“二哥,这样,你留在家里,守住那个姓石的畜生,我们去鞍山看看。” 路然郑重的拍着华瀛的肩膀,像是在交代什么国家大事。 一旁的华晏瞧着她,不自觉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转头询问柯齐: “哦,对了,说了那么多,你还没讲然然怎么才会变成鬼煞。” “据我了解,鬼目的血液苏醒都是人为干涉,必须年满十八且手染血气。 因为只有本体自身能力强到一个零界点,才可以控制鬼目的意识。” “而路小姐却是天生鬼煞,至于苏醒方式…兴许也是见血,不过至于路小姐手上染的是谁的血…” 柯齐意味深长的瞧她一眼,路然没有防备的就撞上那略带疑惑的眼神,立即躲闪开。 他没有追问,只是继续上一个话题: “鬼煞与鬼目相同,本体若能力不够,很难控制鬼煞。根据之前的事情来看,鬼煞现身应该是它感知到本体有极大的危险,自然就会占据本体的意识,自动保护本体不受伤害。” 路然听得正起劲,华晏突然插了一嘴: “那有没有可能恶鬼上身,也会让鬼煞苏醒?” 根据之前的经历来看,鬼煞苏醒后,然然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这事情非常不妙。 他必须得保证然然变成鬼煞之时,不伤害自己也不伤害无辜的人。 “本体意识虚弱,或者能力不强的情况之下,可能会被恶鬼上身,开启鬼煞,并且控制它达到自己的目的。” “因为本体和鬼煞是相互依存的。” 路然:“那我岂不是只有把自己变强,控制住鬼煞,才不会轻易被恶鬼附身,或者被鬼煞控制住自己?” 华晏:“那有没有克制鬼煞的法器?” “柯某不知,或许有吧,兴许找到秦小姐,你问的问题都会得到解决。” 柯齐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手臂上的蝎子好像又开始躁动不安了,他的时间快到了。 柯然沉思片刻,突然说道: “路小姐,我需要回去一趟,收拾点东西,三天后鞍山见,如何?” “好!” 路然一口答应。 华晏极为不满的朝路然抛了个冷眼:“他为什么要跟我们去?” 路然觑着双眼,嘴角勾出露出邪魅一笑,神秘兮兮的用手掌俯在嘴边,悄悄对华晏说: “多个人多个帮手嘛。” ****** 鞍山县地处乌蒙山系余脉、川滇两省交界,曾是秦五尺道和南方古丝绸之路重要节点,素有“乌蒙西下三千里,僰道南来第一城”的美誉。 由于受盆地地形影响,夏季多雨且山雾弥漫,久不消散,白茫茫一片恍如仙境。 路然一行人到鞍山县时,正是多雨的季节,他们要去那个地方是鞍山县下的一个镇子叫来江镇。 由于连绵不断的阴雨,导致山体滑坡,他们要去的那条路正好被山石挡住了。 听当地人说,若今天雨停了,预计后天大路就可以通行了,所以一行人只好在县里面住了下来。 他们都不上班的吗?路然坐在况易和曲敏对面,眼神略显呆滞。 自己是接了生意,而且要追查她母亲的下落,这是她的工作。 但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红毛鬼跟着来干什么?凑热闹? 哦!路然瞥了一眼柯齐,恍然大悟,因为爱情! 哪那个土夫子呢?为什么也要来,难道这里有什么宝贝给她挖? 路然眉头轻蹙,俏皮的撅着嘴巴,把筷子横放在嘴皮上方,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况易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打趣一句: “你莫不是爱上本少爷了吧?都盯了我十分钟了。莫不是少爷太帅,迷了你的心智?” 路然嘴上的筷子被他的无耻惊吓到,直接掉地上。 她看看一眼地上的筷子,又向他投去一个“你真不要脸”的表情,弓下身子去捡地上的筷子。 就在抬起头的那一刹,她恍惚的看见对面街的小巷口站着一个小孩子,也没打伞。 浑身湿漉漉的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死死的盯着她拿筷子的手。 “诶…诶,师兄你有没有看到那边有个孩子?” 她背着身子,用手去拍华晏的肩膀,没拍到,又转头询问他。 华晏抬头遥望对街巷口,除了瓢泼大雨,什么都没有,于是对着她摇了摇头。 另外三个人闻声也瞧了过去,确实连个鬼影都没有。 曲敏:“你莫不是饿昏头了吧?” 路然赶紧起身走到门口,一步做两步,扒在门框上,脖子伸出去老长,那黑洞洞的巷口确实什么都没有。 难道自己真的饿昏头了?她又抬起手,瞧了瞧手腕,鬼铃也确实没发出声响。 “那可能是我太饿,看花眼了吧。不是,为什么还不上菜啊!” 路然将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以表示自己的迫不及待。 “大哥,距离点菜才过去五分钟而已,你就是神仙下凡,也得给人一点施法的时间不是?” 曲敏的语气很不友好,毕竟这姑娘上次差点把自己给掐死,谁会对想要自己性命的人微笑呢? 路然自知理亏,毕竟差点伤害了人家,人态度不好也在情理之中。 即使那不是她的本意,但也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她应该代替自己的一部分向人家道歉才对,但是面对曲敏那张傲娇的脸,到嘴的对不起,又给她咽了下去。 几人酒足饭饱之后,就各自回到房间休息了。 路然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虽说是夏天,但是鞍山县连着下了十多天的雨,一点太阳光都见不到,温度自然比昌海市冷太多,尤其是晚上。 洗完澡后,她将两个枕头重叠在一起,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去。 又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再从背包里扯了一包薯片,咔哧咔哧的吃了起来。 电视里的武打戏播得精彩,成龙大哥扮演的火哥正把小混混打得满地找牙,可路然却渐渐提不起精神来,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面前清晰的画面逐渐模糊,最后变成了一道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