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现在哪里呢?最近还好吧?”感受到气氛沉闷,沈谦很识趣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还行吧,一切都是老样子。”放下杯子的林曼韵,苦笑道:“我还能去哪?从毕业到现在,一直都没离开过BJ。” “工作呢?”沈谦又问。 “报社实习呢,家里给安排的。”林曼韵打开了手机免提,双手抱腿道:“原本,我是想着到处去走走逛逛,可是家里不放心我一个人,就给我安排了这个工作,用来束缚我。” 听着她那饱含埋怨的语气,沈谦不由哑然失笑,“你就知足吧小林子,你这是典型的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你要知道,你这种恣意妄为的生活,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而又求之不得的嘛?你倒好,一天还满脸的不情愿。” “我要是你的话,能有如此体面的工作,指不定正蹲在那个角落里偷着乐呢。” 他这话倒是没有掺半点水分,自古以来,富贵人家的孩子,都是其他人争相羡慕的对象。 毕竟不管哪朝哪代,穷人的数量始终远远超过富人。 “你要是真羡慕的话,那你来BJ好了,我让家里给你,也介绍一份体面工作。”一脸跃跃的林曼韵,急忙抓起茶几上的手机,凑近嘴边说道。 “这样恐怕不太好吧,且不说伯父伯母,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看法,这要是传了出去,别人不得以为,我堂堂一介男子汉,居然是个吃软饭的主,有损形象啊!”沈谦玩笑道。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挺大男子主义的?” 林曼韵咯咯笑着,循循善诱道:“软饭怎么了?你要是牙口好,完全可以硬吃呀。” 她明知道沈谦是在开玩笑,却依然乐意跟沈谦开这种玩笑。 今天打这个电话之前,林曼韵还纠结了半晌,她不知道这个电话打过来,他们之间会说些什么,会不会无话可说。 好在结果还是不错,不像面对面那么尴尬,电话里头的两人,也彻底打开了话匣子。 “我怕伯父伯母打断我的腿。”沈谦笑着说。 “我看你是怕抹不干净嘴吧?”林曼韵揶揄道。 “小林子,我怀疑你在坏我道心。”沈谦嘴角不由自主扬起了一抹弧度。 要说他心里,对林曼韵没有好感,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大学四年,他与林曼韵腻在一起的时间,比他跟自己舍友相处的时间都要多。 只不过,沈谦并不清楚,他心里对林曼韵的好感,是不是所谓的爱情。 “要是真能坏了你的道心。那岂不是美事一桩?”林曼韵悠悠说道:“成人之美之事,我向来当仁不让。” “我差点就信了!”沈谦一屁股坐到杏树下的黄土面上,“你真没有其他事?” “绝对没有,我还能骗你不成?”林曼韵伸手揉了揉肚子,“就是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单纯想找你聊聊天而已。” “身体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是生病了还是咋了?” 闻言,沈谦当即皱起了眉头,用颇有几分责怪的口吻说道:“身体不舒服你不去看医生,在这儿跟我瞎扯什么?我又不是医生,赶紧去看医生去。” 听着他絮絮叨叨个不停,林曼韵非但没有恼火,嘴角反而扬起了浅笑,等到沈谦说完,她才道:“你就当你是我的心理医生好了,况且,我现在感觉已经好多了。” 通过沈谦的态度,她至少可以确定,沈谦心里还是关心她的,这让林曼韵心里,如同吃了蜜一般甜。 瞬间让她感觉,肚子都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你真的是,让我说什么好呢?”沈谦直接苦笑不得,“你有见过心理医生会治病的嘛?” “当然有啊!”林曼韵不以为然,“你没听说过有句话,叫做心病还须心药医嘛。” 沈谦怔了怔,正琢磨着该如何回答,却听到林曼韵又说,“好了,先不跟你说了,我这边有点事,回头咱们再聊。” 沈谦只来得及说一个“好”字,电话就被匆匆挂断了。 挂断电话后的林曼韵,对着手机一脸狡黠的笑道:“吃一堑长一智。” 随即伸了个懒腰,将手机丢到了茶几上。 “心药?是指我嘛?” 沈谦依旧还在回味,林曼韵刚刚所说的话。 结合之前在校园的那次,一个念头在沈谦脑海里疯狂滋长,让他内心激动不已。 可是,刻在骨子里的传统门第观念,又不得不让他畏首畏尾。 时间飞快,转眼半个时辰已过,究竟该如何抉择,沈谦任然没有理出任何头绪。 “果然,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杏树下,一脸苦涩的沈谦起身,不得不将心头的杂乱暂时压下。 他返回学校的时候,恰逢第二节课课间,侯勇正领着孩子们,在校门口的操场上跑步。 在他嘴边哨子的督促下,孩子们踏出了整整齐齐的步伐。 时不时还能听到,他带领着孩子们一起喊口号:“一,二,三,四!” 在孩子们奋力的嘶吼下,嘹亮的声音传出了学校,穿过田野、欲刺云霄。 这让沈谦瞬间联想到了,大学军训的那段日子,虽然眼下的场景,远远没有那么壮观,但却格外温馨。 一个个朝气蓬勃的孩子,脸上全都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笑容。 站在操场边缘,沈谦很快就发现了一件趣事,在带领孩子们跑步的时候,侯勇像是换了个人,变得格外严厉。 如果有那个孩子,一不小心掉了队,或者是越了位,都会被他大声训斥一番。 “沈谦,你发现没?”同样在操场边缘的韩庆,来到沈谦身旁,悄悄捅了捅他的胳膊。 “发现什么?”沈谦早就留意到他了,除了上午未见踪影的刘晓庆之外,他们其他人,此刻全都站在操场边缘地带。 不光是韩庆,张世杰他们看向侯勇的眼神,也都不太对劲。 “侯叔今儿个有点不大对劲啊。”韩庆咂了咂嘴,挤眉弄眼道:“你说,有没有可能,侯叔昨晚被婶子收拾惨了,今儿个带着怨气啊?” “我哪知道?”沈谦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这不是怕,侯叔将怨气洒在孩子们身上嘛!”韩庆说道:“万一他心里要是没个谱,遭殃的可是孩子们。” 沈谦想想,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孩子们尚且年幼,身体各项机能尚处于发育阶段。 转头看向不远处,校长刘子航与那孙继文老师,却发现他们二人一个劲在聊天,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