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脸上还要挂着关怀的神色。
要他说这天衍宗她可算得与段竹白平齐的最恶心之人,娇横又胆怯,一事无成的蠢货,却还要可怜他,真当谁都可以可怜他?
“细细想来,从前像那般施舍给师弟诸多宝物确实不妥,且不论师弟修为算不得精进,也发挥不了宝物的效果,再就是……”少女缓慢而又坚定的绕过书桌朝他走来。
即便临别之前,他回头看的那一眼,分明是看到不敢置信以及铺天盖地的害怕。
然而此刻此中却什么都没有了。
解厌之有些疑惑。
他自是杀过无数魔,也杀过被魔取代的人,死里逃生之人更该对刽子手的他胆战心惊才对。
而少女已然到他面前站定:“再就是我们之间并不亲厚,送那般贵重之物,师弟担不起定是心中愧疚难当。”
“怪师姐我考虑不周。”
他懒懒注视她,眼中只有讥讽,脸上是玩味好笑。
面前人还是不退不让,毫无异色。
他才兴奋的乍然一笑:“都在私库,不若师姐跟我走一趟?”手扣在椅上,缓缓敲出诡异之音。
“嘶,看来只得如此了。”仓仓想到各各,或许就是病时无法收集气运,所以它才消失了,此时当务之急该是集些气运再看。
听到解厌之主动提及,喜得无有不应承的,面色都柔和了些。
少年见到如此情形,眉眼冷却下来,不再多说,起身绕开仓仓就往窗边走去。
开了穿,穿过木墙一跃而下,准确的立在花丛上。
仓仓扶着栏杆:“你这无赖泼皮,胆敢伤我院中花草,我一定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