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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青澜(2 / 3)

有我的熟人,你要去吗?做些生意也可,教书育人也罢。”

每每她去往玉乾阁,总能看到这人抱着一本旧旧的书,是从俗世带来的,封面破损,仓仓看不大出来书名。

从前舔着脸上门,也是被他奚落过不少次,这宗门中人人都说段竹白师兄人善被人欺,让这狗腿子都快爬到他头上了。

想来并不是她一个人有此待遇,仓仓安慰自己,便好受了些。

“我去求爹爹,劝离一个未入宗门门谱的人并非难事,也算不得名不正言不顺。”

男子僵硬的转动脖子:“即便是段氏?”

“嗯”仓仓答的轻快。

苍山阁中摆放的物件是威名赫赫,不苟言笑的掌门为她寻来的;这掌门亲传弟子的身份也是他不畏人言强行安下的。

即便自许多年前,或是畏惧,或是长大,她与他并不亲厚。

“那你……”

“我一直都挺嚣张跋扈的,山中传闻。”

青澜仔细看过去,少女眉眼确实没有丝毫异色。

她无无意窥探他的窘迫,只单单挑选了他的希翼来说。

公子是个好人,然而十几年从未停下看过一眼侍立于身后的人,他于这无缘之所日渐佝偻的神魂。

“谢,仓师叔。”深深弯下腰去,作了一揖。

男子并无正当的身份,今已岁二十又四,他只得跟着外门弟子称呼一声。

仓仓坐着受了这么一拜:“还是叫我祁小姐吧。”这师叔一词,仓仓不喜欢。

演武台上的人还不知何时才尽,仓仓站了起来,作势就要往外走。

“小姐要往何处去。”

仓仓摆着衣袖已然到了亭下,闻此愣住,回头看去。

“随处逛逛。”

这临近住所,该是没有什么危险才对,这小厮为何一惊一乍。

“附近有几颗桑树,这个时节该结果子了才对。”又是深深一拜,“愿为小姐指路。”

“各各,桑树果子好吃吗?”

“你不是有记忆吗?”

“味道早就消散了……”

仓仓心中已有决断,学着段青澜,也作了一揖。

“劳烦。”

男子在清风中站了一会,而后大步走到她前侧,又迈出两步才觉不妥,低头伸手,示意仓仓朝指尖延伸处走,在丛丛林林中。

两人一时无言,段青澜只在后侧似有若无出声指向。

仓仓走到慢,好一会儿才拨开密林,看到几棵桑树,立在一个小小斜坡上。

长的很开,崖边的那颗几乎笼罩了崖面,其上果实硕硕一簇簇挨在一块。

她舒展了一会拳脚,手脚并用就要往上爬。

男子跟在身后:“祁小姐无需顾及我,尽管使用术法。”

仓仓拍了拍手,谁让仓仓娇气惯了,平日都用储物袋中的符篆,又快又准的。大抵过不了心底那关,仓仓自然也继承了她的傲娇好面的坏毛病。

“也是也是……”

手中挽势,闭目心中默念。

她察觉周围风力改变,微微睁开一眼,已然立于事先望好的那颗树枝上。

“小……”即时捂住嘴,“段公子。”又觉得离的这般远,在这呼呼喝喝恐怕也是听不清的。

下一刻,人影显露在段青澜身前,不过两步之余。

“小姐可直呼我名,小人青澜。”抱拳说道。

仓仓什么也不说,两手按在他腰侧,只一眨眼,两人站在同一枝丫上。

那树枝摇摇晃晃,幸而仓仓提住两侧,两人只是脚尖微点在其上。

等他回过神来,仓仓才放开手。

此树身后便是一处峭壁,低下是河道,此处该是山偏南面。

仓仓须臾间摘到一兜桑葚,回到枝干:“坐下吧,这树生的厚壮,只是风动,不会断的。”

本想夸大一句,不若还有我呢。

但话本中常常表述书生也好面子,那便算了吧。

两人坐下,此处视野开阔,没有群山遮蔽,便能看到山下远处的人家,在田间地头慢吞吞挪动的小人儿。

仓仓将桑葚摆在两人中间,无人说话,就这么看着前方,树枝仍旧微微摇晃。

日转入中天,空中漂浮热气,小小人影也回了。

仓仓从储物袋中掏出零嘴,包在一角锦布中,仓仓打开递到段青澜面前。

这不是一般凡物,使之便会觉得凉意萦体却至于不伤人,且味美甘甜。

只是包装简陋,她所有物件基本寻求的都是遵循这样一个习惯。

但段青澜代收过许多次礼物,自然知晓越是简陋,越不是凡品。

一手将它推远:“小人受不得……”

“为何推辞,这又不是送给段竹白的。”

以往只要她人站到玉乾阁,还没掏出个什么来呢,这人就连连摆手推辞,实属难忘。

倒是段青澜怔了片刻,想明白其中含意,笑着从中取出一片:“多谢小姐。”呈现晶莹浅浅蓝色之状。

咽下后,果然再不惧怕这灼热。

仓仓感知到什么,突而开口道:“你在此待着,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动。”然后不见了。

“师弟,不昨儿才吃了大亏吗。”她沉思似的歪了歪头,“对,就在我手上。”

仓仓抱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面色丝毫不显畏惧。

虽从前没试过“缠相思”的能耐,在修真界也没什么名气,但她娘吹的天花乱坠,还是有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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