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无论如何都要将解厌之带离此处。”
仓仓摸索着往洞中走去:“听闻浮玉山有耳鼠,郁坊市集中一只难求,我们顺便抓上几只吧,不然可太亏了。
“那耳鼠不会就是老鼠吧,怎么会在这样黑暗潮湿的洞中,若真是那样,再怎么珍贵我都不要了。”
各各飞在前方指着路:“……”它绕回仓仓身边,“它虽带着一个鼠字,其实像是兔子。”
忽然见一片白茫茫光亮从尽头狭小的洞口照进来,仓仓闭眼穿过,就见一片广袤大地,似乎与天相连,烈日当空,绿叶间却挂满露珠,绿的生动。
在纷纷杂乱的落英缤纷中,似乎看见在最中间的大树底端的墨色身影。
待她穿过及膝的杂草试图靠近那棵遗世独立的树,在十步远的地方止步不前了,有无形的结界挡住了去路。
仓仓见他面目狰狞,汗水浸湿衣袍,胸前一大片黑色:“他怎么了,做噩梦了?真希望也能梦到我,不得咬他几大口。”
谁能想到,刚才才吵完架,现在又要来救他,真的是上辈子欠他的吧。
各各拍打着结界:“等会地颤就回波及到此处,得赶紧将他拉出来。”
仓仓拍打了下肩膀:“这看着也没什么大事,我们进不去,颤就颤点吧。”
仓仓并不把这细微的颤抖放在心上,她看山下密林颤动大半天,连棵小苗都没倒下。想来难受的只有解厌之,真是好极了!
各各不能告知她事关垚之泽,此人能开启垚之泽。
一咬牙,仓仓伸个懒腰的功夫就到了结界内。她转身看着解厌之已在她脚边,预知到他周身萦绕气息十分危险,使得她只想离开。
“快带上,我们一起离开此处”仓仓强迫自己伸出手……
然后就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与穷国十年春,帝迁都凤翔,大兴土木的五年,百姓苦不堪言,都城内皆有乞讨者。
仓河公主是皇太后一手带大的小公主,都因那老皇帝昏庸无度,一心只求长生不老,对子嗣感情淡薄。
但仓河公主仍旧是最受宠的小公主,在整个皇宫中都是独有的一份。
“公主,为何突然迁居公主府。”跟在马车旁,骑着骏马的女侍问道。
那是仓河公主自小的玩伴,皇太后亲自挑选的伴读——班芮。
“前几日大臣选立的太子,日日就往慈宁宫跑。皇帝又开始沉溺于炼丹术,人人皆说这皇都是由皇祖母掌控的,太子显然听信那话,再留在宫中就怕被有心之人拿来大做文章。”
仓河撩开马车帷裳,感受这春日暖洋洋的清风。
今日不过是搬出皇宫的第三日,第二日回宫面见了皇祖母和父皇,便算走完了流程。
仓河便迫不及待出了公主府,她在皇宫中一直长到十五岁,如今迫于形势,皇祖母轻而易举就答应她迁出皇宫。
瞧这皇城下的花草疏木都与宫中大不一样,皇宫就算修建的再怎样宏伟,十多年也该厌倦了,此时的自由真是她真正所想的。此后,她便要翱翔于天地间。
那马车精巧华贵,身被翠围珠玉的走在最前头,马车上雕刻的显然是皇家之姓。
百姓皆是惶恐的让出一条大道起来,齐刷刷跪拜成了一片,街上一时竟是鸦雀无声之景。
仓河公主撩开纱帘的时候,见众人跪拜,只有一个小孩孤零零拿着破碗衣衫褴褛站在最外侧,直直与她对视,看起来不过两三岁的样子,实在太瘦弱了。
她见他自以为无所畏惧的对视,其实脚步轻飘,整个人有些轻飘,不禁觉得好笑。
“班芮,将那人带过来。”仓河夷指轻描淡写的挑向那阴暗一角。
班芮将那小孩提了过来,马车停住了,两匹白马目光如炬盯着前方,没有其他异动,被调教的很好。
“为何敢与本宫对视?”
小奴儿在破瓦寒窑出生,虽也是生在这皇城下,确实最低贱的那种人。
他娘在一岁时便伤寒害了命,此后他与狗争食,学着略大的孩提沿街乞讨。虽讨来的吃食大部分都落入其他个头高些的孩子手中,但勉强也算活到如今。
这条街最为繁华,出行的富人最喜戏谑摆弄他这般大小的孩童,往往会扔下金银看着他们斗的头破血流。
他日渐长大,原先留给他的吃食渐渐就填不饱肚子,已然饿了许久,不赌一把,迟早或晚也就是个死字而已。
见那一身赤色劲装的女子朝他走来时,才不动不躲。
仓河看着他不言不语,眼神隐晦却任人摆布的样子。
“倒是与众不同。”仓河撑着下巴盯着他看,想去撩开脸颊上的碎发,班芮察觉到先一步动手了。
“今日本想去看看岑小姐”仓河听闻宰相之女养了一只拂菻狗,前日下了崽,也想去要一只来,如今看来不用了。
“不若本宫养你罢,你唤我一声娘亲。”仓仓双手搭在窗框上,头倚靠在其上,一脸认真。
“公主!”班芮闻言大惊失色,“公主如今年芳不过才及笄,还未出阁怎么能有一个孩子”
仓仓打断了她的话:“班芮,你也知道我母后是如何死的,我并不想与谁婚配。”
“养什么不是养呢,若我养了他,还能长久陪着我,留他在此可是活不久,这本就是两全其美之策。”
仓河的母后与皇帝是青梅竹马,在他还是不起眼的无权无势的皇子时,当时的宰相之女就牵肠挂肚,万般柔情只寄于他一人。
后来男子一跃成为皇上,身边的莺莺燕燕多了起来。
她母后日日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