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秋鹜大喜,忙在安婉耳边轻声呼唤起来;果然不到一刻的时间安婉虚弱地睁开了双眼,看着大汗淋漓脸色憔悴但又喜极而泣的安秋鹜时,还以为在梦中。
“秋...鹜,我...不...是在...做梦吧。”
“堂姐,你没有做梦。”安秋鹜轻轻地握了握安婉的手。
“你先不要说话,积攒力气,孩子还在你腹中,等生完孩子,秋鹜陪你秉烛夜谈。”
安婉终于感觉到了真实的触感,扬起淡淡的微笑“好”。
两姊妹沉浸在这短暂的喜悦中时,皎月也带着太医赶到了罗府。
安秋鹜没有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了那位年轻的太医院使,她赶忙收起银针;轻声唤了唤身旁还有些呆怔的嬷嬷,“嬷嬷,我腿麻了,你扶我一下。”
有这位严太医在,安秋鹜安心许多;自己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闺阁女子,之前形势险峻做妹妹的担心姐姐还情有可原,现下倒是没有必要再呆下去了。
给安婉一个安心的笑,便扶着嬷嬷的手出了内室。
刚踏出门槛,安秋鹜强撑了许久的力气终于消耗殆尽,“劳烦嬷嬷把我扶到椅子上。”
嬷嬷还在感叹这侯府小姐轻的跟个鸡崽似的,闻言只得半抱半扶着安秋鹜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刚要告退出去,一转头却瞧见刚刚引着太医进内室的丫鬟直直地堵在门口一脸冷漠的看着她,“姑娘还没说让你走”。
嬷嬷大惊,不让她走?!
“二姑娘... 老奴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嬷嬷垂首,试探地问道。
“嬷嬷不必惊慌,留下嬷嬷一来是想感谢嬷嬷这半日对堂姐尽心尽力地伺候。”安秋鹜话音刚落,皎月便从怀中掏出一封银子交到嬷嬷面前,嬷嬷还在犹豫要不要接时,安秋鹜话音一转“这二来嘛,是希望嬷嬷能够忘记刚才的所见所闻;若是他日有人问起...”
“若是他日有人问起,老奴只说二姑娘思姐心切,早早的过府陪产;其他的老奴什么都没看见也不知道。”嬷嬷接过皎月手中的银子,顺着安秋鹜的话说了下去。
安秋鹜笑了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心。
“和嬷嬷相处了半日,还不知道嬷嬷的姓氏”
“老奴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