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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我什么我啊。你难道要告诉我你从来没打过飞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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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现在是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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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玷污你心目中清纯可爱的女孩子形象了?”
欧若拉把鼻孔把二手烟抬到天上:
“时代不一样了,在未来的文化里,男女平等。男孩子能耍泼,女孩子也一样;男孩子能公开承认自己是色郎,女人也不可以为此而受到额外的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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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还没到那个时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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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布尔什维克是先锋队,如果我们都因循守旧泥古不化,那群众怎么办——哼,你是个孟什维克分子,我们之间已经有一条可悲的鸿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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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些思想是谁灌输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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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别人来灌输我。我比先知要先知的多,只有我灌输别人的份。我问你,我说的对不对?难道女人就不是人了没有欲望?还是男人有性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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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你说的都对,但这不是对不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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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还挺聪明。能成大事。”
欧若拉高兴的直拍奈欧斯肩膀,给他竖大拇指: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对错从来不是关键。尊重才是。就我们倆而言,你尊重我,所以虽然之前有段时间你燥的快遭不住了,但你也绝不会说就地解决;因而,你想从我这里得到‘’和你尊重我一样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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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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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个头!我是在勾饮你!懂吗!性暗示懂吗!?我都做到这一步了,你还在怂!男人不主动,以后还找个勾八的女朋友!接盘你都接不到个正点的!”
恶狠狠的掐着哥哥的腰上,想从上拧下来一块肉。不大的铁架子床咯吱咯吱作响,难以承受两个阿克曼之间的打闹。SOLO的结果,是奈欧斯连着铺盖,一起被踹下了女军官的单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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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们谈的时候,不要透露你的妹妹我,是一个布尔什维克。甚至不要说我接触过任何哪怕是空想杜会主义的书籍。就说,在帕拉迪岛上战斗的我,是个很有精神的民族复兴主义者。”
奈欧斯还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做的不够好,那边欧若拉已经收敛起了目光和心思。
.她是受过特训的,就算前一刻里心绪万千,下一刻她也能轻易收回,进入完全伪装态:
“我现在没能力,所以不打算跟欧洲的众意见领袖,争夺杜会主义的解释权。但我又必须和他们合作,否则‘模范区’的建设遥遥无期。用‘民族主义者’的身份做掩护最好了。这样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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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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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宣称我是一个杜会主义者,那要么我在他们各个意见领袖中,选一个站队;要不然,我也得自成一派。无论哪一种,都是在和意见领袖们争权,这会引起不必要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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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把工作生活分的真细致啊。奈欧斯很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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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担心你该去选哪边。你身轻言微,没人在乎你的,你要去听讲经,搞懂你为什么该站在布尔什维克那一边就好。但,其中哄人的部分要辩证的看待。记得也告诉别人自己的立场。尤其是对你的孟什维克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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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什么哄人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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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和你解释杜会主义时,我会耐心的和你解释一遍又一遍。但是做宣传时,为了能抓住听众的心,宣传必须得和实际严重不符合。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地主阶级的存在,阻碍了生产力的发展。所以我们要消灭地主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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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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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头。才不过一句连贯的话,你已经一头雾水了。如果停下来对听众慢慢解释什么叫生产力的发展,什么叫阻碍……根本起不到任何宣传效果。这种时候如果我们这样宣传:
地主老财骄奢淫逸,道德败坏,不劳而获,吃干了我们的血肉。所以,打倒土豪劣绅,夺回我们的劳动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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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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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没有社会学功底的话,你的独立思考会产生疑惑:并不是所有地主老财都是我们宣传中的坏人啊?那,布尔什维克宣传地主老财都是坏的,不是在胡说八道吗?但是辩证的看待:
我这么宣传,目的是为了消灭地主老财。其他的宣传方法起不到这种效果。
那这么宣传到底对不对,好不好呢?你大可以有自己的看法,但是,不要说出来,也不要以为自己的看法是没问题的——随着你所了解的知识增多,随着你参与工作,你会慢慢的改变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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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是真的能啊……我都被你说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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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就对了。马克思主义,又叫科学杜会主义。如果我三言两语,就给你弄明白了,那能是科学吗?那是经学!但很无奈,科学的普及不能靠宣传,而要靠教育。想普及教育,先要需要一个国家——为了能建立杜会主义国家,我们得先宣传……
死胡同了对吧?所以,现在这个历史阶段,我们不得不把科学都会主义,包装成‘大同社会’、‘理想乡’、‘永恒国度’、‘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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