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不需要,谢谢。”夏油杰丑拒三连,看在共同度过高专岁月的塑料同学情上借了我一笔可观的钱——至少绝对足够我正常的生活开销。
目的已经达到,假惺惺的话和营业笑容也不需要继续摆着,我从“楚楚可怜急需救济的柔弱学妹”模式退出,挺直腰板,笑容随性,又变成了英姿飒爽的新晋特级咒术师:“OK,等接了活双倍还你。”
“谢啦,夏油~”
“怎么,目的达成后连学长都不叫了?”
“这个啊……我认识的另一个学长更喜欢我叫他悟酱,如果你一定要的话……”
“不,我不需要。”
深觉“五条悟是一种沙雕病毒”事实的夏油杰及时止住话头,岔开话题:“但是,你和你的丈夫迟早会把财产公共化管理吧,有必要较劲吗?”
而且通常来说妻子也不会把多年积蓄一下子全部塞给新婚丈夫吧?
先前从五条悟和家入硝子口中听了一大堆半真半假八卦的夏油杰下了结论:
“你被突如其来的爱情冲昏了头脑。”
他得到了我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不然呢?难道你觉得他娶了你很吃亏,所以才把钱都给他?”
我:……
倒也不是。
等等,好像……
【对不起!昨晚都是我的错!我的全部身家都在这张卡里了,请你原谅我!】
【呃……如果需要别的补偿可以再提?】
——一些记忆回放。
其实更往前的回忆不是没有,但大多数因为酒精侵蚀变得支离破碎,难以拼凑出完整的片段,我依稀记得是参加同学会,因为喝多了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进错包厢撞上了云雀恭弥,最后的画面定格在我以一己之力把他拽了出去,剩下的……
就已经是第二天那个该死的开头了。
莫非我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对方吃了亏?虽然……可恶,还是有点不甘心啊!
“不可能,我会证明的,跟我这件事他绝对不会吃亏的!”
变得像是□□大姐头包养小白脸发出豪言壮志一样的发展了。
美美子和菜菜子看似在客厅写作业,实则笔都没动一下,因为接收到的海量八卦,激动得竖起耳朵仔细倾听,被夏油杰一手一个按了回去。
夏油杰一脸和蔼,周身仿佛有佛光普照:“好好学习,这不是小孩子该听的话题。”
美美子:“夏油大人不用灰心,您一定也很快就能找到真命天女的!”
菜菜子:“没错!不管是谁,跟了夏油大人都一定不会后悔的,就像我们一样。”
我做作地鼓起掌来:“哇哦,没想到夏油学长你竟然是这种人,平时都给养女灌输了什么奇怪思想啊,好像横滨的变态萝莉控黑手党首领哦……”
夏油杰反手抄起扫把将我赶出家门。
更无情的是,他竟然把刚刚的八卦转发给了高专的其他同期生和老师,现在他们都一个个在群里排队@我,争先恐后地问我什么时候办婚礼发喜糖。
脑子转的快的已经开始问候我准备下一胎什么时候生,男孩还是女孩名字取好没有……
我呸!
我愤怒地反击:“鬼扯吧!云雀他最讨厌群聚,家里有一堆小孩会直接离家出走吧!”
“离家出走什么?”
云雀瞥了我一眼,手里拿着玻璃杯,抿了一口热水,看上去脸色不太好,皱了皱眉。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卡在喉咙里的一句“多喝热水”被他手上冒着热气的玻璃杯堵了回去——这不是废话么,鬼才会信热水包治百病这种事情,真要生病连反转术式都无能为力只有现代医学才最靠谱。
在我紧张到拨打120的前一秒,云雀制止了我,他慢条斯理地放下水杯,非常自然地坐在了我的旁边,惊得我一个弹射起飞。
云雀:……
我:……
救我救我救救我!
已经是第二次了!
最尴尬的不是我弹开的举动,而是由于我作为咒术师强到不行的运动神经让我在离开那张沙发的同时在木制地板上进行了一个z字回旋,一下子把距离拉开到五六米远,仿佛见了黄瓜的猫一样反应过激。
不说是夫妻,就算是正常的两个陌生人偶然碰面都不会有这种见了鬼一样的反应。
“流。”云雀深吸了一口气,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他把手肘撑在膝盖上,身体前倾,灰蓝色的凤眸里清晰倒映出我慌乱的样子。
“诶,啊,我,叫我吗……”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称呼,却在我心田里激起了一圈圈涟漪,进而掀起了滔天波浪,说不清的欢欣鼓舞充盈了心房,话语像牙膏一样狼狈地挤出,断断续续。
“跟我结婚这件事,有什么担心的吗?”
云雀恭弥真心实意地不明白七月流火在想些什么。
是的,拿出婚姻届的是他,但一开始明明是是她先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出那样的话。
【我说……云雀啊,你还没结婚?】
一身酒气的女人大汗淋漓地从深夜空无一人的公路上跑了过来,大大咧咧地揽住他的肩膀,脸颊因为酒意红扑扑的,话语含糊不清,吹在他耳边的气息都有醉人的意味。
【好逊哦。】
正当他以为七月流火能说出什么有建设的话语时,对方哈哈大笑,毫不留情地嘲讽了他一顿。
云雀恭弥平静地望了一眼公路栏杆外的东京湾,碧蓝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