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一切检查过,宋君然转过身去对文清辞说。 ……只是始终见效甚微。 文清辞缓缓点了点头,非常自然地接道:“……应先查清疠疾究竟作用于哪个脏器。” 若是搞不清楚这个,就只针对症状,开些普通的治疗发热头晕的药。 这些药是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的。 他没有注意到,听完自己的之,宋君然还有旁边医馆老板的脸色均是一变。 “清少侠这是想……”想要剖解尸身? 医馆老板吓了一跳,他说一半,立刻清了清嗓子,将面的语句通通吞咽入腹。 是脸色,却已变得难至极。 若是他没有记错,常做这种事的人,似乎只有……已故的二谷啊。 文清辞这说得理所应当,乍一子竟没有意识到对方的脸色为什么突变。 幸亏宋君然反应了过来。 他顿了一说道:“清清……师承二谷,算是他的徒弟。” “……哦哦!”医馆老板连忙点头,同时又微微向退了一步,离文清辞远了一点。 原的行为,哪怕在谷内也是一个异类。 谷内众人与文清辞一道长大,已逐渐习惯了这件事,这医馆老板却不同。 虽然不认识这个“清清”,医馆老板却在这个时候想起了有关于他“师父”文清辞的传闻。 刚才还想与谷套套近乎的他,在这个时候生出了将两尊大佛送走的想法。 “谷,清少侠这边走,”他将两个人带到僻静处,然压低了声音说道,“永汀府这边的病患虽多,此症病程不快,医馆虽有不少已到了弥留之际的病患,暂未有人病故。” “呃,若是清少侠真的想要……那您恐怕还是要去涟和县才寻到了。” 他此说的也的确是真。 翻山越岭来到永汀府治疗的病人,本就是症状比较轻的,文清辞在这找不到尸体。 文清辞缓缓点了点头,他本来也只想在永汀府这待一个晚而已。 没料到,察觉出对方试图远离文清辞,宋君然却突然开口说:“怎么?迫不及待想要送客了?” 他虽然也不赞成文清辞的行事,当初还曾因为这件事与文清辞闹过矛盾。 可是现在到旁人因此而“嫌弃”师弟,宋君然却有些不爽了。 来永汀府的病患,还有一部分住在亲戚家中。 几人刚刚在僻静处说完这番,医馆前厅传来了一阵说声。 ——原来是有人来到这,替亲戚取药。 “谷,”听到前面传来的响动,文清辞伸出手去拽了拽宋君然的衣袖,小声提醒道,“老板说的是。” 白纱之,没人到宋君然的唇角微微扬起。 这好像是文清辞第一次叫自己“谷”? 之前唤他“师兄”的时候,宋君然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生出了种被对方所信赖的感觉。 这种感觉令他非常受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咳咳,”宋君然装模作样轻咳两声,“好吧,那日再说。” 文清辞和宋君然来到前厅,趁着取药的功夫与那人聊了起来。 接着得知,白之远之前的感觉没有错,直到他离开永汀府的时候,涟和县那边的况也不怎么严重。 可是还没有过几日,病症突然爆发了。 听到这,文清辞不由有些担忧。 他攥紧了手心。 假如况真是如此,那么涟和县的消息。会不会没有及时传至州府? 因此不受重视,得不到及时援助? …… 次日天还没有亮,文清辞和宋君然起身前往涟和县。 昨天夜了一场雨,本就狭窄的山道,变得愈发泥泞。 两人行走的速度,也随之慢了许多。 更别提他们没走多久,到了许多从涟和县逃出的百姓。 甚至……还亲眼到有人死在了路。 大雨还在。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哭泣。 山萸涧的一幕幕场景,伴随着不休不止的雨声,又在文清辞的脑海之中演了起来。 大雨织结成雾,没人到文清辞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 大半日过,两人终于到达了涟和县。 山林之中雨还未停歇,街道几乎空一人,只有不远处的荒地,有坟座座。 此时,这已是一座死城了。 ------------------------------ 几日前,太殊宫。 天还没有大亮,衡王谢观止就急匆匆地进了宫,来到太医署求见谢不逢。 他在等了许久,终于被人传召了进去。 “今日休沐,衡王清晨进宫,有何要事?” 谢不逢略显低沉的声音,从长阶之转了过来。 语毕,他将手中奏章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