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 说完,文清辞还轻轻抬起右手,摸了摸这只小蛇的脑袋。 想起自己之前下的一个时辰的限制,宋君然不由补充道:“往后每日治疗的时间,还控制在半个时辰之内吧。” 说完便从石桌底下拿了个沙漏出来,栽在了桌上。 听到他的话,文清辞犹豫了一下,终还点了头。 谢不逢在谷内,且一直黏在自己身边,假如治疗的时间久了,一被他发现。 那只小白蛇早早就被宋君然带回了谷。 “治疗”已成为它的能。 没过多久,那只小蛇便松开嘴,顺着文清辞的手臂向上爬去,向他手臂内侧细嫩的那片皮肉啃了下去。 文清辞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苍白,额间也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一滴一滴砸落在地,不一就积成了小摊。 坐在石凳上的文清辞,不知何时紧紧闭上了睛。 今日谷内的风有些大,文清辞在耳边尽沙沙的声响。 沙漏一点点下落。 坐在他旁边的宋君然,始终攥紧着手心。 治疗的时候,时间过得好像格外慢。 手臂上的小蛇松开口,继续向上游去。 在文清辞的手上留下了两个深深的伤痕。 痛意来临的那一刻,文清辞紧紧地咬住了唇。 他下意识睁开,向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看去。 然后犹豫着开口:“师兄,你说我手臂上的伤,应当如何处理,才能——”瞒过谢不逢? “才能瞒过朕?” 熟悉的声音穿过竹林与风,传到了文清辞的耳边。 坐在石凳上的文清辞,下意识便放下衣袖,遮挡手腕上的伤痕与白蛇。 还没等他抬起右手,拿着霜神芝的谢不逢,便已缓步走到了他的身边。 墨色微卷的长发,简单梳成马尾。 他袖口微挽,将蜜色的皮肤露了出来。 谢不逢敛起了笑意,语气也格外冷淡,看上去格外危险。 “不。” 文清辞正想再挣扎解释一下。 坐在他对面的宋君然便先开口:“哪里不?你刚才不就想问我这个吗。” 师兄怎么和谢不逢站在同一边,给自己拆台了? 谢不逢的视线,黏在了文清辞的手上。 宋君然适时解释道:“这在治他的左手。” 谢不逢看到,由于自己出现得过突然,文清辞还未来得及将手臂藏起。 银白的小蛇缠绕在他的腕上,而文清辞的皮肤,竟已与那条蛇一般苍白。 只剩下额头上的朱砂痣,还有后一点血色。 文清辞的手指,甚至还在因疼痛而微微颤抖。 “疼吧。” 沉默了不知多久,谢不逢终于小心翼翼地将文清辞的手捧了起来。 那只白蛇仍未松口。 文清辞的左臂上,已满血痕。 几个血洞,尤为刺。 军人出身的谢不逢,以为自己早就对受伤流血没有任何特殊的感觉。 这些伤疤的形状过标准,他也早就猜到了七八分。 这一刻,他的心竟也随着文清辞的手臂,一道痛了起来。 文清辞手臂上的伤疤,就这样来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被这只小蛇,一口口啃咬出来的。 “……还好。”文清辞有些心虚地轻声说。 谢不逢没有说话,只单膝跪在文清辞的身前,轻轻捧着他的手臂。 后一粒沙坠了下去。 “时间到了。”宋君然立刻起身,将松口的小白蛇,从文清辞的手腕上捏了下来,放回了山林之中。 谢不逢则缓缓起身,从一边敞着的药箱里取出棉花,仔细替文清辞擦拭起了手臂上的血迹,再撒上伤药,用绷带包扎妥当。 他的动作格外小心,文清辞的伤处甚至连痛都没有痛一下。 当初在北地时,谢不逢受了伤都自己处理的。 ……他没有告诉文清辞,每当受伤的时候,自己都想起对方在医署让自己读医书的时刻。 以及,想起他身上的苦香。 “好了,”谢不逢小心替身边人将衣袖放了下来,他抬眸对文清辞说,“再也不瞒着我了,往后……让我陪你,好吗?” 他始终低着头,文清辞看不到谢不逢的表情,只能听到对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鼻音。 话音落下之后,谢不逢无比虔诚地在文清辞苍白的指尖,轻轻落下了一吻。 接着又隔着纱布,小心翼翼地吻在了文清辞的伤处。 文清辞的手指随之微颤:“好。” 语毕,终于如梦初醒般伸出右手,想将谢不逢扶起。 谢不逢却在这个时候,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