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来,陛下一直在防备着我们母子二人。故而……我今日还有一个不情请。” 她轻轻地叹一口气,着文清辞眼睛问:“不知文先生,可愿与我和殿下一道入宫,在太医署值?自然,您若是不愿话,也没有关系。本宫届时会让父兄替文先生寻找合适铺位,用来开办医馆。” 兰妃这番话,对文清辞来说着实有一些突然。 他不由微微用力,攥紧手中茶盏。 “太医署”是天下医者最向往处,历史上无数名医,都曾在此工作。 然而在兰妃提起这件事,文清辞都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也能进入太医署…… 这个时候说不心动,自然是假。 兰妃与谢不逢虽然没有说,但是从两人话语里,文清辞仍能感受到,此次进宫绝不是去享清闲。 “自然,此事并不是一日两日能定下,”文清辞正在犹豫,兰妃笑一下说,“文先生可以再多想几日,等到雍都再决定也不迟。” “是,娘娘。”文清辞轻轻点。 …… 殷川运河上风浪,忽然起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不逢缓步送文清辞离开舟舫,向松修城而去。 他方才解到,就在南巡这几日,北狄忽然派使节去往雍都。 皇帝刚才收到消息,因而暂时放松对周围“管”。 “李还需几日收拾?需不需要我派人去帮。”下船后,谢不逢轻声问道。 文清辞缓缓摇说:“不必麻烦,已经差不多收拾好,只剩最后一点日常所需还未打包。” “就好。” 虽然认识也没有多久,但是文清辞却能从身边少年语气里,他或许有事要对自己讲。 殷川运河水波声越来越小,将要走入松修府时,文清辞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问谢不逢:“殿下可是有事要说?” “……确,”见文清辞主动提起,谢不逢也不再卖关子,他转身向身边人,无比认真地说,“关于母妃方才说件事。” “嗯。”谢不逢话在文清辞意料中,他并不感到意外。 “太殊宫内人多眼杂,就算是母妃,也没有办法保平安,”说到这里,谢不逢忍不住轻轻地皱起眉,像是吓退文清辞似,他说着说着又加重语气,“况且父皇一向忌惮我与母妃,与我们走得太近,不是一件好事。” 到这里,双漆黑眼瞳里,终于有一点波澜。 “所以殿下不希望我进宫太医?” 沉默几秒,谢不逢慢慢摇说:“我希望离雍都越远越好。” 宽衣袖遮掩下,谢不逢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他这句话,违背本心。 只有谢不逢晓得,方才从母妃口中得知文清辞要去雍都时,自己究竟有多么开心与惊喜。 或许是因在文清辞身边,找到久违宁静,又或许是别什么原因。 只有几日相处,但是谢不逢却一点也不想和眼人开。 甚至自内心深处,渴望时间停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是一想起雍都现状,他还是逼迫自己说这番话。 “……远离雍都。”文清辞忍不住轻声重复一遍。 谢不逢答案,和文清辞想截然相反。 他虽然还未察觉到少年对自己若有若无依恋,与努力隐藏不舍。 凡是兰妃与谢不逢处境摆在里,文清辞确确没有想到,谢不逢竟然会将他自己利益与安危,扔到一边去。 “附近登诚府与永汀府都可以,”谢不逢已经文清辞选好医地点,“虽然不比松修,但若是想回家,也还算是方。” 少年视线向不远处松修落去:“若是还想留在松修府,这里麻烦我自会替处理干净。绝不让纪启荣这伙人再现在面。” “殿下觉得,我就样离不开家?” 文清辞声音淡淡,不什么特殊情绪。 不等谢不逢白他这是何意。 文清辞深吸一口气,着谢不逢眼睛说:“我既然替兰妃娘娘诊脉,她是我病患。身医者,怎么能将病患抛到一边?更何况……我想任何一个医者,都无法拒绝去太医署邀请吧。” 说完,文清辞轻轻笑起来。 一点残阳从不远处落下,如纱一般落在文清辞身上。 将身月白色衣衫,都照几温度。 或许谢不逢说方才番话,文清辞心中还在纠结。 可就在少年开口瞬间,文清辞有答案。 ——他放心不下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