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阮芷一起吃过中午饭,顾清辞还想午休一会儿,县衙报喜的人来了,敲着锣,高声唱名,想不听见都难。 顾清辞和阮芷她们出门一字一句听完差役的喜报,看到顾清辞的榜贴,所有人刚才梦幻的感觉终于有了真实感。 顾清辞不仅仅考上了,还是案首,第一名! 阮芷多看了顾清辞几眼,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考上的,还是个谜。 不过白纸黑字,不得不承认。 州府的人不会被轻易贿赂,更何况顾清辞没这个门路和财力。 第一名也不可能是歪门邪道出来的。 附近居住的邻居好奇出来看,确认后也是大为惊讶,纷纷道喜。 凡是道喜的都有喜钱,不论多少表示个喜庆。 顾清辞瞧着怪心疼的,这跟撒钱没区别。 想想即将到手的一万多两银子,稍微好了点。 差役领了赏钱离开,顾清辞便要去县衙更改身份符牌。 虽说顾清辞的身份变更在贵德府的名单送到县衙时,就已经备案了,早晚都可以去更新身份符牌,顾清辞一刻也不想等,想尽快把身份符牌给改了,然后去要银子。 顾清辞赶着要去县衙,阮芷把顾清辞叫住了,她身上的衣服和头发都太随意了。 “妻主的头发需要重新梳下。发簪呢?”阮芷检查了下顾清辞的着装皱眉。 “夫人,那簪子在路上丢了。可不可以再给我个簪子?木簪就行。”顾清辞说。 “那木簪是金丝楠木做的,比黄金还贵,那一只两百多两银子,我只做了两只。你丢了的话,没有第三只了。”阮芷皱眉说。 “什么?!”顾清辞傻了,心痛的滴血。 富婆果然是富婆,看起来只觉得精致的木簪,竟然是金丝楠木! 救命,她丢了两百两银子! 阮芷看顾清辞面如死灰的样子,没理会招呼莲蕊过来,给顾清辞收拾。 收拾好,顾清辞还没恢复过来。 早知道她掘地三尺也要在那地方把簪子找回来! “左不过一支簪子,你即将要白收一万多两银子。”阮芷看顾清辞神色还不好,便说了句。 “不一样,不一样。等下我要再去找找。”顾清辞摇头,心痛的感觉还在。 阮芷摇了摇头,她都不在意,顾清辞倒是心痛的不行。 这回再戴簪子,顾清辞特意问了价钱,选了很便宜的银簪子。 顾清辞坐了马车去县衙更新身份符牌,到了县衙门口调整了下丧气的神色。 珉山县县令郭同宜知道顾清辞来,亲自出来迎接。 以前见到顾清辞因为顾清辞的挂名爵位和她客气,在心里却是瞧不上的,如今顾清辞成了秀才,以后还可能再进一步,县令面上更不敢怠慢了。 顾清辞和郭同宜寒暄了几句,她的身份符牌便已经被修改好了,多了武秀才三个字。 “今日就不叨扰了,改日谢师宴还望郭大人赏脸。” “④” 郭同宜回到县衙里颇为遗憾的感叹。 “大人,左不过是个秀才,还是个武秀才,珉山县的秀才不少,能中举的有几个?大人不必多在意。阮家想要在珉山县做生意,还是要靠大人,顾清辞暂时靠不上的。这孝敬他们不敢不给。”郭同宜身边的亲信师爷低声说道。 “那也是,只是,不能随意涨了。今年他们的酒楼客栈生意都不错。”郭同宜摆摆手,神色还是有些肉痛。 “大人,有夏家在,不给阮家涨,给夏家涨就是,让他们去攀咬阮家。这两家斗的不是一年两年了,肯定比我们更在意阮家的发展,下次秋闱,顾清辞就算是有考上的实力,有没有这个运气难说。”师爷跟着说道。 郭同宜听着这话,即将要损失一些银子的失落稍微好了点。 “大人,秦秀才一直是甲班头名,秋闱定当高中,前途不可估量,大人有如此佳婿,哪里是顾清辞那样碰运气得的武秀才能比的。”师爷继续恭维道。 郭同宜面上露出欣慰的笑。 两人这边说话时,顾清辞赶到了前一日丢簪子的地方又去找了找,询问了好几个人。 这次是真的死心了。 找不到了。 只能先回家。 更新了身份符牌和即将要拿到一赔一百的银子,这两件喜事支撑她稍微调整了心情。 到了绣颐园,顾清辞把更改后的身份符牌给阮芷看,献宝一样。 “我们现在能去赌坊找庄家去拿银子了吗?”顾清辞眼睛亮晶晶的看向阮芷。 只有拿回那些银子,她受伤的心才会好一点。 “我已经差人约了她,现在还不到时辰。”阮芷说,看顾清辞积极的样子,压了压唇角。 这人脑子里只有银子。 夏凌妍不信邪,骑马顺官道赶去贵德府了,若是半路遇到贵德府的官差,或许会早回来,遇不到的话,她得去贵德府再回来,今日回不来,得明日了。 阮芷不怕夏凌妍会跑。 “那好。等到了,夫人叫我。我去午睡一会儿。”顾清辞说。 “……”阮芷无语,现在全府上下都在为了顾清辞考上秀才激动,为之准备着,她倒是能睡着。 想到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