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郭同宜做靠山,阮芷还有活路吗? 秦若芳跟秦母吵起来,阮芷正要劝劝秦若芳,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拍门声响起。 门开后几个佩刀的军士站在门口。 郭荏淑一看,恶狠狠的看了眼阮芷。 “你们快来将这个恶女人抓起来。我爹爹呢?他可来了?”郭荏淑看向几个军士说,有些奇怪,怎么是驻防军,而不是郭同宜那边的差役来。 “你是郭荏淑?”领头的军士严肃的看着郭荏淑问。 “我是。怎么了?”郭荏淑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郭荏淑,郭同宜已被缉拿,你作为郭家人,自是要被关押,还请跟我们走。”领头的军士说,是认得郭荏淑的。 郭荏淑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们说什么?!不可能!”郭荏淑确认。 “洪灾死伤了不少百姓,皆是因为郭同宜渎职,未将河堤修筑坚固,也未曾积极撤离百姓。这可是抄家灭族的罪。”一个底色清冽带着微微暗哑的声音响起,原本带着恹恹的神色的阮芷抬起了头,纤瘦的身影进入视线,是顾清辞也跟着回来了! “顾清辞?你,你竟然还活着!你胡说,父亲怎么会犯罪,你们肯定搞错了!”郭荏淑看到顾清辞无法接受,那军士有些不耐烦了,指了指随从,将郭荏淑带走。 临走朝顾清辞很客气的一礼, 顾清辞回礼, 他们才带人离开。 郭荏淑哭喊着,声音渐渐远去。 房间门里的几人有些尴尬了。 “阿辞,菩萨保佑,老天开眼啊!”秦若芳看到顾清辞起身到顾清辞跟前打量,看人完好无损,直双手合十念叨。 “岳母,多谢你为我祈福,今次才算是有惊无险。”顾清辞对秦若芳说,看向一边端坐的阮芷弯着眼睛笑。 “黑心的,朝廷每年都会拨河银,全都给贪了!真是活该!现在郭荏淑都已经被抓了,你们还要来冤枉我家阿芷?我看你们谁敢说半个字,我跟谁拼命!”秦若芳看向房间门里其余几人,愤愤的说着,现在顾清辞来了,郭荏淑被抓走,秦若芳像是有了主心骨,骂人也比之前理直气壮了许多。 “……”秦母的脸色很难看,想说什么对上秦若芳的眼神,不敢出口。 “老朽着相了,还望施主海涵。老朽不该管这世俗事,这就回去继续念经。”刚才一直世外高人模样却不能免俗的老者起身朝阮芷一礼。 “等等。刚才无凭无据便要冤枉我的妻子,将她和那样的龌龊事联系在一起,外面已经有人在议论此事了,你轻轻松松几句话就算了吗?”顾清辞伸手拦住了老者。 顾清辞在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一点,未经查证,阮芷被叫来如同审讯一样,本身就不应该。 刚好灵澜寺现在也是人最多的时候,哪怕传出去一点消息,都会影响阮芷的名声。 这种委屈怎么能让阮芷白受了! “那施主要我如何?”那老者面上一僵。 “我要你今后一年为我妻子抄写经卷祈福,同时对外承认你被那恶女逼迫,碍于县令的官位不得不诬陷好人。你若是不愿意承认,我这就去找赵将军评理,他此时便在灵澜寺里。”顾清辞盯着那老者说。 “……”那老者神色难看,脸颊抽了抽,实在不愿意承认,可是对方也不是好惹的。 “老朽修行不够,被世俗迷惑,老朽承认。”老者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应了。 真叫了赵将军来查,他是心虚的,别查出自己一些不堪的事。 秦若芳看顾清辞替阮芷出了气,高兴的同时感觉女儿这个妻主越发可靠了。 “至于你,这几日你不给我妻子抄写十卷经书送来,咱们也去找赵将军那里评评理。”送走那老者,顾清辞又看向秦母。 “我……我抄经卷,我抄。”秦母赶紧说,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 抄经卷有没有用处两说,顾清辞只是想要惩罚下他们。 还好她回来了,还直接将郭同宜给拉下马了,否则,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冤枉阮芷呢。 阮芷看着顾清辞,切身的感觉到,她在维护自己。 她似乎和母亲一样,相信她,那么笃定。 事实上,的确是她做的。 “我们先回房间门说话。阿辞能回来,太好了。”秦若芳说,阮芷起身扶住她,几人一起回住的寮房去。 到房间门里,秦若芳问了几句,很知趣的给两人留下空间门回自己的房间门去了。 “莲蕊你去请个郎中来。”阮芷正要问顾清辞一些情况,感觉手臂被抓住,知道是顾清辞,没有挣,只是皱眉跟外面的莲蕊说。 顾清辞的手,热烫烫的,不是正常的温度。 这会儿外人都走了,顾清辞似乎卸掉了力气一样,没有刚才的锋芒和朝气,只朝着阮芷笑,软软的,可怜巴巴的。 “夫人,我有点冷。”顾清辞哑着嗓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