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熙伶俜在马场里跑马时,接到了下属的消息。 有来自大珩的客人想要见她。 看到拜帖上的名字叶幽漓,宫熙伶俜蹙眉。 在大珩皇宫南书房上课那段经历并不美好。 叶幽漓她自然是有印象的。 大珩的皇长女。 长的极好看,第一次见时,她还求助了她。 以为这样的面相,大约是好相与的,能拉来利用。 只是她看错了,叶幽漓也是极为冷漠的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宫熙伶俜还记得有几次叶幽漓漠然的将撞到她身边的自己一脚踢开的情形。 这几年专心大楚这边的事,还没来得及去大珩算账。 叶幽漓既然上门来了,那便少不得还她一顿报复了。 宫熙伶俜并没有急着见叶幽漓,继续跑马,让叶幽漓等了两个多时辰,才慢悠悠的出去。 大珩前线在打仗,拖延的越久越不利。 叶幽漓在外面等的心焦。 等了许久才见到了宫熙伶俜。 她新洗了澡,披散的头发带着水汽,宽袍大袖,慢悠悠走来,金质玉相,好相貌配好身段,走路都透着符合叶幽漓审美的好看。 叶幽漓更生气了。 生气自己竟还有心情觉得她好看。 又生气,这人分明不在意她的到来,对于大珩大楚的关系,也没有谈判的诚意。 只是现在大珩是求助于大楚,叶幽漓的姿态必须要放低一些。 “可算是见到了宫熙殿下。大珩一别,殿下是越发风姿卓绝了。”叶幽漓笑着拱手打招呼,顺带恭维了宫熙伶俜一句。 宫熙伶俜坐下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冷淡的看向叶幽漓,眼神阴沉。 眼前的人,长相极美,正经说话时,属于端庄大气的长相。 皮相的确是好,不过宫熙伶俜并不在意这些。 只是看着她的身形,不自觉想到了那个她早就想忘记却一直忘不掉的人。 关于那人的样子,她只是在白日看到她戴着帷帽的样子。 知晓身形,却因为怕惹她生气,不敢探知她的容貌。 如今回想,那时的确是太单纯了。 以至于让自己回忆时,都还是模模糊糊的。 “不必客套。你有什么事便说。我先说好了,我对大珩并无好感。无论什么事,多简单,我不一定答应。即使答应,付出的代价也比你想象的多。” 宫熙伶俜说,语气很淡,眸子里的阴沉却是加重了。 恨自己还能因为无关的人想到那人。 叶幽漓听着宫熙伶俜的语气,差点咬碎了牙齿。 很好。 “这次我来是带着诚意来的,想请大楚派兵帮大珩牵制住南越。并非是要大楚和南越作战,只需要陈兵边疆,让南越有所忌惮,分出兵力便可。南越的野心,想必大楚也 察觉到了。倘若任凭南越攻占大珩,之后南越壮大,大楚也危矣。所谓唇亡齿寒,我们……” 叶幽漓不再废话,将事情讲清楚,把大珩能拿出的条件也都讲明了。 宫熙伶俜的情绪依旧没什么变动。 “我为什么不等大珩和南越打的两败俱伤时,再出手呢?届时或许大珩和南越都将是大楚的囊中之物。” 宫熙伶俜说。 叶幽漓听着宫熙伶俜说的话,一次比一次窒息。 “等到那时,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大珩和南越又还剩下多少有价值的东西?又要等多久才能恢复?大珩和南越,大楚恐怕也没这个胃口。大珩现在不是不能赢,只是不想付出太大的代价。还请殿下为了大楚和大珩的长久认真考虑下我说的话。”叶幽漓说,已经有些情绪了。 “你又怎么知道大楚没这个胃口?大楚只要土地,不需要其他。”宫熙伶俜说。 “我刚才说的条件你不满意吗?你还有什么条件?”叶幽漓沉声问。 “要我说吗?这样,你答应来大楚做质子,我便考虑下。”宫熙伶俜说。 “……你……”叶幽漓看着宫熙伶俜语塞,只说出一个字,便气的说不出话了。 她怎么可能来大楚做质子。 这人,是非要惹恼自己吗? 叶幽漓被气的呼吸有些微的急促。 宫熙伶俜却是看着叶幽漓怔住。 关于那人的记忆再次被激发。 每一丝的记忆,早就镌刻在了脑子里。 包括两人亲近时,叶幽漓的呼吸频率。 以及偶尔发出的低嗯。 嘭的下,脑袋里有什么被碰撞开。 假如她的茕茕是叶幽漓?! 之前宫熙伶俜从未有此想法。 因为她的茕茕无人能及。 叶幽漓和她想象的茕茕反差很大。 以叶幽漓的身份,更是离谱的很。 叶幽漓白日里一片冷漠。 怎么可能以堂堂皇长女的身份,伪装小宫女帮助她? 不可能! 叶幽漓的一些事,宫熙伶俜也听说过。 比如叶幽漓分化,出宫,定亲,封王去封地,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