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自然只能以死谢罪。”
在场之人心中有哀有叹,徐鹤晓虽然识人不清,但是对战瞬息万变,救人不及时却并不能全然怨他。那曲暮云呢,她又怎么会这样做?
众人去看曲暮云,她还是俏生生立于人前,仍是一副优雅美丽的模样,仿佛并未被徐鹤晓的话影响,她柔柔一笑,看着那坐在轮椅上的白衣男子,露出些嗔怪的颜色:“鹤晓,你什么都好,就是嘴还不够紧。我当日拿了那药,就应该杀了你的,那解药也该由我自己去给纪文才好。”
这时,她又笑眯眯看着费春,似乎十分欣赏她:“费掌柜,好一张利嘴,好一副巧心思,区区数语便让鹤晓将过往和盘托出。真不愧是——绣衣楼主。”
她一字一顿将这最后四字说的婉转曲折,声音不大,对在场之人却是振聋发聩。
这看似平平无奇的媒人,居然是绣衣楼主!
曲暮云微一抬手,却见一阵劲风向着费春而去,瞬时便熄灭了她附近的数根蜡烛。
那一片便暗了下去。
但,她的衣袍下却隐隐透露出微光。
曲暮云看着那荧光,微微一笑:“今日人多眼杂,想必你并未来得及换下这百花绣袍,只是在其外罩上其他衣衫,但这夜晚却无法掩盖这绣袍的颜色。”
费春见身份曝露,倒也并不紧张,她反正也无法将这家传绣袍扔了,也无法让在座众人都成了瞎子,所幸绣衣楼主不是怙恶谷主,还没到人人喊打的地步,她便朝着曲暮云一拱手,真心实意地赞叹道:“费某一早便知道姑娘是知音人,但是却没想到姑娘对在下所知如此深厚。但来而不往非礼也,不知姑娘可也愿意将你的过往,说与我等听听。”
曲暮云笑盈盈点了点头:“可以,不过我要再等一会,然后再等一个人来。”
这一会,和再等一会,有什么区别?她要等的人,又是谁?
众人心里盘旋着无数问题,却忽然觉得一阵晕眩,纷纷萎顿倒地。
霎时间,整个大厅中,只剩下曲暮云还好端端地站着。
空鉴大师等武林高人立刻便要运功,却觉得经脉中居然毫无内力,不禁喝问:“你是何时对我等下了毒?”
他们入夜只吃了些干粮,那些都是湛青盟仓库里的存粮,被弟子取了来随意分给众人,曲暮云自己也吃了的,但是她却并无异样。
曲暮云却只是看着他们,似乎在想要不要回答这个问题,最终她还是十分体贴地答道:“就在你们进这里的时候。”
众人不禁回想那时场景,但是当时她身侧附近只有魏绍钧和徐鹤晓,还有几名湛青盟的弟子,如何能在众位武林泰斗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毒药散播出去呢?
魏绍钧心头一闪,蓦地睁大了双眼,缓缓道:“是那雪中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