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会哭!可是一酱从来没叫过,也没有哭过!”
“大概是因为我坚强吧?”石田没有明白一零七号的问题……虽然情绪的发泄可以缓解一部分疼痛,但效果是可以忽略不计的,露怯又狼狈——而且就算她哭叫结局也不会改变,石田的脑海晃过金发女人担忧的表情——以前的自己倒是很喜欢哭,每次都撒娇地说着“好痛好痛”然后把自己扣在金发女子温暖的怀抱里——可是她已经不在了,如果软弱不展现给重要的人——那软弱会变成笑柄吧……
“坚强?又是什么?”
“……”【好想把这孩子送去九年义务教育】
“九年义务教育是什么?”
“……”【草】
“这个我知道,是脏话!”
石田有些艰难用一只手支起自己,用另一只手拍了一下一零七号的脑袋瓜子:“你去睡觉!”
这是石田和一零七号的暗语,在石田想要自己想事情不被一零七号知道的时候就让一零七号回去睡觉来做读心屏蔽。
“哎?!”虽然小姑娘不是很愿意,但还是乖乖的回了自己的床。
石田有些头疼的躺下,看着天花板,她慢慢的放空自己。
【什么都不想要去想……想明白了有什么用】
石田眼前的画面因为眼神的防空变得模糊。
【……啊,好像……】
【……死啊】
……
早晨一零七号和她的轮椅被推走了
石田睁开眼的时候耳边没有小女孩的声音,她竟感觉有些寂寞。
【习惯真的是……好可怕】
掀开被子,看着自己的腿,脚上的肉都已经长好了,骨头像是插.入火腿肠里的竹签,每长一寸都痛得要命,比起切开要更疼,石田常常利用睡觉来缓解疼痛,但也有时候被疼醒。
但应该快到尾声了。
石田拿出床头的记录册,发现自己快要八岁了……不过……【时间和岁数真的一点用处都没用,上辈子的自己已经读两年级还是三年级来着……】
石田把记录册放回去,继续无所事事的看着天花板的白墙和灯……等一零七号回来。
……
一零七号回来的的时候,整个人像是失去了颜色,她整个人佝偻在轮椅上,石田本来想准备小玩笑想要逗她,但看到她脸色苍白满脸是汗的模样,她又把嘴里的话咽下了,胸口的感情有一些扎人……让心脏有些刺痛。
石田掀开被子打算单脚跳到一零七号面前,结果因为长时间的没运动,她下床就扑在了地上,她只好匍匐几下到一零七号的轮椅边,然后让自己坐在地上,石田拉了拉一零七号的衣角。
“喂,你怎么啦?”
“一酱……”
“恩,我在”
“好可怕?”
“什么好可怕?”石田坐在轮椅边的地点,她举起一只手问。
“……我看见的……”一零七号一下就握住石田的手,她惊恐的说:“我看到,他们把人……把小孩,和我们一样的小孩,都切开了。”
“这和我们经历的也差不多。”
“可是她们不一样,她们会叫,她们叫的好大声,她们会反抗,我看到一个白大褂的手被咬掉了……她们……她们长得不像是人,像是怪物……她们还会互相攻击……会把,会把对方吃掉……”
石田突然想起自己的的母亲,在怀自己的时候说的:“她们生了不像人的怪物。”
因为怀孕时注射的不明药物而产生的畸形儿吗?石田没有见过,但看一零七号的反应——情况应该不乐观。
石田侧过身用另一只手拍着一零七号,安慰着她。
……
之后的几天,一零七号的情绪都很低落,石田尝试用小故事勾引她,但效果不佳。
这让石田的心情也很低迷,她开始尝试走路,开始自己先训练自己的肌肉,现在她可以单脚跳到一零七号的面前。
而一零七号却眼神呆滞的看着地面,双眼空空的,像是失去了灵魂。
一零七号能读心,石田知道,她猜测一零七号读到了那些“孩子”的心里话吧……石田可以想象那是什么样的惨状……她只是靠猜测就觉得不寒而栗,而眼前不到两岁的孩子,她亲眼看到了。
石田轻轻的拍着一零七号的后背,轻轻的哼着歌,只是这样安慰着她。
……
石田的脚已经完全长好了。研究员开始给石田安排走路的复健,而石田的恢复能力也很快,她不喜欢和白大褂有过多的交流,所以在练习上很下功夫。
一零七号自从上了床以后就昏天黑地的睡觉,吃饭的时候也是放空的模样。
石田每天都会柱这拐杖坐到一零七号旁边,给呆傻的一零七号讲故事,有时候会给她辫头发,一零七号会短暂的回应她,但这样的时间也不多。
“一酱。”一零七号的声音颤抖着,轻轻的叫着石田。
“恩?”石田突然抬头看着呼唤自己的女孩。
“一酱,叫石田希是吗?”
“恩……对,我叫石田希,是很重要的人给我取得名字哦”
“我从一酱的心里读到过这个名字。”一零七号难得的话多:“一酱能给我取一个名字吗?一零七号,不能算名字吧。”
“……”石田伸手摸着一零七号的脑袋:“好。
姓的话,和我一样好不好?都叫石田好了,名字的话,叫石田望吧,望,旺,汪。和狗狗的叫声一样哈哈哈”
“好耶!”一零七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