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萩原研二心里痒痒的好奇,想要知道夏目真澄拜托给他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但夏目真澄就是不肯说。
她这样敷衍道:“一会就知道了,你就忍一忍吧。”
就这样,两人来到了食堂。
今天中午吃的是乌冬咖喱面。汤面表层漂浮着装饰用的、色彩鲜艳的花朵造型的胡萝卜。
两人中午领了乌冬面,找了个空位坐下。
“现在可以说了,”夏目真澄拿起筷子,用筷子夹起胡萝卜,“拜托了,萩原,替我吃吧。”
警校是不允许剩饭的,所以每次有夏目真澄不喜欢吃的蔬菜时,她都吃的很痛苦。如果萩原研二愿意替她消灭这些蔬菜,那么真是再好不过了。
萩原研二失笑:“就只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是多难办到的事。当然没问题,只需要吃胡萝卜就行了吗。”
夏目真澄小声嘀咕:“你不要小瞧胡萝卜啊。”
“嗯嗯嗯,我知道。”萩原研二一边说,一边从夏目真澄碗里把胡萝卜都挑走,扔到自己碗里。
夏目真澄刚准备动筷子,突然眼前又出现了一双筷子。萩原研二把自己碗里的炸虾夹了过来,见她看过来,萩原研二笑着反问:“怎么了吗?”
“你自己不吃吗?”
“我不是吃了你的胡萝卜吗,不能白占你便宜啊。”
这人好甜。
夏目真澄感觉自己就像喝了甜滋滋的汽水一样:“不用了,你是男生消耗大,吃得少,小心一会肚子饿,而且我不够会直接去打份新饭。”
她想了想,把自己的炸猪排夹了一块给萩原研二。
“你多吃点。”
隔了一个位置坐下的松田阵平:……
“你们要这么谦让,都不想吃,不如都夹到我碗里。我吃得下。”
晚上的时候,鬼冢教官告诉夏目真澄,她有一个叫做的场静司的亲戚想要找她,说是有事情跟她说,让她去公共电话那边给的场静司回个电话。
的场静司不会无缘无故的给夏目真澄打电话,他这个时候联络她,肯定是调查出了要紧的事情。
于是夏目真澄立刻动身去电话亭那边,她过去的路上还碰到了萩原研二。想到他们算是一同调查案件的同伴,夏目真澄也把他叫上了。
只是电话亭的隔间比夏目真澄预计中的还要窄小。他们两人挤进去基本上就不剩下什么富余的空间了,只能肩膀抵着肩膀,手臂贴着手臂。
萩原研二退了一步:“要不我在外面等你吧。”
夏目真澄拽住他的胳膊,她的力气很大,萩原研二差点被她拽了个趔趄,他迫不得已一只手撑在夏目真澄脑袋边电话亭透明的墙壁上。
不过这个姿势就显得暧昧多了,从远处看就像是他壁咚了夏目真澄一样。
他只要稍微低头就能亲上去。
夏目真澄没有姿势暧昧的想法,她还在认真的劝萩原研二:“那我叫你过来不久没有意义了。叫你过来就是为了让你听。”
她抬头看着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
这种眼神叫人怎么拒绝啊。
“好吧。”他无奈的说。
萩原研二小心的把自己塞进电话亭。
他有种回到了两人第一天见面时,躲在管道里的感觉。
狭窄逼仄的空间。
对方偏低的体温。
披在肩头的发尾时不时会扫到他。
萩原研二呼吸都忍不住放轻。
事业心占据上风的夏目真澄拨通了的场静司的电话,并且选择了外放。
没过几秒,电话便被接通了。
的场静司:“真澄,这次打电话过来,主要是跟你说一声,调查到了疑似追金佛店长的人。”
按道理来说,案件有了进展,的场静司应该感到高兴,但从他的语气中却没有听出来。
而且——
“疑似?难道说他不是?”夏目真澄问。
的场静司:“谁知道呢。因为他现在已经死了,所以没有办法直接问他本人,他到底是不是店长了。”
“这起案件过两天你们那边应该也能知道了。这是发生在今天下午的事,位于大阪市住吉区住宅,发现了一名上吊自杀的男性。”
“吉冈广树,年龄55岁,经过调查曾于几礼拜前盘下了古董店,原先预计开设一家属于自己的古董店。”
“现在店面也属于吉冈广树,但是经过调查,古董店的邻居没有看到过吉冈广树到古董店,出没古董店的是一个带着帽子,看不清面容的年轻人。”
“不光是如此,毕竟如果只有这么多,只能说是吉冈广树聘用了店员代替他看店。”
“吉冈广树自杀这件事也很蹊跷,虽然是自杀,但是他死亡却没有一点挣扎,而且他没有自杀的理由,也没有调查到有人跟他结仇。”
“他的妻子和女儿于几天前出车祸,目前还在医院昏迷,这个时候正是需要他照顾的时候,而且他的资金足够支付两人的医药费。”
“现场没有留下遗书,其他认识吉冈的人也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自杀。”
夏目真澄:“也就是说,吉冈很有可能是被迫自杀。”
吉冈广树是凶手选下的替罪羊。
恐怕吉冈广树刚刚盘下店面的时候,凶手就胁迫他,征用了店面,当时吉冈广树受到胁迫,只得同意。后来凶手用完店铺,又发现夏目真澄等人在追查他,于是立刻推出吉冈广树,让夏目真澄等人以为吉冈广树才是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