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锦绣等郑家人都离开,和她爸和大哥说起她的想法:“姻缘不是凑合,既然郑修路瞧不上,咱们家就不要觍脸再求,大哥也不比别的男人差,再等等,说不定有更合适的。”
父子俩无言,谁说不是呢?可眼看梁锦山都23岁,在这个年纪,有的男人都已经有孩子了。
他耽误不打紧,男孩都比女孩好找。
可后面的梁锦绣,也过20岁,再不找婆家,就会被镇子上的人笑话是‘老姑娘。’
再加上长得胖,更加会被人嘲笑,说她没人要。
“没人要,我要,二姐,你嫁给我。”
“哟嘿,进步了哈,不是你嫁给她了。”梁成钢拍腿笑起来。
睡前还要喝汽水的人,正拿着玻璃瓶,今天装秀气,居然插了根吸管,还没开始喝,就真假参半,大放厥词,“二姐我要,再胖也是我媳妇,我不嫌弃。”
刚洗完澡,正在晾衣裳的姜廷毅过来,给他头上两爆栗,“胡说什么呢?你用什么养?天天喝汽水吗?小兔崽子,这话是要负责的,不能随便瞎说。
我明天要回海安去,你给我在这安分些。”
姜庚辰有满腹可以反驳的话,可,现在的自己,还是个头脑时清醒时糊涂的‘病号’。说的再好,别人不信。
他,暂时,没立场保证。
梁家父子短暂对视,把话题快速转到明天是不是司机来接?要不要带土特产?
姜家的事,梁锦峰回来后还是忍不住告诉老爸和大哥。
父子俩惊讶之余后都是一个想法:即便现在姜庚辰恢复,即便姜廷毅来求,他们也不会把自家姑娘,嫁到姜家去。
李丽丽再不好,也是姜庚辰的妈,只要这条存在,就少不了矛盾和不快。
他们辛苦养大的姑娘,不是送到别人家去调解纠纷的。
他们希望自家姑娘开心无忧,和她的丈夫相携到老。
梁锦绣懒得理会姜庚辰的胡话,回屋收拾东西,郑架桥替她帮忙,她要感谢他。
卤菜师傅那收弟子,也不能空手去。
好在她钱财不少,听说要拜师,她爸塞给她三张大票。
这年头,物资匮乏时代已经过去,改革开放如火如荼。
只要有钱,就能买到很多。
只要有本事,肯干,到处都是发财机会。
正坐床边琢磨,明晚是否不回来时,姜庚辰的汽水瓶已经空空,只剩一截吸管,还插在瓶里。
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现在的‘病号,’已经不能称为‘病号,’
除了偶尔还残存几分原来的做派之外。
“二姐要去哪儿?”
“你好生在家,不要乱跑,知道吗?”想到夜晚睡在稻草,梁锦绣心有余悸。
只要大早上司机没察觉,他就会□□活的脱粒机碾压,小命没有。
越想越害怕,害怕到恨不得在他腰间系根绳子,绑在堂屋的大八仙桌下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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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收了摊,梁锦绣直接背上背包,准备去县上。
梁锦山说什么也要跟去。
第一次见师傅,总要有个年长的带领,才算是对师傅的尊敬。
更何况郑架桥帮忙,他作为大哥,总要请人吃顿饭。
即便成不了一家人,该有的礼数,也还是要有。
梁锦绣拗不过他,只好坐上三轮车。
这一幕,又被背着医药箱看诊回来的沈樵看到。
看着越老越远走的三轮车,他骤然有了想要回家的冲动。
只要能和梁锦绣成对象,胖不胖,渐渐好像不是第一因素。
他是医生,他有优渥家境,怎么就不能保证让梁锦绣过的幸福呢?
回到诊所,立刻伏桌写了封信,一鼓作气,塞进邮箱桶。
肖尧正埋头看书做笔记,上次医术不精,让人看笑话,自那以后,肖尧开始勤勉认真学医书。
正在洗脸的沈樵,说起梁锦绣去县城,肖尧不以为意道,“她跟我说过想学做卤菜的手艺,摊子上多余的肉,她不想给便宜卖给餐馆和包子铺了,她要卖卤肉赚钱。”
沈樵无语,原来她的事,不愁没人倾听。
除了现在装傻的姜庚辰,还有肖尧。
这次去县上,是不是也会和赵扬联系上?
姜廷毅在嘱咐儿子一些话时,司机准时来到。
恋恋不舍中带着极度的不放心,不住和梁成纲握手,最后在镇民们的围观中,钻进汽车。
只要姜庚辰一直这样,他就不能撒开手去。
梁成钢也还有事,姜庚辰自然成为家里唯一闲散人士的一大任务。
·梁锦峰瘪嘴又叹气,悒悒不乐,拉着姜庚辰就朝家走。
哪知这小子不知是抽哪门疯,非要说去镇西头瞧瞧。
不停强调,一直在镇东头,西头长什么样,都还没看过呢。
无法梁锦峰只好带他去镇西头。
哪知,走到半路,他说肚子疼要上厕所,然后,钻进路边公厕,留他一个人晒太阳烤油。
等到他捂肚子从厕所出来时,已经是半小时后。
在这短短的半小时内,庚辰大概摸清曹家和梁家打铁铺的路线。
只要发现他们稍有动向,就能顺藤摸瓜,查个清楚。
今晚,他要来试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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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锦山兄妹首先去见,在县政府当秘书的郑架桥。
昨天还在和他姐相亲,今天就来找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