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无奈,用手肘怼回了夜衍司。
这安槐国二皇子夜玄羽,平时也就和大皇子亲近些。
由于早年的一些变故,让夜玄羽早年丧母,流放朔江,这些都让他在宫里没个真正可以说话的人。
夜玄羽深呼一口气,这接亲的花轿怎么要这么久啊?
这接亲花轿,在来的路上确实出现点问题。
晓疏进入轿中磨蹭了许久,才将这绑的紧实的破绳索解开,又商议了一会儿逃跑计划,结果刚刚施行时却被拦下。
这俗话说得好,荆条编小篮,看着容易做着难。在天光下这冰冷的刀剑折射出金灿灿的光芒,一道一道直直横向花轿。
“二皇妃,还请您安心坐在花轿,莫要再动歪心思。”这领头拔剑之人是夜玄羽的亲信青俞,人生的模样俊郎清秀,年纪也轻轻,说话咋就带着些老沉。
眼见着,这花轿就要过安槐国的入城关卡了,苏葵还是尽力一试。可这才开始,便见到帘外,一道凌厉的目光和他全身散发的冷意,透过轿子如冰霜般冻人。
还真如那日在城楼上挟持她的人一样一样的啊。
苏葵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缓解周围凝固的氛围。
接亲入国,声势浩大,街上邻居都好奇的出来看看未来的二皇妃是生得怎样的女子。
两列长长的接亲队伍身着红衣,八抬大轿,锣鼓喧天,红绸带在空中飘然。
人群络绎不绝,人声汹涌,面上也洋溢着喜色,在维持秩序的士兵身后,目送花轿远离。
苏葵被形式所迫,完成了这次大婚。
毕竟两国交好,是国之大事,既来之则安之,她现在也是无处可去了。
苏葵被送于婚房,盖着红盖头直直等到了夜幕升起,还没见新郎的一个人影。
人界,晏北国,将军府。
沈奕终于回府,刚进门,便见妤落从里屋出来。
他瞳孔微怔,心中忐忑不安,直直向前厅行去,下人都还未来得不及告知秋姨娘,沈奕将军的声音就飘向厅内。
“月葵呢?”沈奕还很镇定的询问。
见秋姨娘盛气凌人,不为所动。
“我问你月葵呢?!”此时的沈奕已经有些怒火。
“什么月葵啊,你是说已经坐上婚娇,嫁往安槐国的月葵啊。”秋姨娘转身道。
“你说什么?!”沈奕大为震惊,“你可知欺下瞒上,那可是欺君之罪。”
“我自然知道,可事已至此,无可挽回了。”秋姨娘理所当然道。
话音刚落,沈奕见秋姨娘明知故犯的模样,便被气得转身,准备离开自首。
“你要干什么,去禀明圣上吗?”秋姨娘的声音从背后飘来。
“然后置全府上下的性命于不顾吗?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觉得圣上会如何与安槐国交代,说是嫁错了人吗?”
“你...”沈奕顿住脚步。
“将军,天色已晚,睡了吧。”秋姨娘故作温和,上前理了理沈奕的衣襟。
窗外已月上树梢,皎洁的银光淡淡洒落,映在稀疏的枝叶上,微风轻拂枝影涌动。
苏葵端坐在正红色的床沿,等得差些睡着过去,身体微晃险些摔了下去。
就在此时,鹤阳殿的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人影摇摇晃晃的走进来,身着红色精致婚服,散发着酒气。
许是心中有许多话想一次道明,就多和大殿下喝了几杯。
苏葵看着夜玄羽这身酒气,不禁心道:这安槐国二殿下就是这般对待两国之交的联姻吗?
实则,不然......
夜玄羽只是故意如此,他迎娶晏北国将军之女本就不是他心中情愿的,只不过是想,以如此失态之仪来劝退对方不要跟自己有任何瓜葛罢了。
待夜玄羽掀开苏葵红盖头时,他发现竟是月葵?!
“是你?”夜玄羽退后一步,“你不是月葵吗?晏北国将军府的嫡女。”
夜玄羽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盛装浓抹的苏葵。
只见她一身正红婚服衬得皓白如玉又带着微微润红,华贵的珠宝饰品也难掩她一身清淡,宛如天上谪仙坠入凡尘。
夜玄羽那日还真没仔细瞧过她有如此好的容貌,一时愣住,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怎么会是她。
“你就是那日绑我之人。”苏葵一见就即刻认出,高声道。
“那你为何在此,我要娶的人不是晏北国将军府的庶女吗?”夜玄羽先发制人。
见苏葵身旁那朱红的婚书,夜玄羽迅疾伸手去夺。
在他焦急想知道缘由之时,只听苏葵在一旁淡淡回应道:“不必看了,那婚书被掉包了。”
夜玄羽懒得理她,打开婚书一瞧,果真如此。
他看着这婚书上拙劣又匆忙的痕迹,叹息道:“你不是将军府嫡女吗?怎会如此。”
这事是她想如何就如何的吗?
“我......”苏葵一时间难以说清。
更何况他们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婚事,已经无法重蹈覆辙,没有退路了。
说时,夜玄羽突然扑上来,苏葵往后倾倒,躺在了床榻之上,头上珠帘也随之洒落一片。
“夜玄羽,你要做什么?”苏葵花容微怔,大惊失色道。
夜玄羽唇畔微微上扬,低沉着声音,在她耳旁轻道:“我要做什么,我八抬大轿将你娶回来的,你说我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