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请教，你的名字？”
“灰原哀。”
——————
灰原哀并不知道对面的女人收到了一条什么样的短信，她只看到那人挑了下眉，随后按灭了手机屏幕。
那人站起身，绕过书桌，她也紧张地从椅子上站起身——
“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李秋秋，你可以叫我秋秋姐。”女人自我介绍道，“我对你们姐妹没有恶意，凭借你们的聪明程度，应该猜出了不少东西。”
灰原哀知道自己和姐姐一直被监视着，但没想到她们刻意避开摄像头之后的手语，依旧被这些人破解。
“是的，我们猜测，这里并不是我们原本的世界。”灰原哀点了点头。
李秋秋向她伸出手，笑道：“或许，你还想体验一下学校生活吗？”
确定这两姐妹逃不出自己的手心，李秋秋对于她们的监视就放松了很多。
她也给女娲打了报告，女娲的态度也很明确，机密不可能让宫野志保，或者说灰原哀知道，那不如很简单地在别墅地下室改一个小型实验室，她不管想要研究些什么，都是她的事情，唯一的要求就是，专利权不属于她自己。
这个要求没有出乎灰原哀的意料，她冷静地答应了李秋秋的要求。
除了关于研究的事情，李秋秋还决定让灰原哀去上学。
正好她们小区门口就是一所九年一贯制学校，还有半个多月时间开学，灰原哀插班进去不算很难。
灰原哀有些无法理解，但李秋秋给出的理由也很简单，她的外表过于出色，只要在小区内出现必然会成为大妈们口中的话题，那么如果她不去上学，李秋秋怕哪天被热心的大妈举报了。
毕竟义务教育的规定就是适龄儿童必须入学啊。
“我可以不出门。”灰原哀道。
李秋秋轻笑了一声，弯腰伸指点了点她的眉心：“由于你们身份的特殊性，必须要做出一定的贡献才能获得自由，而到那时候你们依旧要面临同样的问题。”
说罢她直起身：“现在不过是提前这一过程罢了，对你也是好事。”
灰原哀沉默了。
“对比你们的前辈来说，你们这样的安排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李秋秋隐晦地威胁道，“而且，我的上级也说，你可能需要正常的学校生活。”
她瞥了眼桌上的记录，那是灰原哀自述的往事。
女娲还是比较有人情味的。
对于不会威胁到社会治安的人，上面一直都很宽容。
不像是船上那位，至今都只能在那一艘轮船上，那一亩三分地上生活，他也没有跳海或是向其他路过的船只求救的选项，因为他一旦离开那艘船——
李秋秋想了想，补充道：“虽然有些早，但还是要提前告诉你们一声。”
灰原哀抬头看着她。
“不要试图离开这个国家。”李秋秋也没卖关子，“你们的存续依赖于这里，所以一旦离开华国的领土……”
“你们就会消失。”
——————
十年前，海边
张媛媛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在海边徘徊的天与暴君。
就在她疑惑伏黑甚尔为什么跑到海边的时候，就听到他转过头喊道：“你，过来。”
张媛媛把自己往掩体后又藏了藏，自我安慰应该不是叫的自己。
然后她就被伏黑甚尔拎着衣领拽了出来。
张媛媛：“吔？”
“你跟着我做什么？算了，我记得你有一只章鱼是吧。”
“额……嗯。”
“那带我往那边游过去。”伏黑甚尔道。
“我……”张媛媛本来打算拒绝的，但是看到伏黑甚尔瞥过来的一个眼神。
“好的，我知道了。”她认命道，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她就不应该因为好奇跟上来！
蓝环章鱼足有三米长的头部在她脚下逐渐出现。
伏黑甚尔看着脚下触手十多米长的蓝环章鱼，不由得挑了下眉。
怪不得平时训练的时候轩辕不让她们使用这个所谓的精神体。
张媛媛控制着自己的精神体向着海上飘去。
“啊，就找离东京最近的方向就可以了。”伏黑甚尔随口指挥道。
“……我怎么会知道哪个方向最近啊！”张媛媛吐槽道。
“那随便了，就往这边吧。”感觉了一下丑宝大致的方位，伏黑甚尔指了个方向出来，张媛媛忍辱负重，依言照做。
很快，两人来到了华国领海与公海的交界处。
“别再往前了。”张媛媛忍不住道。
“嗯？再往前走走，还没到地方呢你怎么就停下了？”
张媛媛被噎了一下，忍住用精神体抽他的冲动——心里暗道打不过打不过——然后扬了扬下巴示意道：“再往前去就出了华国的领海了，师父应该和你说过，你现在的情况特殊，继续往前，你不要命了吗？”
虽然伏黑甚尔看不到，但是她借助特制的装置是可以看到的，不到十米之外，有一层薄薄的光幕，横隔在汪洋大海上。
那是阵法的边界，阵法之内，咒灵无法凝聚，门中走出的人可以照常生活。
阵法之外，咒灵肆虐，门中走出的人将会迎来第二次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