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伊利忧心忡忡地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时,他的秘书万里,便急匆匆地走了过来,站在办公室门口敲了敲,伊利说道:“请进。”“巡抚大人,您安排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万里将一个件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伊利的面前,说道,“这是最近半年内,整个天府公职人员人士调动情况,其, 许可卿同志的调动,是最为频繁,也是最为离的。” “其他人的事情,咱们可以暂时放一放,不过,许可卿同志这件事情,小万,你怎么看?”伊利问道。 “回巡抚大人,在我看来,许可卿同志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利用职务之便,以权谋私,肆意报复……”万里说道。 身为巡抚秘书,首先需要做到的,是察言观色。万里已经跟了伊利这么多年,若是连这点儿察言观色的本领都没有的话,那他不是万里了。 而且,昨晚深更半夜,伊利亲自给他打电话,让他搜集资料,万里已经猜测到了一些什么,而在此刻,伊利如此一问,万里连忙将自己的猜测,大胆地说了出来。 “那你觉得,出现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办?”伊利问。 “出现这样的情况,寻根究底,还是我们的队伍监督不严,作风不正,意识形态疏忽,才导致了有这样的害群之马出现,”万里道。 “嗯,”伊利道,“既然如此,那你去起草一份件吧,我觉得在整个天府范围内,有必要开展一次严肃的正风肃纪教育……” “是,”万里恭敬地道。 “另外,将按察使给我叫过来,”伊利说道。 “是,”万里说着,离开了伊利的办公室,与此同时,他的一颗心,却是在不断地提心吊胆啊。 万里离开之后,伊利这才掏出手机,拨通了段浪的号码。 没多久时间,电话被接通。 “首长……”伊利恭敬地叫道,“事情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对于这件事情,请首长放心,我一定会严肃处理,只不过,有一件事情,还请首长指示。”“你是说许可卿的职务问题吧?”段浪问道。伊利在这个时间点打来电话,段浪哪儿不清楚,他是在纠结许可卿的职务问题呢?自己昨晚特地打电话给伊利,可是已经在某 种程度表明,许可卿是他段浪的人。“是的,”伊利说道,“许可卿同志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在平凡的岗位做出了不平凡的业绩,这次,又遭受到了如此不公正的待遇,真有追究起来,我这个巡抚,可是 难辞其咎的……”“既然事情能够得到圆满解决,那再好不过了,至于许可卿的职务问题,平凡过度吧,她现在毕竟还年轻,若是站的太高,对于她以后的成长,也并不一定是好事,” 段浪淡淡地说道。 “我明白了,”伊利说完,挂了电话。 段浪的这通电话,可是让伊利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着地。 “咚咚!” “请进,”刚刚松了一口气的伊利,听到自己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说道。 “巡抚大人,您找我?”按察使梁树章问道。 “老梁,你来了,请坐,”伊利见到梁树章进来,笑着站起身,说道。 “好的,”梁树章有些忐忑地说了下来。 “再我说正事之前,你先看看这个吧……”伊利将件夹递给了梁树章,道。“这个?”梁树章连忙拿过件夹,打开一看,整个人的眉头,不免皱了起来,尤其是当梁树章看到许可卿,一位分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在一个月之内,工作竟然出现 了几次调动,最后竟然到了省图书馆担任图书管理员时,额头的冷汗,“唰”的一下流淌了出来。 梁树章身为天府省的按察使,在天府省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他这个按察使,必然难辞其咎啊。这,可不是已经小事了。 “怎么样?”伊利问。 “巡抚大人,身为天府省按察使,在自己监察的范围内,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必然难辞其咎……”梁树章忐忑地说道。 “冠冕堂皇的话,我不多说了,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伊利问。 “必须严肃处理,”梁树章犹豫了一下,说道。梁树章现在,虽然不清楚伊利究竟是什么意思。按照道理来讲,在伊利问他话时,他是需要先探一下伊利的口风的。 但是,梁树章一看到自己手厚厚的一叠材料,已经大致可以判定,在这件事情,伊利已经做了扎实的准备工作,若是他不想动真格的话,哪儿需要如此费周折? “对,必须严肃处理,”伊利说道,“老梁,这件事,我交给你去办,记住,我管牵扯到什么人,牵扯到什么实力,都要一查到底,严肃问责。” “是,”梁树章道,“不过……” “不过什么?”伊利问。“组织工作,可是由副布政使魏红在负责,这件事情若是真要严肃处理,魏红怕是难辞其咎,而在他背后,可是有着张家,而且,根据资料来看,许可卿同志工作的频繁调 动,跟张玮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这张玮,可是张家下放到咱们天府来历练的……”梁树章善意地提示道。 “老梁,”伊利来到梁树章的身后,一只粗大的手,重重的在梁树章背后拍了一下,道,“你可还记得,咱们在国旗下的誓言?” “巡,巡抚大人……”梁树章浑身一麻,面色难看,为自己刚才那番话,深表惭愧。 “去吧,”伊利说道。“是,”梁树章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