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妤死了。
被一道天雷不偏不倚的砸中,死在了熊熊的天火之中。
此刻整个山头上举目皆是被焚毁的痕迹,连个人影也瞧不见,一道青白色有些残损的魂魄飘在半空中,少女绝艳的一张脸上心痛之色满溢,倒也不是别的,只是她好不容易靠着数百个男子采阳补阴炼化的这副好皮囊就这么没了,着实可惜。
她还没来及学着人间的小说上所说,成个妖孽祸水为害人间,就这么风一吹连撮灰都寻不见了。
还不等舒妤叹息出声,无实体的脑中便响起一道机械化的男声。
【宿主适配度100%】
【正在连接宿主50%...70%...90%...100%,开始启动,请问是否读取信息源?请在五秒内给出选择。】
舒妤尚且还在探究声音发出地。脑中那个声音便兀自替她做出了选择。
“宿主正在接收信息源....”话音还未落地,舒妤眼前一阵发黑,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待到再度睁眼的时候,眼前场景一度叫她惊疑,她莫不是被脑子里那个鬼东西带到了人间的那什么海棠文学现场?
虽说她先前一度沉迷于人类的各大颜色文学网站,也算是身经百战,只是如此切实瞧见赤身裸体的人类难免惊异,她早已活了数千年,魔族男子也算是容色上乘,在一些方面很放得开,不比修道成仙的男子,总是一副假惺惺的清高模样。
可眼前这位人间男子着实有些不同之处,虽是身量比不得的魔界魁梧高大,可每一处生的倒也算得上别致。
冷风凌冽的郊外,因着药物的关系,闻晏却周身散着热气,眼角不可自制的逸了一丝薄红,平日里冷白色的肤质被绳/结/缚着带了些粉意,被折起的双腿/跪在掺杂着污泥的杂草上,磨得通红,平白添了好些欲/气。
女孩就这般直勾勾的瞧着他,微皱着眉头,半句话也不说,脸上被清冷的霜雪覆盖,好似做下这一切的人不是她一样,谁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舒晏又气又恼,这几日他这个名义上的姐姐待他好的不一般,他早就知晓这人是个坏坯子,色心不改,早有提防,房门的锁也已经换过。
不想这人的底线已经低到了这种地步,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偷偷配了钥匙,趁着他睡得熟,喂了他这些下流的东西,更是将他绑成这副模样任意折辱,丢在此处。
他方才迷迷糊糊间,偷偷听到了她打电话的内容,舒妤竟是同人合伙想要用一个好价钱将他卖去偏远的山沟,给些年老色衰想要孩子的女人配种。
闻晏被漆黑色胶带封住的唇不能自由张合,低垂的眉眼间淬满了毒汁。
总归是他晚了一步,舒妤这般恶毒,他甚至不敢想象舒妤日后会如何对待他的白绒,待到他脱了身,先要解决了舒妤才好,这样白绒日后才能高枕无忧。
黯淡的月光下少女顶着浓重的烟熏妆,因为漂染多次而干枯毫无光泽的发丝,一身亚文化的装扮,与她此时此刻有些呆滞的神情分毫不相关,脑中那道机械的男声毫无感情有条不紊的叙述着她这副躯体做下的事情.
舒妤有些出神的看着识海里出现的一幅幅的场景,原身自小习惯了娇生惯养的生活,向来是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嚣张跋扈惯了。
同一般的豪门世家一样,她还没参加高考就已经被订了婚,对象就是原身从小就倾心仰慕的温家长子盛逸,也同狗血小说里的一般,她这个青梅竹马对她毫无感情,看也不看一眼,只当是个讨厌的跟屁虫,却对隔壁班的柔弱白莲花一见倾心,想着法的想要跟她解除了婚约。
而面前这个精致的人类则是突然被寻回她家的私生子,本来也不算什么,哪个豪门世家能少得了私生子,她本就是她妈跟初恋生的孩子,她爹又是因着这原因才得以入赘舒家,严格来说这私生子同她和她妈没有一丁点的血缘关系,不过是家里多张嘴吃饭罢了,权当是养着,减轻些她妈、的负罪感。
可是错就错在这个私生子长得过于精致,一颦一笑都精确的撞在了她的心巴上,她向来是个有色心又有色胆的,平白送来这么一个玩具,她想也没想就要下手。
夜里潜入人家卧室不算,白天当着保姆的面也毫不避讳的调戏,现下这境况就是她吃豆腐不成恼羞成怒了,将人家绑成这样丢到了野外来,还找了好几个从事灰色边缘事业的,合伙要将人家给卖了解解气。
眼前的画面飞快地过,有些恶心的剧情在她眼前展开,闻晏不知是如何回到的舒家,忍气吞声,一点也没提她做下的那些事情,反而温柔体贴的安慰她,就连从前对她的厌恶也半分不显。
彼时在她不断地作妖诋毁之下,白绒尚且还未进得了盛逸的家门,盛逸早已将原身烦的透顶,闹得全市皆知她这位舒家小姐是贴烂狗皮膏药,不要脸不要皮的缠着盛逸。
在极度的丢脸后,倒是闻晏日日开解她,带她出门,说她才是世上最珍贵的那颗钻石,渐渐让她喜欢上了他,放弃了对白绒的为难,更是因着从前对闻晏做下的事情,心有愧疚,向母亲提议让闻晏进了舒家的公司,领了个闲职。
不想这人却蛰伏着,一面取信于舒家母女做尽了对原身深情的伪装,一面悄悄的蚕食着舒家的公司,直到将她们母女的家底彻底掏空。
在舒妤最依赖他,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时候,将舒氏集团彻底改成了他的姓,再将她们母女二人丢到了黑市,挖肾掏肺的将她母女二人全身的器官割了个遍,连皮肤也被剥了下来。
原身对这个世界最后的记忆是咽气的前一刻,瞧见搂着白绒的闻晏带着宠溺的笑意,两人的手指上璀璨的钻戒证明了一切。
闻晏更是从价值不菲的西装前襟掏出精致的手帕,小心翼翼的替白绒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