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看过去,看到一个戴眼镜的女同学,和她们班数学课代表。 两个人看起来都很腼腆,数学课代表正站在那女生边上,一边抓头发一边有点害羞地和她说着话。 林折夏后知后觉:“他们居然,在谈、恋、爱?” 陈琳忍不住说:“其实我很早就想说了,你在这方面的反射弧,真的很长。” 唐书萱也说:“是的。” 林折夏:“……” 陈琳又说:“而且谈恋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以前初中的时候,班里就有偷偷谈的同学了,虽然谈的跟过家家似的,你们以前班级里没有吗?” 林折夏摇摇头:“没有,我初中读的女校,学校里没有男生。” 她这些年唯一接触的男生。 就是南巷街那群不分性别的,哥们一样的发小。 以迟曜为首。 初中那会儿,大家还会一块儿勾肩搭背去网吧打游戏,只不过她并不喜欢玩他们那些游戏,就算跟过去,也只是待在边上看看电视剧。 所以她对感情上的事情,比同龄女生,懂得更少些。 甚至少到有些无知和匮乏。 br /> 她又拍拍胸脯:“没事,以后情感问题可以找我,我可是七班情感达人。” 林折夏看着她:“你谈过很多次恋爱吗?” 唐书萱:“没有。” “……?” “但是往往没有恋爱经验的人,”唐书萱自信地说,“才喜欢到处给人建议。” - 适应高中生活后,高一下学期的时间过去得很快。 不知不觉,他们这届新生正式步入了高二。 又是一年盛夏。 比起刚入学那会儿的稚嫩和新奇,高二的大家似乎变得更加像个真正的高中生了。 那种青涩和稚嫩,无形之间褪去几分。 步入十七岁,每个人都开始,自以为地悄悄往“大人”的方向成长。 林折夏发现她渐渐开始追求“独立”和“自主”。 她在和林荷的相处过程中,开始需要更多的话语权。 有时候林荷可能只是多念叨了几句“天还没完全升温,你这样里面只穿一件衬衫,傍晚放学会冷的”。 平日听话的林折夏就难得升出一种不知名的倔强:“妈,我不冷。” 以及。 在林荷为某事千叮咛万嘱咐的时候。 她会冷不丁,控制不住地冒出来一句:“我知道的,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处理好。” 林荷有时候会觉得她不听话。 魏平便会出来打圆场:“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很正常,你别跟孩子生气。” 不过她跟迟曜之间,却还是老样子。 那点想成为“大人”的想法,在他面前似乎是失效的。 她只要和迟曜凑在一起,就分分钟又变回那个很幼稚的林折夏。 这天早上,几人照例一起去公交车车站等车。 熟悉的蝉鸣重回耳边,天气闷热地连风似乎都是静止的。 林折夏忽然开口说:“迟曜,你相信命运吗。” 迟曜不知道她又在搞什么。 林折夏:“我最近刚学了点算命术,你手 伸出来,我给你算算。” 迟曜穿着件很单薄的衣服,校服衣领微微敞着,站在人群中特别显眼。 迟曜:“你今天出门,又没吃药?” 林折夏回击:“你才没吃药。” 两个人就吃没吃药这个话题吵了几个来回。 何阳往边上退了两步,这两人拉开距离。 他默默地说:我可不认识这俩人。不认识,不太熟,不是朋友。 - 高二刚开学没多久,发生了一件意外的小事。 某天课间,陈琳一直问她:“有没有觉得我今天有什么变化?” 林折夏看她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只能说:“你今天格外美丽。” 陈琳:“具体一点,我美在哪里?” 林折夏:“你哪里都美,以至于我很难具体。” 陈琳放弃了,直接坦白:“你看我耳朵。” 林折夏这才注意陈琳耳朵上戴了一对很小巧的耳钉,耳洞估计是刚打的,还泛着红,她有刘海,耳朵两侧的刘海遮着,所以看起来并不明显。 林折夏有点惊讶:“你打耳洞了?” “学校允许么,”她又说,“会不会被老徐抓啊。” 陈琳:“不会,咱们管得没那么严,书萱很早就打了,也一直没老师说她。而且就算有人说,把耳钉摘了,换根透明的耳棒就行,根本看不出。” 林折夏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陈琳怂恿:“你要不要也打一个?” 她接着说:“我这个就在学校附近打的,就是那条商品街拐进去,巷子里有家饰品店,很多人都去那打耳洞。” 林折夏听得有点跃跃欲试。 女孩子,在青春期对打耳洞这件事,总是有种神奇的向往。 或许是爱美之心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