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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犹豫,弯腰直接将昏迷不醒的林初柠打横抱了起来,“钟余,撑伞。”

“是。”钟余慌忙忙撑开手中的雨伞,挡在宴随头顶,最主要的,还是给他怀里的林初柠挡雨。

上车后,钟余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要把林初柠送到哪里去,就听到后座上的宴随冷然开口:“回明山公馆。”顿了顿,又补了句:“给杨医生打电话,让他也过来一趟。”

钟余转头的动作一顿,明山公馆,不就是宴总一直住的地方吗?

杨医生是宴随近几年的家庭医生,接到电话时,还以为宴随又因为什么烦心事,酗酒酗得胃病犯了,等到了公馆,却见宴随人好好的站在那,可卧室的床上,却躺着一个因为发烧,脸色潮红的漂亮姑娘。

乍一看到,杨医生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出现幻觉了,毕竟这几年里,他从未看到宴随身边,或是家里出现过任何除亲戚以外的女人,以前他只是以为宴随这个人,冷情冷性,又忙于打理宴氏的产业,对儿女情长这种事并无兴趣,然而两年前的一个半夜,那是杨医生第一次看到宴随酗酒如此厉害,整个人因为胃病疼得几乎快失去意识了,可他像是陷入了某种梦魇,嘴里一直呢喃着两个字,似乎那才是支撑他留有这最后一丝意识的理由。

那时,杨医生才知道,宴随不是对儿女情长不感兴趣,而是他心底,一直藏着一个人,一个已经深入骨血的人。

给床上的小姑娘量完体温,确定只是低烧,没什么其他的大问题,宴随紧拧的眉头才终于有了片刻的舒展。

杨医生给开了点退烧药和感冒药,抬头看到宴随脸上表情的变化,笑着打趣:“女朋友?”

宴随刚伸手探了探林初柠额上的温度,闻言,动作微顿,目光从床上那张安静小巧的脸上掠过,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声音微沉,“不是。”

杨医生挑眉,也不说破,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叮嘱了他几句服药注意事项。

送杨医生离开后,宴随没有再去卧室,而是去了旁边的书房,他晚上本来还有会议要开,但一切计划都因为林初柠的突然出现而被彻底打乱,因此临时改成了远程视频会议。

在书房开完视频会议,宴随取下眼镜,抬手揉了揉鼻梁,合上眼靠着椅背休息。

可闭上眼,却又想起了杨医生刚刚说的那句“女朋友”。

女朋友这个词,对他来说,已经是很遥远的记忆了。可每次一听到这个称呼,他的第一反应,还是那个封存在记忆深处的人,那个人的名字。

她从一个初秋闯入他的生活,第一次照面的那个傍晚,她穿着自己改良设计过的校服裙,等在他回家的路上,脸上笑容张扬明媚,对他说:“同学,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生命中还缺个东西?”

他皱眉,明明是该将她无视直接离开,但鬼使神差的,却接了她的话:“缺什么?”

少女狡黠一笑,盈盈眼眸盯着他的眼睛,眼底的光又亮又暖:“当然是缺一个像我这样又漂亮又善良的女朋友。”

“……”

那天之后,她像是在他身上装了监控,几乎天天都能出现在他面前,而女朋友和男朋友这六个字,也常被她挂在嘴边。

三个月的时间,从初秋跨入初冬,林初柠几乎渗透了他生活中每一个角落,其实三个月并不短暂,可他却觉得时光如流水般飞速流逝,三个月整的最后一天,她在同一条胡同巷子里相同位置拦住他,脸上依旧笑意盈盈,歪着头看他:“贺随,你真的不想做我的男朋友吗?”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始终沉默。

林初柠却当他是默认了,脸上也没有半分悲伤难过的情绪,只是收了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转身要走:“那算了,既然你不想做我男朋友,那我就去找别人了,放心,以后我不会再来缠着你了,再见咯,贺随同学。”

他心脏骤缩,被她轻飘飘的语气,和那几个‘别人’、‘再见’这种像是诀别的词语冲击得头脑发昏,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别人,是谁?”

她回头,笑得一脸无辜:“篮球队的队长呀,他追了我好久,我觉得他人还不错,虽然比你差点,但是……”

林初柠话还没说完,少年已经用力扯着她的手腕,倾身逼近,将人困在自己臂膀和墙壁之间,眼尾猩红,眸光黢黑沉郁,压抑着浓浓的情愫,“林初柠,不准看别人,也不准找别人,你只能看我。”

林初柠毫不胆怯地和他对视,白嫩的指间点在他的肩上,语气懒洋洋,像只勾人的狐狸精:“贺随,说人话。”

“林初柠。”他低声叫她的名字,眼睛紧紧盯着她的,明知她是故意的,明知她是在引诱自己,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钻进了她早已编织好的圈套,甚至甘之如饴,“做我女朋友,好吗?”

林初柠眉梢染上得逞的笑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视线从他的眉眼,慢慢往下,最后落到他紧抿的薄唇上,目光明目张胆,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

贺随莫名紧张,喉结剧烈滚动着,握着她手腕的掌心也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渍,就在他以为林初柠要吻过来的时候,她却忽然偏过头,水润的唇瓣轻擦过他的脸颊,温热一触即离。

而后,他听到她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说:“贺随,承认吧,其实你早就对我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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