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跳河逼迫赵承业娶她?
逼迫?
哪里来的传言?
苏立秋挑眉,拦下打算为她说话的李瑶瑶,同样意味深长的回了一句“哦”,语带疑惑,但面上很有礼貌的问道:“是吗?请问您是?”
女人口气不好,一下撅了回去:“你管我是谁?”
撅完,她还翻了个大白眼,似是表明自己不想和苏立秋这种人多说话。
苏立秋没恼,继续扯着唇角,只是目光变得锐利,“您是承业的领导吗?还是他的哪位亲戚啊?或者您同他很熟,我逼迫他娶我这种事,他都告诉您?”
“我、我......”
赵承业是副团,女人丈夫是营长,还不在一个团,当然拉不上关系。女人卡壳半天,皱着眉,不耐烦道:“你管这些有的没的?你就说,你是不是用跳河赖上赵副团长的?”
终于,苏立秋收起笑面,表情严肃,“我说?我说当然不是!我和赵承业是两方家庭正经商量,慎重结婚的,可没有什么逼迫不逼迫之说!这位女士,不知道你是趴谁床底下,听人乱嚼舌根的......”
听到这里,女人的脸色陡然一变,声音愈发尖利,“你胡说什么?”
她的声音大,苏立秋比她的更大、更清亮,保证她能听得清清楚楚,继续质问道:“是谁乱说?”
“你把那人叫出来,有一个算一个,我倒要去部队里问问,这算不算恶意诬蔑军人家属、意图破坏军人家庭,有没有领导为我做主?”
“若是你传的,那正好,我们直接去找领导评理,我一定把这事掰扯清楚。”
警告她时,苏立秋神色逐渐冰冷,目光灼灼,气势凌人,直吓得女人向后半退两步,也让周围暗暗围观的人都诧异——
赵副团的这位乡下妻子不像传闻中那般好惹啊。
苏立秋言辞这般激烈,也是想表现给其他人看看:她有脾气的,不小,别随便来她面前指指点点,她不怕得罪人。
说完,她伸手就要去拉人,李瑶瑶也在旁边义愤填膺的附和着。
见状,女人急得满脸通红,竖着食指指着苏立秋,“你”了半晌,怕她真说得出做得到,在手袭上身前,愤然转身跑了,只留下一句“不是我说的”回荡在风中。
等女人怒气冲冲离开后,李瑶瑶表情尴尬,看着苏立秋忐忑道:“立秋,抱歉啊,我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对你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
人是秦定国二团下一营营长的妻子,平时瞧着挺和善的,她才想着给两方引荐一下,哪知对方竟对苏立秋恶言相向,完全不顾她的面子。
闹这么个事,她在苏立秋面前也抬不起头了。
早知道,她直接点个头让人走就好了!
希望立秋不要误会,她绝对没有那种想法!
李瑶瑶很是懊恼,苏立秋却明白不怪她,打断她的歉言,微笑着宽慰道:“别人不着四六,你说什么抱歉。好啦,别被影响心情了,陪我看房去。”
“嗯嗯,走!”李瑶瑶是个通达性子,听她这般说后,便不再纠结,振奋着决定一定要替她挑个好房子。
不过,没走两步,苏立秋又停下了,迷惑不解的问:“我在军队里的名声这么不好吗?都说是我逼迫赵承业娶我的?”
若是她真有那么厉害,还有人敢一开口就寻她晦气吗?
暗暗思索了一霎,李瑶瑶嚅嗫着嘴唇,慢慢斟酌话语道:“也没有......就是、就是有些人乱传,说赵承业和你感情不好,才不让你随军的......”
其实,不仅仅是说感情不好,更多都是揣测苏立秋长相或许难看、品行或许不端的,说她使了手段赖上赵承业,导致赵承业不待见她,只愿意把她留在老家......
听李瑶瑶这么说,苏立秋愈发不懂了:“那更谈不上我逼迫赵承业啦。”
对此,李瑶瑶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
最后,一旁默默无言的胡援朝回答了这个问题:“嫂子,听说、严嫂子本来打算把她妹妹介绍给副团的,没想到、副团一回家就、结婚了。”严嫂子就是刚刚那女人。
甚至,他还见严营长托人找副团问过,言语中颇有些蛊惑副团离婚的想法,但这话就不好说给嫂子听了。
苏立秋黑脸,无语道:“就这?时隔五年了,她一听说是我,就找我麻烦?”
......赵承业是个什么大宝贝吗?
副团还真是个大宝贝!要是苏立秋问出声,胡援朝一定会这么回答。
在他心目中,甚至很多人心目中,赵承业都是特别让人钦佩的存在——个人战斗锋芒毕露,实力强劲,堪称单兵之王;带队出任务能掌制全局,勇猛向前,以最小的代价赢得最大的成果,属于上司下属都青睐有加的完人。
再说,二十八岁的副团长,放在哪里都是数得上号的,更别说他是全凭自己一刀一枪爬上去的,简直是他们这些农民小兵的奋斗目标。
没结婚前,赵承业是部队人人欢迎的丈夫人选,结婚后,觊觎他的人也不少。
还好苏立秋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估计也只会说一句:让给她们,三条腿的□□不好找,一个男人却多得是。
听见她嘲弄般的问话,李瑶瑶和胡援朝讷讷一笑,不好多说。
苏立秋也摆摆头,不再纠结这闹心的事,收拾好心情,继续向房子出发。
庆幸的是,新区的这套房子是真的不错。
三室一厅空间大,南北通透不闭塞,墙壁刷得洁白,家具大致齐全且完好,屋内也被打扫得很干净,上一任屋主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