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红心。
瑞莹复又拉弓射了几次。
第二次：7环。
第三次：9环。
她以前就不是那种只会死读书的人，在练习上同样。
见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她立刻垂下弓思索，要怎么才能稳定成绩呢？
刚才能射中10环，一定是做对了某个步骤。
她思考着，慢慢协调身体，微调动作。
她全神贯注地凝视红点，是没有瞄准么？
左手稳稳地握住弓把，右手拉弦，松开，8环。
不对。
她继续凝神，依旧是力度的关系么？
她回溯刚才的感觉，控制住双手的力道，呼、吸……
沉下心，她再次进入刚才玄而又玄的状态，额前滑下一滴汗水。
就是现在！
弦惊，箭落，10环。
她好像，摸到了一点诀窍。
半小时后，她已经能稳定地射中红心。
但她暂时没有练习超过5米靶的打算。
即使命中率提高，但她每次搭弦、瞄准、射击都要耗费不少时间。
射中一次后还要再找感觉，实在是太慢了。
放实战里，敌人不会等她，很可能还没做好准备就直接噶了。
她需要训练缩短中间的时间间隔，最好能做到一口气连射几箭，以达到瞬发的效果。
等等，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直接用可以连发的弩箭呢？
想到就做，她立刻转头找了罗纳，他此时被气得捶胸，时不时对操场上的学生破口大骂。
“你们这群假A！精准、精准不懂么！
嘿，脑子是不好使么，打不中搞什么破坏呢！”
她在罗纳身前站定，罗纳瞥了她一眼，倒是没把气撒在她身上，只是语气淡淡，“有什么事么？”
她比划了下，“罗纳，我可以申请用连发的弩箭么？”
罗纳不喜欢被叫老师，开学就跟他们说过直呼其名即可。
“你确定？”罗纳看了眼她的小胳膊小腿，摇了摇头，“弩箭的重量不轻，连发的带上箭羽会更重，我看你扛不动。”
她先是怅然，很快振作精神，“那有臂弩么？”如果能绑在手臂上，哪怕只能连射3箭都是好的。
罗纳没嫌她麻烦一口回绝，却也没爽快答应，“我会帮你留意，”显然他也没底，不确定有没有这种东西，“如果有我会带给你。”
“好！”总体还是说明有希望，但她也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这上面。
她回到原地，提起弓，继续练习。
因为练得过分投入，还是艾加提醒她课程结束了。
到吃饭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手连抬起来都成了问题，所以自愿喝了营养液。
她迫不及待地跟艾加他们分享了自己今天的进步，“我今天终于能射中红心了！”
“哦？”艾加飞快地扒完饭，感兴趣地迅速擦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你是怎么做的。”
对面的江琳也感兴趣地竖起耳朵，本来要去远一点地方吃饭的秦灵均犹豫了下，果断在隔壁桌坐下。
伊恩臭着脸，在心里暗骂一个E级会有什么经验可以传授！但出于今天屡试不中，她倒扎实练了一个月，没准呢？
他决定估且一听，于是也坐在旁边吃饭，在她说话时直起背，偷听的姿势不要太明显。
瑞莹并未发现。
当然，如果发现了，她也不会有任何表示。
她在上学时期，的确曾有过被所有人喜欢的奢想，但做过一个社会人后，她才发现自己仅是自己人生的主角，在他人的人生中是面目模糊的路人甲。
中庸之道果然是职场人圣经，搬个砖已经耗尽精力，她不再像初毕业时刻意讨好与迎合，也不轻易挑衅和为难。想释放善意时不再瞻前顾后，但也相应地沾染了事不关己的冷漠。
别人怎么想她并不重要，她只需要着眼自己的生活。
话说回来，随着她听力的进步神速，虽然她的口语依旧不佳，但她似乎对这门语言“脱敏”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拙于表达。
“唔，如果要总结的话，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专注力。”她双手交握，“在最开始，我注意到练到熟练，才会让双手产生肌肉记忆，这样每次发力都会在一个相同的区间。力的作用恒定后，就是瞄准。”
她比划了一下，“在瞄准的时候，要心无杂念，心里只想一件事，我要击中目标！然后，就是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
她回忆着说：“那是一种松弛感，好像弓不是弓，而像是我手臂的延伸，我想让它射向靶心，它就顺从了我的意愿。”
虽然她是射箭，和他们的课程并不一致，但似乎有某些地方异曲同工，艾加思索了一会，“我明白了。”
他搓火团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他神思游离，似乎是在想天气怎么热，什么时候能吃上饭，然后机械地搓火团，不带大脑，仅用着本能。
他瞄准了，又没有瞄准，大脑空空，努力了半天，也只是看上去很努力。
控制力的确不能一蹴而就，需要学和练，但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投入全副心力。
“很有用。”艾加起身，“我明天试一下。”
其他人多多少少也听到一点心得，各自有一些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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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文化课，是深度分析以往的几次战争。
瑞莹看着投影上的图片和文字，只觉得自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