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理想总是很美好,唯一却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恼羞成怒下说出的话,居然会一语成谶……
他没有再回来。
木叶村的二代目火影死于第一次忍者大战,千手扉间这个人没有再回到木叶,而镜只带回了他斑驳痕迹的忍者护额。
战争年代,死的连尸体都无法带回去这种事情很是常见,唯一捧着那护额,一句话不说,只是定定的望着。
好像曾经有什么东西就在她手边,她随时都可以抓住,只是她一直没在意,可现在那东西却离她远去了,以后想去抓都再也抓不住了。
怎么就死了呢?他的时空忍术不是很棒吗?逃走总是没问题的吧……哦对了,他是火影,如果场上还有一个自己的下属存在,他就注定是要站到最后的那个人。
想起那天的那个印在脸颊上的轻吻以及那句:“等这次我回来,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她终究是无法知道他想说的话到底是什么了。
大概是知道她心情不佳,所以这几天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滋事,就连一贯跟她这个母亲不对付的时雨也乖巧了许多,就连对唯一说话的语气也软了很多,只不过唯一心思完全没在这上面,也没有太注意。
这一转眼,就到了扉间的葬礼。
葬礼这种徒增伤感的玩意儿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参加的,虽然很不礼貌,但是如今已经成为寡妇的火影夫人她是真的不想去,因为即使去了,死掉的人也回不来。
或许她该去向她的前辈,同样是火影夫人同样也成为了寡妇的水户取一下经,但是仔细想想,这样戳人伤口貌似不太好,所以还是算了。
最后,唯一也只是在葬礼过去,人都散场之后,来到了他的墓前,放上了一束白花。
“如果我死之后还能遇到,你会把那句话告诉我吗?”唯一垂眼望着那块墓碑,有些落寞的说:“其实我也有些话想跟你说。”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她的声音隐约带了哭腔。
可惜,冰冷的墓碑是不会给予她任何的回应的。
这个人,贯穿了她生命中太长的时间,那些小事在他已经死去的如今仿佛历历在目,唯一蓦地发现自己现在只能记得这个人的好,却记不得他的任何坏处。
他从小事,一点一点细微的渗透进她的生活,她的心里,可是还没等她考虑清楚,他又以这样一种一去不归的姿态从她人生里抽身离开了。
如果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喜欢哥哥就好了,如果泉奈不是死在他手上就好了,如果……她不是宇智波唯一就好了。可是如果她不是宇智波唯一的话,她和他之间一定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交际,现在也只是陌生人也说不定。所以,这一定是命运早就规定好的轨迹。
没有那么多如果,逝者已矣,一切都结束了……唯一闭了闭眼睛,像一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在墓碑前久久的站到天黑才回去。
这段尚未来得及开花发芽的感情,就此泯灭在这里。
第一场忍者大战参战的各方都没落到好,大家都损失颇大,谁都没有了再打下去的意愿,于是草草的再一次签订了和平条约之后,战争就那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虽然唯一想说这狗屎一样的和平条约连个屁的用都不顶,但是显然这种事也不是她可以置喙的,唯一也只能在暗地里恨雷之国云隐村恨的牙痒痒,后来情势平稳一点之后她甚至不惜想要再度出马想要去接几个针对雷之国的任务,只可惜被拦住了。
只不过这次战争木叶村死伤也很多,各个家族变得参差不齐起来,作为主战力的千手一族更是元气大损,于是这也打破了以往家族群居的规格,大家都分散居住起来,族人和族人之间的羁绊少了些,但是村子的内部构造却更为牢固了。
例外的是宇智波,这次他们属于后方守卫,放眼一族几乎没什么损伤,唯一第一次感到了压力,出头的钉子要拔掉,宇智波那么大个家族摆在那里,声望不怎么好,实力还很完整,这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好吧!
而且作为尚存活的木叶创建人之一,唯一又身处高位,掌握着宇智波这一族,原先扉间还在还不觉得,现在扉间死了,弊端就显现了出来,她这样的身份的确容易遭人非议,而且现在已经足以对新任的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上任造成了威胁吧?
虽然唯一很不擅长弄权这种事,但这也足够她看清眼前的局势,和族人们商量了一下他们似乎也不愿意像别的家族那样分散而居,最后唯一也只能做出了一个决定。
举族搬迁,搬离木叶的中心地带,离大众的视线远一些,和同样不愿意分散家族的日向一族比邻而居,也算是起到一个互相监控的作用吧。
这终究是年轻人的时代了,像她这种已经开始逐渐老去的,还是隐于幕后吧……
宇智波的大族长不再活跃,开始了她的蜗居生活,虽然还没有放权,但是她确实已经鲜少的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唯一觉得自己的人生越发的像是一潭死水,底下连接着看不见尽头的黑洞,那是她越来越空洞的心。
人的一生总是这样的吗?历尽千帆,却发现到头来什么都没抓住,只有一颗心是越来越冷。
唯一盘腿坐在走廊上,看着院子里樱花纷纷扬扬的落了一地,她唏嘘的对着身后的人说道:“我还真没想到,到最后还没有从我身边离去的居然会是你,双叶。”
双叶这个人,她从来猜不透他的心思,但他却又的确是她最得心的属下,不敢太过信任也不会不去信任,磕磕绊绊那么二十几年也过来了,说起来还真是无比感慨。
唯一身后长相阴柔的黑发男人却突然笑了一声,说了句令唯一摸不到头脑的话:“您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