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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变(2 / 2)

子,却和我们住在一块。”

风晚明轻声安抚道:“陛下现在无意我们,不要闹得太大,你再不开心也等着过些日子再和管事嬷嬷说,怎么着也要先把银两给够才能闹,不然出了事,没人能担着。”

最后一句话风晚明压低了声音,她只是提醒赵柳梢,如今已经今非昔比,尤其四家中除了风家,其他三家连官职都跟着男丁一同没了。

赵柳梢颤了颤身子,眼圈一红,她皱着眉喊道:“我赵柳梢生来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他迟……”

风晚明抬手制止了他,摇头说道:“你大不了挨着我住,这挽月阁里有四间正房呢,何必这样闹。”

赵柳梢只得点头,抬起袖子擦掉眼角的泪。

风晚明走入屋内,这是挽月阁的正厅,品苒一直站在旁边,见风晚明进来还小心翼翼行福身礼,她一身素衣面容清秀,没用太多脂粉装点,几分弱柳扶风相。

风晚明淡笑回礼,腰间别着的白玉禁步发出微微的清脆响声。一旁跟来的赵柳梢眼尖的瞧见,一声惊叹,“昌平公主的白玉禁步!”

“她还真把这禁步送给你了,风晚明你运气真好啊。”

禁步也是身份的一种象征,唯皇室女子才可佩戴,风晚明自幼与昌平玩的好,昌平是南荣皇后唯一的女儿,她想送便送,何惧是不是只有皇室才配拥有,赐给风晚明也是当年帮她撑腰。

而如今,却成了风晚明悼念旧友的相思物。

品苒也垂眸看了眼白玉禁步,却是不语。

风晚明不搭理赵柳梢惊叹,“早有听闻品小姐芳名,秀外慧中,果真如此。”

品苒垂着眸不直视她,听了她的话垂着头小声道:“风婕妤过奖了,品苒自小深居闺中,哪能芳名远扬。”

风晚明看着品苒弯下的脖颈,低垂的眉眼,她一向认为自己看人很准,从十二岁跟着爹外访商行,她看人如神,比如对接的二麻看着心思不干净,没几日二麻就赌博被砍了两刀,还有二仙楼那个前掌柜偷钱,也是她的提醒才及时发现。

“沅沅慧眼识人,将来是做大官的料啊。”当年风易明便是这般鼓励风晚明,为此风晚明在宫变前的抱负,便是延续前朝女官的历史。

“品美人,赵婕妤为人泼辣的很,我代她赔礼,正厢房你先选,你若喜静,我们便隔的远些。”风晚明说道。

赵柳梢在旁边有些气愤,“跟她道歉?不识好歹的家伙,讲话连个脸都不给。”赵柳梢因着品苒低头视人这事,气愤的说道。

风晚明侧过身示意她少说点话,又朝品苒笑道:“品美人先去吧。”

品苒不知是听了赵柳梢的话还是给风晚明几分面子,抬起头笑着道了谢便出了正厅。

“晚明,你可不能太惯着她,你是不懂,这种人就是爱憋着使坏,可烦了。”赵柳梢跟在风晚明身后说道。

风晚明不以为然的笑道:“你见过了?若没见过便少下结论,小心哪天被人抓了把柄。”

“我听说她勾引有妇之夫,还让那男人把自己原配的孩子给打掉了,能是什么好人……”

“传言有几分真假你自己应该也明白,小心行事,现在这局面保命要紧,赵姐姐也应该明白。”

风晚明走到院子里,今日阳光正当明媚,她看似是四处打量,嘴里讲的却还是赵柳梢的事,“赵姐姐,阶级和身份就像糊在灯笼上的纸,有时候是那些材质上好画案雅观的宣纸,但烛火落在上面还是会一点就着,瞬间就没了。“

“……我知道,你就是觉得我赵氏满门男丁被灭,担不上大理寺卿了呗。也不知道陛下什么意思,留着我们以羞辱我们为乐……“

风晚明像规劝她,轻声回道:“我只是希望你记住,深宫不比家中,不论什么身份,在这里都可能丢了性命。”

风晚明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比赵柳梢要高一点,赵柳梢虽喊她妹妹其实也就比她大两个月罢了,原本带着笑意的温柔眼神早已消失,“保命要紧。”

赵柳梢脸色已不太好看,抿着唇点头,“我明白了。”

往常赵柳梢可不会这么听话,其实也不会这么亲近风晚明,就像赵柳梢嫌恶品苒是因着品苒身份原比自己低几等,她如今对风晚明热情听话,不过是风晚明有着个不错的脑子,和尚且保留下来的承北王嫡女的身份罢了。

朝中几个重要位置基本都被斩的斩,杀的杀,除了那些背刺叛变到迟水清麾下的,唯有承北王,风易明虽死但风毅得世袭之位,依旧是朝上唯一一个异姓王。

不过,一个几岁的孩子,能做什么?倘若风毅再大一点,风家还能多几分真正的保障,但谁能确定那残暴新君不会再次下杀手。

风晚明自认为,迟水清应是对风家有所要求,不然他作为新君上位,不可能还在这朝中留一个异姓王,毕竟其他皇子公主中,除了迟邴,其他人死的死,困的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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