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婷瞪楞住,这难道就是皇宫嘛?视人命如草芥。
这个小宫女什么都没有做错,她仅仅只是因为中暑晕倒便丢了性命。
“不行不可以!”商婷忙抬手去拦住,却被无情推开。
“皇后娘娘,这小宫女只是中暑,可以救...可以救...”商婷转头对着楼台跪了下来,神情满是焦急。
皇后看着台下那人,面上掠过一丝震惊。
这商青荷,怎么挨着一剑就跟换了个人一样,不仅丝毫不懂礼,所作所为也变得冒冒失失的。
“父皇,母后。这宫女仅是中暑,未犯什么大错,况且今日是神女继任大典,若是出了人命,这于皇家名声并无利。”
一个声音的出现,使得原本喧闹的现场瞬时鸦雀无声。
“三殿下?”有人发出疑问。
商婷这才偏头去看走上来的人,是一个仪表堂堂的男子,合身的天蓝色圆领丝袍衬得他十分贵气。
“征儿都这么说了,那便救吧。”楼台上的男人沉声道。
皇上都下令了,那自然没人敢不从。
刚才拽着小宫女的两人手一松便将小宫女人又放在了地上。
商婷和顾征一同走过去,只听顾征问:“需要符纸吗?”
“我要符纸干什么?”商婷满眼不解地打量了这个男人一眼,接着说:“帮我把她扶到阴凉的地方,然后准备凉水给我。”
听了这话,顾征忙上手抬人,他边抬边问:“你们神祭屋看病救人不就是烧符纸兑水喝吗?”
...
商婷懒得跟他废话,伸手就开始解小宫女的衣服。
“你这是在干什么?”人群又开始一片哗然。
“散热啊,你们这里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不解开得把人捂死。”商婷已经开始不耐烦了,顾不得别人的劝阻,将小宫女外身的衣服都解开。
终于,在商婷用凉水为她擦拭完身子后。小宫女缓缓睁开了眼。
人救醒了。
继任大典也搞砸了。
不过没有多少人怪罪商婷,若不是她恐怕这继任大典按流程走完的话,晕倒的就不止一个宫女了。
只是继任大典草草结束,皇后娘娘脸色甚是难看。
没过多久就有人来传话,让商婷前去凤翎宫皇后娘娘有事召见。
“...”
商婷随着领路公公穿梭在宽敞的宫道间,走了有一会子,才到凤翎宫。
平日里如此巍峨的建筑商婷都是在电视上看,如今亲眼见到,心底开始感叹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能在如此金碧辉黄的宫殿中栖息。
从凤翎宫凤宫门进去,只看到一株参天古树,绿树成荫。树后是打扫得十分干净的石阶,上了石阶才是皇后娘娘的正殿。
金黄色琉璃瓦,朱红色柱子,无一处不透漏着皇家的贵气。
商婷踏进正殿门,皇后便已经坐在那里了。
“青...青荷给皇后娘娘...请安...”
这句话以及商婷跪下磕头的动作都十分变扭,她一个现代人,动不动就磕啊跪啊的,实在是太太太累了。
“知道本宫叫你来是什么事么?”皇后沉着眼,冷冷看着商婷。
商婷不自在地咬了咬嘴唇,大脑飞速旋转思考,这皇后脸色着实不算好看,她莫不是因为自己扰乱了继承大典想要惩罚自己。
“知道。”商婷像蔫了的花一样,垂下头去。
“青荷你自幼在我膝下长大,向来听话。今日在如此重要的日子里,怎会那么不知分寸?”皇后语气中倒是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脸色冷冷的,看不出有任何表情。
倒是商婷微微一惊,心里更是疑惑,这商青荷究竟是怎么个身世。
皇后见她一言不发,直直与自己对视,有一瞬间愣神。
这丫头...自从醒后似乎是变了一般,以前的商青荷哪里敢就这么与人对视,又怎会有如此坚定的眼神。
倒是看得皇后心里有些发怵。
“罢了,你也没做错什么。此番叫你前来,还想再叮嘱一句,嫁入贺府后莫再纠缠正谋,你的任务是盯紧贺正安的一举一动,从他那里找到宫宴刺客的线索随时向我禀报。”
这下商婷听懂了,原来她不是真正的嫁给贺正安啊,只是作为一个眼线被安插在贺小公子身边罢了。
而且这皇后娘娘居然怀疑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想要除掉她。
商婷表面点头,心里却早把她的话抛去脑后了。
回到神祭屋时,已是傍晚。
商婷草草用过膳后只想往床榻上倒,想一觉就睡到明天。
但事与愿违,她屁股才接触到床榻,就见春月和秋叶端着两个木盘进来。
“神女大人,前厅的药符快用完了,守厅大人请您再画些。”春月说着便将木盘放下。
商婷低头,看着木盘里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黄色符纸,满脑疑惑。她突然想到今日顾征说的话,立马明白了这些符纸的用途。
“这...”商婷拿起一页符纸,小心翼翼地问:“这些都是烧了然后兑水给患者喝的?”
春月和秋叶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非要我来画?”
春月回答:“因为您是我们天月国的神女啊,您生来福泽无边,出自您手的东西集天地灵气,患者服下自然会好转。”
商婷眉头蹙得更紧了,她放下符纸,无比耐心地冲春月说:“春月啊,咱们始终要相信科学,要根据病根用药治病,你不管什么病都用符纸兑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