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下文的引子,左右都得过,能有个武功高强的帮手自然有安全保障。
二人以在唐婉怡这儿留宿的理由劝退了仆从,唐家刚好在书肆后面不远的住宅区,她们简单吃了点东西,入了夜就换上了夜行衣,哦,反正好几次都是从这儿出发,衣服早就有备用的。
二人顺风顺水从狗洞爬进了崔府,避开家丁左拐右拐就来到了女眷所在的后院。
“哎呀,七姨娘年纪轻轻遭了这番劫难,想不开倒也正常……”
“什么七姨娘,前头几个早都没了,人家是正经的姨娘,小心你的舌头!”
“切,正不正经现在都不正经了,我看呐~就是她小小年纪搔首弄姿,见天打扮得跟朵儿花似的,那小贼不采她采谁,这要搁我们老家,族里早就来人给她陈塘了,咱们姥爷也是糊涂,这传出去多丢人啊,要我说不如让她死了干净……”
几个女仆嚼着舌根远去,也不知无心还是故意,谁都没有压低嗓门,别说离得远些的苏筱柔二人,怕是屋里那位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什么人呐,还要她说人就得死了干净,这黑心烂肺的,要我说把她这碎嘴子赶紧把舌头铰了才是干净!”苏筱柔跟阮晴不愧是好友,都一个直肠子脾气。
“是过分了,碰上这事儿死的心都有了,她还火上浇油,这崔家家风不怎么样啊……”身为一个现代人,对于失贞便要陈塘这种不问缘由便置女人于死地的陋习,鱼宝儿是深恶痛绝的,没想到阮晴的好友倒是对了自己的脾性。听说崔老头最近爱惨了这位姨娘,夜夜宿于此处,不知屋内可有线索,苏筱柔带着鱼宝儿按计划走向后面,打算在后窗吹一道迷烟,把人弄睡了进去搜一搜,结果刚把东西插进窗户,鼓个嘴要吹,就听前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推门而入,紧接着就是一道年轻的男声:“心肝儿,可没伤到哪儿吧……你都把我吓死了……”
屋内一道娇滴滴的女声带着怨意答道:“哥哥你也太狠了,下那么重的手,你看把我伤的,疼死了……”
“快给我瞅瞅……哎呀呀,是我大意了,可这做戏做全套,不真一些怎么骗过那老狐狸嘛……只能委屈你了。”
“箱子藏好了?你不是说还有个账本?可得找个放心的地方仔细藏好,那老狐狸脸都不要放出风声,怕是那账本不简单,他明面上悬赏,可我看他昨天叫了那个神出鬼没的黑脸煞神,好像另派了一波人,你说,这老东西是不是打算……”
“不怕,咱也不是吃素的,这几年比他富、比他有权的不还是乖乖进了我们的套,等明天你就说出门散心,去金光寺祈福,路过天水河放心往下跳,车马已经做好了手脚,车夫也是我们的人,干完这票,大不了和你归隐,反着这么些金子,够咱们后半辈子了……”
屋里的声音逐渐黏糊起来,不堪入耳的苏筱柔使劲吹了一口气,片刻后里面终于陷入沉寂。
苏筱柔和鱼宝儿看了看对方,消化着这惊天大料,合着这老崔头是要被仙人跳了,也不对,老崔头也有问题,一个员外哪来那么多金子,还一箱,他怎么攒的?!
苏筱柔:“这、这料好像有点大……要不,撤?”
鱼宝儿:“来都来了,要不,先进去看看……”
也是,来都来了,那就进去呗,俩初生牛犊大着胆子掀窗翻了进去,就看到那俩人衣衫不整的抱着倒在了床上。仔细看看那位花一样的姨娘,苏筱柔啧了下舌,还真美的跟朵花似的,怪不得这么大胆子敢骗这些有钱人。
二人忍着恶心,先翻了翻这两位衣衫,鱼宝儿在男人后腰带摸到了一块东西,顺手藏到了袖子里没让苏筱柔看到,二人翻了翻屋子也没发现什么特别。
苏筱柔:“要不去书房看看,话本里不都说书房有暗格么?”
见鱼宝儿点头,苏筱柔先一步走到窗边一翻利落跳了出去,鱼宝儿紧随其后一条腿都迈出去了,忽然被一个手掌推了回来,一个不防掉回去,摔了个屁股蹲儿。
“干嘛呀!”
“嘘,莫吵!这边来了巡逻队!不行了,我步子轻,我先去书房查探一番,你在屋里找个地儿躲躲,我一会儿回来接你……”
苏筱柔噼里啪啦说完就溜,气的鱼宝儿想打她脑壳都打不着,这死丫头功夫一般轻功一流,问题是,她是个战五渣,平时连跑步都不行,真遇到什么事儿那就是个死啊!
“刚才小刘看到他流血了!应该是往这边来了,你们招子放亮点,给我好好搜!”
怕啥来啥!鱼宝儿急得团团转,一抬头看到一排衣柜!
“柳姨娘,府里又遭了贼,实在不太平,小的门奉命搜查,还请宽恕则个 ……”
话都没说完,门砰的一声被大力推开,众家丁鱼贯而入,穿过前厅直接入了寝室。
床上的纱帘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只见一个带着翠玉镯子的雪白皓腕虚虚撩起纱帘一角,哑着嗓子道:“那你们随意看看吧,我实在难受,就不出去了,仔细着……别碰坏了老爷送我的新头面……”
领头的随意看了看梳妆台,正看到打开的首饰盒,老爷送给这位姨娘的头面金灿灿的晃得人眼晕。
“姨娘放心歇着,小的门看看就走……”
纷杂的脚步声响起,他们先拿刀在床底乱晃,走到柜边忽然有人咦了一声,众人放轻脚步,猛地得开了衣柜,里面的东西噼里啪啦砸了他们一头。
“特码的,怎么干的活,这帮懒娘们一天天干吃闲饭,什么东西都往柜子乱塞!”
“他奶奶的,这屋是小梅她们仨吧,一会儿告诉吴婆子,好好敲打敲打她们……”确定真没有可疑众家丁才匆匆离开,期间有不怕死的想掀帘子,被姨娘不知道拿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这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