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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 / 3)

不好的预感。

似乎印证他这种预感,黑衣人趁其不备一朝腾起,直奔车厢。

车厢内陆望舒一只手拿佛珠,另一只手拿暗器。

阿爹一辈子为国为民,却被奸臣陷害,沦落至此。

满门抄斩,大火灭迹。

至此那人却仍要她性命。

想到那场大雪熄不灭的大火,陆望舒几乎克制不住杀意。

暗器还未出,沈既白先一步赶到。

陆望舒眼里的悲伤仍未散尽,沈既白只当她怕。

沈既白不欲在她面前杀生,以守代攻,辗转多时抓住时机,一脚踢出车厢。

长剑出鞘抵在蒙面人脖颈处。

佛珠落入车厢发出轻微声响,沈既白一时走神让蒙面人有了可乘之机。

待回过神来,蒙面人早没了踪影。

沈既白返回便见陆望舒眼眶有泪,将落不落,佛珠落地,身形微颤。

陆望舒生的白,似是天气寒冷,两颊微红,不知道有没有哭过眼眶发红,很是惹人怜。

他俯身捡起佛珠,佛珠仍有余温,沈既白递到陆望舒手中。

指尖不小心触碰,陆望舒指尖微凉,手掌轻颤。

陆望舒急切地扯住他的衣角,“王爷,我怕。”声音微颤,惹人怜。

两相对视,沈既白帮她系紧白狐裘,“莫怕,此后本王护你周全。”

芊芊玉指轻轻抹去眼角的泪,陆望舒搂紧白狐裘轻声细语道谢:“多谢王爷。”

车夫已死,沈既白仅穿一席单衣控制车马。

她方才明明见蒙面人身上也有一道青龙纹身。

那人辗转多时,仍要取她性命。

陆望舒眼神暗了暗,眼眶微红却没有半分害怕的样子,眼里晦涩不明,与先前判若两人。

人人都知八王爷虽是陛下胞弟却不受陛下待见,却忘了不论如何他都是王室人人仰仗,是陆望舒这个罪臣之女所不能比的。

只许沈既白利用她,不许她利用?

天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看着沈既白淡薄的背影,红唇轻勾。

此后她会将沈既白铸成她的剑,为她所用。

马蹄声响,践踏雪地,不多时便到了水云间。

一楼吃酒,二楼住宿。

人虽称不上满,却也不少。

侍卫早早侯在门口,待沈既白到了赶忙上前迎接。

陆望舒自知该回避,解开白狐裘的系绳,婉言提出:“天气渐冷,王爷切莫着了风寒。雪势渐大,望舒就先回房了。”

沈既白知晓侍卫定有事禀报,“今日之事让陆小姐受惊了,是沈某过失,陆小姐好生休息,此后断不会发生此事。”

他强硬的按住白狐裘,拂去上面的一层雪,“陆小姐身子弱,切莫着了风寒。”

陆望舒并未推辞,略微欠身行了个礼,“多谢王爷照料。”随后侧身离开。

楼内白雾腾腾,有一说书先生站在台上高声阔谈。

下面坐的人零零散散,有几人聚在一起谈论陆将军之事。

有一人为陆将军争辩。

数人争辩不休。

陆望舒顿住,笑着摇了摇头,拢了拢白裘狐向房间走去。

心言与侍从未遇变故一早到了客栈,早先一直在房间候着。

见陆望舒回来了赶忙上前帮她脱掉白狐裘和披风。

陆望舒方才坐下便开口道:“往后日子怕是不好过,你便离去寻个好人家吧。”

心言面色沉重直接跪倒在地,“心言自幼被爹娘卖身,是陆夫人给了心言生路,陆家从未亏待心言,陆家遭此劫难,心言此后任听听小姐差使。”心言有些悲壮,眼含热泪,“愿为陆家赴死。”

陆望舒有点哽咽,何至于此。

陆家满门忠烈,何至沦落至此。

她扶起心言,半天说不出话,许久之后她抱住了心言,“我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陆望舒收拾好情绪,吩咐道:“今夜外出,你定要守好不让王爷看出端疑。往后我将重开绣坊。”

心言自知陆望舒下一步的动作,也不愿用陆将军的话来阻拦,“心言定竭尽全力助小姐一臂之力。”

雾色浓起,雪渐停,夜渐深。

身材魁梧的男人提灯走夜路,嘴里唱着不成调的曲子。

忽有一女从天而降,身穿白衣,脸蒙面纱,手拿佛珠,带一佩剑。

佩剑未出鞘,一击膝部,男人跪倒在地,“你是何人?胆敢在此装神弄鬼。”

陆望舒盘着佛珠漫不经心地说:“取你性命之人。”

宝剑出鞘,剑锋抵在男人脖颈处,稍稍用力便流出血来。

男人见她下手毫不留情怂了下来,连声求饶,“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这男人正是今日羁押她的领头,也是刺杀她的蒙面人。

此刻却全然没有白日里嚣张的样子。

仗势欺人,欺软怕硬。

陆望舒只觉讽刺,“昨日行刺八王爷马车的可是你?”

男人没想到是会突然提这事,声音颤抖,“女侠明鉴,草民只是奉命行事。”

“哦?”陆望舒漫不经心地说:“我倒想听听是谁下的这个命。”

男人见自己有保命的希望倒豆子一样连忙吐露实情,“刘大人对陆家积怨已久,特派小人刺杀陆小姐,陆家不可留一活口,女侠明鉴。”

剑锋压地重了些,渗出血来,男人颤抖着磕头只求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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