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想着等会儿还能搂着亲几口。
不想,他忙完工作的回到卧室的时候,少女已经缩在被子里睡得不省人事了。
纪途叹了口气,并非是觉得遗憾,他坐在床边看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许久未见,她又瘦了点,人也憔悴了些,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熬了夜,眼下的乌青很明显。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一直都有在成为更好的自己。
卧室里的灯光落下,留在床头柜上一盏不算明亮的灯照明,记得她小时候的遭遇,知道她怕黑,自此每个夜晚这盏灯总会留着。
因为他在,恐惧的事情不会重蹈覆辙。
纪途换了身睡衣躺下,把侧躺着的阮南湘轻轻地掰过来,小心翼翼地拥着她入眠。
她早早躺下,被子里的温度整体偏高,再且阮南湘穿的睡衣又很保暖,热乎乎的,没察觉到什么。
纪途困意浅,就这么安静地搂着她看了会儿手机,渐渐地他便注意到怀里的脑袋愈发的滚烫,低头一看,脸都已经烧红了。
本该平静充满温暖的夜晚,阮南湘被转移到了医院。
夜里下了场大雪,路段封路,纪途绕了小路才顺利抵达医院。
阮南湘高烧不退,因为输液的缘故药效起了作用,凌晨的时候睁开眼过,迷迷糊糊地,含糊地不知道说了什么话,之后又昏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一整天。
纪途白天有工作脱不开身,尚女士派家里的保姆来照顾阮南湘一天,等到纪途晚上下班,保姆便离开。
阮南湘是今天下午退的烧,纪途晚上工作结束来医院里陪着她,没多久,她就醒了。
女孩脸色苍白,嘴唇微微干裂,纪途去兑了杯温水,用棉签蘸取给她润唇。
阮南湘目前情况不严重,她眯着眼,医院的白炽灯让她不敢直视,她偏着头,输液的那只手搭在眼睛上,嗓音很沙哑,“我怎么又来医院了?”
“你昨晚又发烧了。”
纪途用棉签吸取水分,让她喝了一点水解渴,他将水杯放在桌子上,起身嘱咐道:“我去喊医生,你躺一会儿,乖乖等我。”
阮南湘点了点头。
纪途也是快去快回,没一会儿就带着医生过来了。
量了次体温,确定已经退烧,还没有输完的药水依旧在输,医生建议今晚留下再观察。
纪途自然是答应的。
医生询问了些病患明显能感知到的不适,交代了几句便走了。
纪途留下来陪阮南湘,他的手隔着纯白色被子搭在她的腹部,而她则是握住他的手腕,迷恋他手上那块文身。
不知道她总摸有什么有意,但他知道她喜欢,好似这样摸着拉着,在心理上能够得到一定的慰藉。
纪途坐在床边,扶着阮南湘坐起身,喂她喝了小半杯水。
阮南湘身体软软地靠在纪途身上,眼神迟钝,看着就不太精神。
纪途下巴抵着女孩的头顶,搂着她的肩膀,“从学校回来的时候,怎么回来的?”
“打车啊。”
总不能她拖着行李箱骑共享单车吧。
虽然也不是不可以。
纪途又问,“是不是吹风了?”
“应该是,因为那时候没关窗。”
开车的时候风大,许是那时候受凉了。
“之后再有这样的情况注意些,或者给我发消息让我去接你。”
阮南湘点了点头,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我有点饿。”
“我让家里保姆送来。”
纪途拿手机打了一通电话,一个半小时左右,家里保姆送来了餐食。
阮南湘没什么胃口,食量不大,余下的都是纪途解决。
夜已深,阮南湘拉着纪途的手腕,借着从走廊上映下的那片光影盯着他手腕上的文身,盯着盯着,她人也就睡熟了。
纪途后半夜才合眼,次日阮南湘又量了次体温,没有再反复发烧,当天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纪途从公司过来接阮南湘,将线下会议改成线上会议,在家里陪着阮南湘。
阮南湘在家里养了两天,不日就活跃起来了,她忙着她的兼职,每天记着赚了多少钱,时不时还会翻书制定计划,如果不能保研就考研。
当然,这个寒假里最重要的一件事,阮南湘自然是没有忘记的。
她利用空余时间绣了个喜帕,婚礼是尚女士安排,他们还没有试婚纱,不知道是中式还是西式,索性最后还做了个手捧花。
寒假的第二个星期,尚女士说婚礼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就看看他们有没有哪里觉得不合适的地方。
阮南湘对结婚没经验,只有在喜帖上提了点意见。
不日,阮南湘与纪途一块去拍婚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