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工作。
小铃又咬了口低配版三明治，语气平淡且毅然，“那种地方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正经餐馆，没你想的那么坏的。”阮南湘知道夜市的混乱是刻板印象。按照小铃的想法。餐馆餐厅这类的没那么鱼龙混杂，对于女生来说安全系数要高一些，最重要的是这些地方都有监控，遇到什么意外也有个证明。
小铃愤然，可是她什么也没说。
阮南湘忙完后看手机，才知道聚餐的地点是在某家新开的好评较多的餐馆，那家餐馆主打鱼肉套餐。
阮南湘不喜欢吃鱼，小时候吃鱼总被鱼刺卡喉咙。
但这个聚餐是员工聚餐，去的人就有六个。书馆就有她和小铃。kq刺青工作室除了陈安这个学徒以外，还有两个学业繁忙按工时计算薪水的学徒。再加上老板纪途，足足有六个人。而且，这顿聚餐，还是纪途请客。
阮南湘自认自己打过这么多份工以来，头次遇到新人旧人开员工聚会，老板掏钱的。
晚上八点，书馆准时挂上“正在休息”的牌子，阮南湘跟小铃打车去餐馆。
比起阮南湘衣着简单肩上背着个学生通勤包，小铃要装扮复杂得多。不冷不热的天，小铃穿着宽大的黑色外套戴着口罩，全身上下几近遮掩得完全。
阮南湘不了解小铃，只当她性情古怪。出门在外，有些女生相对来说比较胆小。
抵达餐馆之后，阮南湘就跟小铃一块上了楼。
纪途开了间大包厢，里面类似KTV的布置，隔音较好的室内设置有娱乐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阮南湘推门而入，里面有熟悉的男性的歌唱声。
陈安拿着麦克风在唱情歌，门口一打开，他立马停了下来，伴奏还是继续奏着。
“我们是不是来晚了？”阮南湘问了句。
陈安把麦克风丢一边去，“没有没有，快请进。”
小铃跟在阮南湘后面。
陈安见到小铃又是这幅全副武装的模样，好心劝道：“小铃，屋里热，要不你把外套脱了？大家都是熟人，你别害怕。”
小铃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随着阮南湘很小铃的到场，纪途连线前台招呼服务员进来点餐。
点餐，女士优先。
两份纸质菜单甩在了阮南湘跟小铃的面前。
几个男性陆陆续续放下手机，等待点餐结果。阮南湘作为社团的负责人有团建的经验，但是角色互换，她有些发窘。她看了眼小铃，小铃只在小菜上打了勾。
阮南湘看向套餐，一共六个人，两百出头的套餐自然是不够的。套餐的价格往上涨，阮南湘根据人数挑中了个套餐。
她转头看向把玩着烟盒的纪途，弱弱地问了句，“一千一这个套餐的价格能接受吗？”
阮南湘音量不大，旁边的两个男生发出唏嘘声。
“小姐姐，别那么犹豫啊，出来玩看什么价格，老板买单！老板买单！”
“就是，还以为是不符合你胃口呢。”
两个男生你一言我一语的，阮南湘默默地坐直身子，拿笔在千元套餐后打了个勾。
笔尖抬起时，纪途忽然倾身凑了过来，身上的烟草味不算浓郁，但也让阮南湘下意识地皱了下眉。
纪途假装没发现她的排斥，扯过那张菜单在饮料上勾了两瓶烈酒。虽然套餐里也赠送了啤酒。
这时，纪途忽然开口询问，“你喝什么？”
阮南湘讷讷地，眼神略躲闪，反应慢半拍，“我都行。”
“小铃你呢？”
“我想喝鲜橙汁。”
菜单上没有鲜橙汁，纪途对站在旁边的服务员说：“菜单上以外，再加一份鲜榨的橙汁。”
“好的，先生。”
没多久，小菜陆陆续续上了桌，鱼肉次之。
两条大鱼被端上桌，其次是鲜米饭。
阮南湘不吃鱼，拿勺子舀了两勺鱼汤混在饭里，然后夹小菜拌着吃。
虽然跟大家略有不同，但她也有参与感，安静地听着几个大男生闲聊着工作上的事情。
不太熟的两个男生也是禾郁大学的，他们对刺青感兴趣，想着毕业后能跟纪途把这家刺青工作室开下去，让更多人了解刺青文化。
纪途说，他比较佛系，没那么大追求。
陈安在拍马屁，说纪途多么厉害多么厉害，还说他手底下有好几家店。
纪途毫不避讳地说：“都是些赚不来什么钱的店。”
陈安立刻拍桌，“都有房有车了，这还不算有钱。”
其中一个男生取笑：“老婆本还没攒够呢！”
众人笑做一团。
阮南湘看了眼纪途，他附和地笑着，像是个名花有主的男士。
放在腿上的通勤包忽然传来了几声震动，阮南湘以为是烘焙社那边姚瑶又有新的规划打算和她说。但是一打开微信，她就看到了最上方林秀的消息。
林秀是阮南湘的母亲。
在微信里，阮南湘给她的备注是林女士。
点开聊天界面，字眼依旧是熟悉的字眼，只是金额发生了变化。
阮南湘微信里还剩下七百块钱，她转了五百出去。
“我能拿出的就这么多了。”
林秀发了个微笑的表情，就没了消息。
阮南湘轻吐了口气，抬眼的一瞬间，她就撞上了纪途深沉的目光。她手里握着的手机屏幕还是亮着的，她掐灭，而纪途的目光追溯像是后知后觉地才落在她手里的手机上。
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