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走近洗手间时,就感受到两个男人跟了上来。
“我操,刚跑过去那女的脸长得真他妈纯。”
“好像是个学生,学生不是更好玩。”
驻足在女厕门口,男人咬着烟往里面看了看,然后对身边的人说,“里面就一间门锁着,等一下她就出来了。”
“行,等着。”男人沉着脸,“真想硬闯,不过她也没办法逃,就这个破洗手间,平常也没见有人来。”
洗手间虽然很干净,但就像是无人使用般,桌上没有洗手液,风吹机也没有在工作。
阮南湘将门外两道声音所说的内容如数听入耳,她掐着脖子有要干呕的意思,意识到脑袋越来越混沌,甚至是要超出她承受范围,她颤巍巍地掏出手机,毫不犹豫地点了那个置顶的电话号码。
kq刺青工作室搬到文化街,店里环境变得商务,工作变得清闲着。
接到阮南湘电话的时候,纪途正在画稿。
阮南湘没有主动联系过他。这似乎是第一次。纪途勾起唇,放下笔接了电话。
“纪途……”
阮南湘一开口,纪途脸上的笑意蓦然敛了下去。
“出什么事情了?”
女孩虚弱地声音徐徐传出,“能来救救我吗?就在文化街二号路路口那个酒吧。”
纪途听出阮南湘开口时有回音传荡,他匆忙起身往外走,着急地问,“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二楼走廊尽头的女厕所。”
“等着。”
说着,纪途那边就没声音了。电话并没有挂断,阮南湘时而能听到从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但分辨不出来是什么声音。
她缓了缓,蹲下抱住自己的膝盖将脸埋下。
她突然后悔了。
她的生活,本不该有烟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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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着胡渣的男人在门外抽了两根烟,“这女的进去那么久,大号都该上完了把?”
另一个男人脸色阴沉沉的,有个极端的想法,“直接冲进去?这么久了这里也没来人,进去干完事都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道理。”
正当两人决定要闯进去的时候,有人来了。
“喂,闯女厕?”纪途急促赶来,他抬步沉稳走上前。
男人呸了声,“关你什么事?”
“里面那个人,我的。”纪途果断宣布主权。
胡渣男人握紧拳头,“怎么说呢,那么久没动静,敢情是打电话求助了。”他猥琐地笑了笑,“不过我跟我兄弟都挺喜欢你女人的,就你一个,你干的过我们俩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随着话音落下,走廊的尽头响起了沉闷的打斗声,持续时间不长。连收尾的时候,都没有人注意到。
纪途脚踩着狼狈趴在地上的男人的脸,居高临下地,“就这点本事也好意思在我面前卖弄。”
纪途神情寡淡地再补了两脚,“以后这种事情别干,丢男性的脸。”
纪途没走进女厕,喊了声阮南湘,没听见里面有动静,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里面就一扇门是锁着的,纪途走过去敲了敲门,“阮南湘,是我,开门。”
默了几秒,里面才响起稀碎的摩擦声,然后是里面门被移动的声音。整个过程,有一点漫长。
门敞了一些,纪途就看到了蹲在地上脸色潮红的阮南湘,一眼就知道她喝了酒。
阮南湘半眯着眼睛仰起头,像是喃喃细语,“你真来了?”
纪途没听懂阮南湘在说什么,他将阮南湘从地上扶起来,门彻底推开,他弯腰掖着她裙子将她打横抱起。
阮南湘顺势将手攀在纪途肩膀上,她说:“你身上有一股很浓的汗味。”
纪途垂眼,边走边对她说:“还不是赶来救你。”
女孩咬着唇,不舒服地蹭了蹭他坚硬的胸口。
走进电梯,纪途问,“你跟谁喝的酒?”
这个问题,纪途没有等到阮南湘的答案,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纪途没有开车来,打车回的家。
从车上下来,一直回到家,阮南湘嘴里都是嘟囔着不舒服。纪途也不清楚她哪里不舒服,大抵是肠胃。他去接了杯水给阮南湘,一杯水下肚,阮南湘忍不住跑去厕所呕吐。
厕所冲水几次,纪途进去搀着阮南湘。
走到门口,他就看到阮南湘站在镜子前脱衣服。
阮南湘小外套里面还有件贴身吊带裙,蕾丝小外套胡乱地被扒拉着,中间的扣子很久都没有被扯开。
纪途过去拉住她的手,“脱衣服干吗?”
“洗澡。”阮南湘眼睛都没睁开,“我好热。”
外头天气高达三十六度,阮南湘穿的又是两件套。纪途沉默些许,帮她把小外套给脱了,少女骨架小,人也有点瘦,身材不算干瘪。纪途看了眼阮南湘的后背,大片区域被汗液浸湿。
“我去给你刚洗澡水,泡一会儿澡就好了。”说着纪途就去拧开关往浴缸里注水。
浴缸没那么快填满,纪途拿了件有胸垫的睡衣和私人衣物挂在挂钩上。
不一会儿,浴缸里装了一半的水,兑了冷水,让温度在适宜的基础上偏高一点。
“好了。”
听见纪途说这话,扶着洗手台站在镜子前的阮南湘身体动了动。纪途走过去将阮南湘扶到浴缸旁,“可以自己洗吗?”
阮南湘不知道听懂还是没听懂,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纪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