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后还有我,纪途。”
阮南湘提起包,无力地走了。
门锁上,小铃蜷缩在沙发的角落看着桌上的那两块新鲜三角蛋糕,过了许久,她解开包装盒的礼袋,取开盖子将蛋糕取出来。
她捧着蛋糕几近狼吞虎咽地用叉子拨弄,几捋头发不受控制地垂了下来,沾上了甜腻的奶油。黑发染着白丝,脸上几处点着果酱与奶油,狼狈失态中带着三分会让人心生怜爱的唯美。
阮南湘回去之后,兴致缺缺,纪途拉着她一块看电视的时候,她的心思也是飘飘然。
纪途轻轻地掐着阮南湘的下颚,“想什么?”
阮南湘皱了下眉头,巴掌大的脸蛋上布满一种难言的愁苦,“我觉得小铃是个很坚强的人。《银魂》有句话很经典的话‘有的人光是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了’。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活着都有不同的意义,我们注定要接受鞭打、审判,这条路荆棘满途,有的人挺到最后成为名人,有的人半途而废结束自己的生命。”
“不管到最后,任何一个人的选择都没办法说是错误的还是正确的。重要的是,她勇敢地去做了这个选择。因为选择也很难,要过心理那关,要承担舆论压力,还有承担心理负重。”
纪途不禁低笑了声,“还挺多大道理。”
“实话。”阮南湘嗔了句。
纪途捏着她脸上的软肉,将下巴抵在女孩的肩窝里,迷恋地蹭着那萦绕着一股浓郁牛奶香的脖颈,他徐徐道之,“我们家湘湘也是个坚强的人。”
阮南湘莫名骄傲了下,面上谦虚着,“哪有。”
纪途说:“从古至今社会对女性的歧视并没有消失,每个女性都是坚强的。”
阮南湘蓦然一愣,恍然发现纪途这句话上升到了更深的一个层次。
“当然,我们湘湘是特别的。”
“哪里特别了。”
“特别湘湘。”他利用谐音,像只大型犬似的在阮南湘脖颈东蹭西蹭,她被闹得浑身发痒,躲又躲不开,他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手臂跟烙铁似的紧巴巴圈着她的腰,“涂什么了,这么香?”
阮南湘轻声道:“身体乳。”
“有一股宝宝香。”
“……”确实,味道有点像婴儿使用的爽身粉。
目前工作分工明确,纪途很少再去kq刺青工作室那边,大部分时间是在帮家里管理公司。
陈安假期结束的时候,他去公司找纪途。
纪途工作忙,头也不抬的,还懒得敷衍。
陈安拉开椅子坐在纪途的对面,他这次就是专程前来讨教的,“你说,小铃会接受我吗?”
“不清楚。”纪途实话实话。
近几年小铃见着男的都躲得远远的,平时店里来顾客,有些长得标志的少年想加她个联系方式,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要不,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陈安无所谓地说。
纪途将手里的文件&上放在一旁,他颇为斯文地喝了口咖啡,“你确定?”
陈安点头,抱臂在胸前,“小铃她现在挺好的,不愁吃不愁穿每个月工资都放在银行里攒着,她人漂亮,什么也不稀罕,也没什么喜欢的东西,以后追她的男人大把。都是成年人了,负责这种话说着玩差不多了。”
“你不能因为她漂亮便觉得她什么都拥有。”
纪途抿了口已经凉透了的咖啡,指着门口,“出去吧,我要忙工作了。”
陈安叹了口气,“行行,你忙吧,也不知道你不好好当富二代提前进公司干吗。”
纪途:“攒老婆本。”
陈安:……
小铃跟陈安的事情并没有得到合理的解决,二人也没有沟通,各在两家店工作不往来。
阮南湘知道小铃跟陈安是一块出去喝的酒,酒后乱性也是彻底长了心眼,她发誓非必要再也不碰酒。
忙完工作,阮南湘特意去了趟kq刺青工作室,纪途在画稿,她在旁边脸色板板正地叮嘱道:“以后在外面少碰酒。”
纪途还没给出反应,旁边学徒立马接话。
“老板私下都是烟酒都来的。“
纪途递了个眼神给学徒,让他管住嘴巴,识趣些别什么都说。
等纪途抬起头想要跟阮南湘解释的时候,他看见了她眼底里的一抹惊慌与恐惧。
在她这样的三好学生面前,抽烟喝酒的必然是坏学生。
纪途将阮南湘拉进刺青室里关上门,捏着她手腕解释道:“别听他们说的,我最近没碰烟酒。”
阮南湘除了工作时间以外基本都跟纪途待在一起,晚上亲密地同床共枕,她怎么会闻不到他身上有没有烟味和酒味。
“我信你的。”阮南湘往前迈了步,圈住男人的腰,“我只是怕你会像陈安一样酒后乱性做出出格的事情。”不仅伤害了其他人,也会伤害她。
“不会。”纪途俯首与阮南湘相抵,“我永远对你忠诚。”
阮南湘羞了下脸,但很快又理智了,“分手了呢?”
“除非你提,否则不算分手。”
“那你到时候说是我死缠烂打呢?”
纪途被阮南湘逗笑了,“想得还挺多,别想了,想了也没用,这辈子你都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