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湘湘受委屈了,是我的错,对不起。”
阮南湘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她的原生家庭里没有爱,她漂泊十几年,在二十一岁这一年遇到纪途。她不懂爱,他教她什么是爱。在她心里,他早就是很重要的人了。如果要接受她对他来说不是一个特殊的存在,真的很难。
“我不喜欢你跟别的女生走那么近。”阮南湘哭着嗓说,“你以前让我不要离其他男性那么近,你自己都没有做到,还要求我。”
“是是是,是我的错。”纪途一上一下抚着女孩的脑袋,“以后不会犯这样的错了,以后只抱你,嗯?”
阮南湘哭得更大声了,更像是一种情绪发泄。
纪途低头看她那张泪痕泥泞的脸,既心疼又想笑,他从床头柜上抽了两张纸巾替她拭去泪水,“哭成小花猫了。”
那眼泪跟擦不完似的,硬生生哭出三张湿哒哒的纸巾,许是哭不动了,哭累了,她也就乏了。
等阮南湘睡着了,纪途这才如释重负,收拾好床边的狼藉,他抱着女孩相拥而眠。
卧室内,窗帘紧闭,白昼颠倒。
纪途睡到一觉睡到下午五点钟左右,正好是饭点,冰箱里空无一物,他点了两份外卖。
阮南湘还没醒,纪途用热毛巾给她敷着眼睛,女孩被折腾得几乎半睡半醒,意识薄弱倒也没完全醒来。
过了两个小时,阮南湘醒了,偌大的房间里亮着灯,只有她一个人。
阮南湘坐起身,眼睛生涩得厉害,她走到化妆镜前照了下镜子,看到镜子里那眼睛红通通的一片的时候,她愣了下,想到她在纪途毫无形象地痛哭,一瞬间,她捂着脸,有种想要遁地进去躲躲的冲动。
这未免也太丢人了些。
斯斯文文地哭倒还可以用梨花带雨形容,破声大哭可就是眼泪与鼻涕混合黏在脸上的狼狈模样了。
阮南湘匆匆忙忙地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还特意洗了个热水澡,想着去去晦气。在涂抹身体乳的时候,阮南湘意外发现自己的身体乳少了一小半,保湿霜还有勺子凹下去的痕迹。
她愣了下,忽然想起今早纪途洗完澡之后身上香味有些重。浴室里洗护产品的味道来来去去都是那几样,独独她的特殊些。
纪途用她的东西,她倒是不介意。只是,纪途以前并不用她的这些产品。
阮南湘并非百分百的感情白痴,猜出了纪途这么做的缘由是什么。
他尽可能的补偿她,不愿她胡思乱想,而她表现得则是有些无理取闹了些。
阮南湘深吸了口气,做了个简单的检讨,感情本就是两个人相互扶持,有时候该说的话听还是要听的。
洗完澡,阮南湘擦了遍身体乳,在外套了件白色吊带睡裙。因为晚上是跟纪途一块睡的,阮南湘穿的很保守,通常圆领,吊带这类的其实很少。
浑身都精致地拾整了番,她踩着居家拖鞋缓缓走出去,及腰的长发散在肩后,裙摆蹁跹,带起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客厅里冷气开得很足,纪途在厨房里熬粥,另只手举着手机界面好像是食谱。
阮南湘走过去,趁他不注意,轻轻地从身后环住男人精瘦的腰身。
纪途就像是不懂浪漫,抓着阮南湘肩膀把人往前带,不像是欣赏她身上的吊带裙,而是从她暴露在空气下的两条细白的胳膊掠过,还有后背被头发遮挡住的后背,“穿这么少,不冷?”
阮南湘觉得有一点点,但她没说实话,讷讷地摇着头。
纪途去客厅里拿遥控器将温度调高了些。
阮南湘见纪途走了,轻叹了口气,走到冰箱前拉开冰箱门,本想拿点东西垫垫肚子,但看到里面只有一些蔬菜,她顿时有些扫兴,想回卧室继续睡个昏天昏地。
冰箱门合上,阮南湘更转过身,眼前就被男人高大挺拔的身体完全遮挡住。
看见他眼里的占有与浓厚的欲望情绪,阮南湘顿了下,往后缩着想要躲。
纪途低着头,语气有些严肃地问,“给不给抱?”
阮南湘反应较为迟钝,老实巴交地,“给的。”
纪途勾起唇,“不生气了?”
阮南湘睨了眼突然不正经的纪途,侧身就要走,一只脚刚迈出去,纪途忽然两手掐住她的腰把她提起来放到干净的桌子上。
阮南湘身上的是白裙子,厨房里避免不了油渍,很容易弄脏,“放我下去,裙子脏了怎么办?”
“赔你。”纪途拉着阮南湘的手,女孩的手纤细柔软,也很小,他低着头,眼神黏丝丝的,“女朋友,给不给亲啊?”
阮南湘最受不了纪途这样,“不太好吧。”
她在外面也说不好。
“在家里,没人会看见。”
纪途弯腰往阮南湘唇上亲了口,她往后退了下,他逗弄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去亲她,她往后躲,身体微斜。
他伸出右手,托着她后腰让她停直背,在这充满烟火气的屋子里,他们热情忘我的在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