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一天,颇有点兵荒马乱的意思。
买机票时,航空公司提醒,需要三天两次核酸,而我那天去学校,做核酸的工作人员已经不在了。按说平时这个点,他们还没下班。我家门口的核酸点有个奇葩的规定,只给外地来的或者外卖小哥做核酸。不知道这么说准不准确,反正我观察下来是这样。
于是,我急匆匆从图书馆出来,去食堂飞速吃了个晚餐,准备直奔医院做核酸。搜了下导航,去最近的医院,来回也得两个小时左右。
去地铁口的路上必经那个奇葩的核酸点,看到那群“有资格”的人在排队,甚至羡慕,我一咬牙还是决定跟工作人员激情battle一下,如果能在家门口做,我将省去很多麻烦。
排队的入口有两个穿红马褂的工作人员,我腆着脸跟他说明了下我的情况。为了表明真实性,我还掏出手机给他看我的航班消息,表示万事俱备,就欠一次核酸了。
他还是不让。
我说那我自费核酸可以么?他笑了,这里是免费的核酸,我怎么好收你的钱。
符合条件、排上队的人在一旁看热闹,跟我说:“小姑娘,你这么做,会让人家丢工作的咧。”
旁观我焦头烂额的人,脸上都挂着看热闹的笑脸。当时我就想,人可能就是这样,再忙也不缺看热闹的时间与兴致。
只得最后再挣扎一次,把自己的“悲惨”遭遇又描述了一遍,最后可能是因为我说我是学生,那个人终于松口了,撂下一句“好吧好吧,你去做吧,我不跟你一般计较。”
呼,长吁一口气。
回去后,拿了快递,那段时间在备考嘛,还把不会问题全打下来发给网上一个朋友,交流讨论完时间已晚,我又开始吭哧吭哧在家收拾行李。
忙完这一切,我躺到床上去差不多就两点了。强迫自己入睡,却怎么也睡不着。那段时间睡眠一直不好,有时能意识清醒地躺到附近的鸡鸣报晓。
不知道别人失眠都是怎么解决的,我一般就是硬抗,直到睡着为止,不敢借助药物,甚至现在市面上大火的褪黑素我也不敢尝试,总觉得精神类的药物不能这么草率地服用。
可能是第二天要出远门,情绪挺高涨的,我见实在睡不着,就掏出手机翻了翻之前发的微博。大学期间,我曾转发过湖南卫视的一个节目片段——一个高二的学妹向高三的学长表白。
现在看来,仍然觉得很励志。
学妹站在高处朝站在学生堆里的学长,说了一段话,大意是“我通过某件事注意到你,一直默默地关注着你的消息,优秀的你逐渐成为我成长的动力,我现在也在一点点的向自己的目标奋进……”
众目睽睽之下,现在的小朋友们真的超勇的!
那个学长虽不是一眼帅哥,但也是越看越有感觉的那种。话筒给到他时,我也记得他讲了一堆蛮得体、真诚的话。
至今,微博下仍有网友问他们后来有没有在一起之类的话。
八卦如我,还找到了男主人公的微博,惊奇地发现他就在我隔壁的学校……不过时间过得太快,应该去去年也毕业了,目前在某一线城市工作。
那个女生再也无讯息,网传是考上了湖南某个还不错的大学。
我倒是不纠结他们后来到底有没有在一起,有也好、没有也好,在短暂的青春里,能够爱过、被爱过,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怀念的事。更何况这种爱,让女孩子成为更好的人,多么正能量的爱慕之情呀。
我侧躺在床上感慨一番,还不忘给自己点个外卖当作早餐……
五点多起床后,收拾收拾就去机场了,一切都很顺利。
这是我第一次去天府机场,以前在成都上学的时候,天府机场还在建设中。下了摆渡车,有条不紊地跟着工作人员走有关疫情的流程。机场客流量很大,但是被安排地井井有条,很快就跟着人流走出了机场。
相比之下,我回来时的某个机场秩序可就太混乱了,此处先不多说了。
坐上地铁后,通宵的弊端暴露了,我终于绷不住,呼呼大睡。
好丢人呀,睡到神智不清的那种,大脑袋无法控制地朝两边偏倚。当然,有一点点夸张的成分,毕竟女孩子出门在外,还是要留个心眼,尤其在公共交通上。
机场正常都在郊区,同学也住在郊区,可大概是相反的两个方向吧,我一路转地铁、公交,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才赶到目的地,居然比跨省花的时间还长。
我心中有一点小忐忑,因为相隔千里,地理位置不便,我们一年多没见了,上次见面也是急匆匆的,没怎么相处就分开了,这次我要在她家住十多天,后来因为疫情原因住了将近一个月,这是后话了。
这算我的一个坏毛病,跟再熟的人一段时间未见,都会有些放不开。跟父母也是如此,一两个月不见,都会变得生疏、客气起来,需要相处一会后,慢慢恢复常态。
那天就还挺奇妙的。
我拖着行李箱子,被保安大叔拦在门外,填个人信息。她穿着睡衣,手上拿着钥匙,晃悠悠地朝我走来,脸上带着微笑。不,应该是满脸堆笑哈哈。
那一刻,我发现我所有的顾虑都是庸人自扰。虽然多时未见,但又好似昨天还一起买饭,一路插科打诨,回各自的寝室。
本来这次我们相处的机会仍然不算多,我要备考,她要上班。每天打照面的时间大概就是她晚上回来的那一会,往往说不了几句,她就要回房洗漱。她老公在,我也不好意思进去找她。为此,我骂她没心没肺,也不陪会远方到来的朋友哈哈。
后来,疫情就严重了。或者说疫情本身不算严重,但我们所在的区管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