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gHit开会,组长姐姐跟文颂安说了她的专辑计划,并且传达了专辑计划迟延启动的抱歉之情。文颂安收到消息的时候下意识地想:再迟延下去也是可以的。
《换季》会收录进专辑,《心门》和《the letter unanswered》也得到了A&R团队的肯定,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挑好专辑曲目,并且选出主打曲和先行曲。
金泫静在会议开始前首先询问了文颂安的想法,“颂安xi,有想法吗?”
“我想邀请脸红的思春期为我写曲子,像《致我的思春期》那样的歌。”
“哦好啊!感觉是可以作为先行曲的样子,我们会先和那边联系,有进一步的消息再跟你说。”
“还有,我之前不是和Sam Kim xi合作了《那条线》嘛,我想邀请他合作,延续《那条线》的故事线,《那条线》是讲‘怎么办我要越线了’,那我这首歌是想说‘不要越线停在这里就好’的感觉。”
“喔~很好呢!我们这边也会联络看的!”
之后金泫静打开了PPT,她从文颂安的公众形象切入,再从文颂安的背景经历出发设置了这次专辑初定框架概念。「COMPLEX」是概念关键词,在个人成长中我们或多或少都有各式各样的情结,是酸涩的、痛苦的、隐秘的,甚至是羞于启齿的,正是这样的complex构建起了我们自身。
一直到开完会,文颂安都晕晕乎乎的。前天晚上全在俊告诉她《Invisible》的试镜通过了,合作的主演初步预计有李政宰和崔宇植,23年春开机。之前日本导演中岛哲也递来的本子公司也点头了,过段时间会开线上会议,如果一切顺利将会在23年下半年开拍。怎么她不是来当艺人赚钱还完债就跑路的吗,怎么在演员+歌手的行当里越走越远了呢。
在她没有勇气拒绝的日子里,事情好像越来越失控了。不过意外的是,文颂安好像对这样的失控并不反感,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Tangerine,你说我是不是很矛盾的人呢?一边觉得自己不该喜欢,一方面又隐隐控制不住地有些喜欢。”文颂安一下一下地摸着Tangerine的身子,他现在已经吃胖了好多,肉肉的,摸起来很舒服。
“对工作也是这样,对闵玧其也是这样。老实说,我也不太懂我自己了。以前总听人说认识自己是人一生的必修课,现在才觉得确实是这样啊。我是怎么样的人,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我想干什么,我想怎么度过我的人生,这样的提问我好像一个都没办法准确地回答。”
文颂安在本子上写下了“我迟来的思春期”。她从小就是没有叛逆期的“乖孩子”,所有父母的朋友见到她都会称赞她让人省心,她好像从小除了拉小提琴是她确定无疑想做的,芭蕾舞课、英语课、羽毛球课、网球课都是妈妈给她报名的,她一直乖乖走家里安排的道路,事实证明妈妈对她的培养非常符合世俗意义上的成功。
初三那次要把小提琴作为专业的闹别扭,她内心刚要燃起的叛逆火焰只持续了几个小时就消失了。但她现在在和家里进行一场单方面的闹别扭,自打那次在家里书房翻她的以前的乐谱,无意间翻到了陌生的写着文颂康的产权证明书,她对父母的失望就像开了闸一样再也拦不住了。为了不对父母恶语相向伤害他们的情感,文颂安只能让自己远离他们,减少和他们交流的时间。
她迟来的思春期,和她的迟来的生长痛,让她在二十二三岁的年纪里成为大人。
在忙于自己工作的时候,文颂安渐渐地忘记了闵玧其,也不能说忘记,只是已经不会心里时时刻刻被他占据了。
防弹少年团最近在忙着釜山演唱会的排练,全在俊给了她两张票,文颂安原本不想去的,想给文颂康和他女朋友,但是林知妍早早就定了家庭旅行,最终文颂安和哥哥去了釜山。
演唱会的场子不算大,甚至舞台显得有些简陋,但是现场的氛围很好,台上的人拼命呈现出最佳的表演效果,台下的人拼命欢呼和呐喊表达自己的爱意。饶是文颂安这种喜好安静的人在这种氛围中也跟着喊哑了嗓子。
文颂安看着台上的闵玧其,觉得他离自己好遥远,近在咫尺但却远在天边。为了他而响起的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仿佛在提醒她,他们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春日》的音乐响起,文颂安的思绪回到了这首歌刚发行的2017年。那时候还是两条不会搭边的平行线,后来因为机缘巧合有了交集。
“玧其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文颂康在闵玧其走到这边舞台的时候,扯着嗓子大喊,与之相比文颂安就显得内敛许多。
文颂安目不转睛地看着闵玧其,在他歪头的瞬间感觉他们好像四目相对。在演唱会现场,总有一种错觉,台上的人往这边看一眼,这片区域的人都觉得和自己对视了。
演唱会过程中有附近的粉丝认出了文颂安,但也没打扰她,沉浸在演唱会的氛围中。文颂安给防弹和工作人员送了祝贺花圈和咖啡应援,不过婉拒了staff请她到后台去的邀请,她觉得闵玧其见到自己或许会尴尬。
但是在她准备提前离开的时候,staff过来叫她去后台,但因为那时候郑号锡恰好在欢呼所以文颂安没听清,云里雾里被staff姐姐拉着走了,文颂康不放心也跟了出来。
“RM xi说请您在这里稍微等一会儿,等下台之后你们合张影。”
文颂安朝传话的staff笑了笑表示感激。
“那个,或许,SUGA xi有跟我说什么话吗?”
staff姐姐尴尬地笑了,“请问您是…?”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