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将人皮俑带出了十一仓,有吴幽给他断后他也不用担心,开车直奔河坊街,这里有吴邪认识的一个高手,叫“哈总”。
这名字是他和王月半给起的,因为长得像哈士奇,这人专门研究各种民间偏方法术,这人皮俑的设计他猜测是一种高级民间术,加上从吴幽口中得到证实,哈皮之前替吴机阁办了几个忙,老是想办法要往吴机阁内部钻。
碍于这个原因,吴邪更是要找上他了,外面其他人因为吴二白发话不帮忙,这个哈总这么说看在吴幽这哥哥的份上,应该不会拒绝。
“小三爷,您这是又唱的哪出?”哈总从门口就盯着吴邪,看他扛着人皮俑大摇大摆就进来,往他房间里走。
“进来再说。”吴邪将人皮俑往他床上一甩,哈总愣了半天才知道是个假人,不知道还以为是吴邪的女朋友。
哈总半信不疑进门,看了眼人皮俑,“小三爷您这是吴机阁生意经营不好,要往我这里挖掘特别的生意渠道不成,先说好,这玩样咱可不感兴趣。”
吴邪擦了擦汗,瞪了他一眼,将口袋里包的舌头也搁在桌上,“挖掘你个头啊!找谁发展生意都不找你,废话少说,你赶紧帮我看看,急事。”
“急事您往吴机阁跑呀,这吴州我这小店可比不上它一角,刚何况您还是小二爷的弟弟,对了,上次让您帮我跟小二爷提让我进去里面打打下手的事有着落了吗?”哈总绕着人皮俑走,就是不肯靠近。
“少给我转移话题,这事你就不给办好,吴机阁的门坎都进不去。”吴邪将他拽过来,要他看清楚人皮俑和舌头。
哈总拼命挣开,往后退了几步,“那更不行,过去帮忙是咱关系好,你也不给钱,我可以问二爷他们父子要钱,可现在我听说他们闹掰了,这二爷都发话这业内谁都不准帮你的忙,帮了就是跟他对着干,而且你这吴山居最近也不赚钱……”
说着他手头上还搓着,“这年头找人办事…那不都得给点什么。”话里还是要钱的意思。
“嘿,你个落井下石的,要钱是吧,我给。”吴邪一脸微笑靠近他,快步上前掰住哈总刚才还在搓的手指,咔嚓一下,手指给他掰脱臼了,疼得哈总嗷嗷叫。
“小三爷——!疼疼疼!手断了!!您这是逼良为娼啊这是!”哈总疼得喊不住口,吴邪松开他,上前给了他两脚,“逼哪门子的娼?你当自己是黄花闺女啊?一句话帮不帮?”
吴邪猜这家伙这会就范了,便吴邪蹲下身准备听他说话。
谁知这家伙眼含泪花,默默吐出一句话, “吴邪,你特么个臭兔崽子……”
吴邪咔嚓又掰他另外一只手的手指,凶巴巴个脸瞪着他,还没有等哈总缓过劲。
“砰……”不知道是谁踹开了门,门反弹正砸中坐地上的哈总,气得他两眼冒金星还回头开口大骂,“这他妈谁敢……”
“是我,有问题吗?”低沉嗓音让吴邪也抬头望去,他的微笑渐渐暴露,得,自己哥哥来了!有帮手了!
“小…小二爷啊……我不是说您,我臭嘴!我自扇巴掌,哎哟…”哈总自导自演着打自己耳光,这下手骨头被掰断,脸也挨了巴掌去,他今天这是犯了太岁了?
“哥,太好了,赶紧说说这势力眼,让他帮个忙还不愿意,要不是你介绍他让他找这个家伙,我才不来,他居然还敢不帮忙!”吴邪故意怒眼又要给他一耳光。
“别!别打了……这打下去就残了哟,吴邪你早说是小二爷让您找我呀,这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哎哟我……”哈总躺地上生无可恋,吴幽踏进门蹲下身,“想活命就好好说话,他问什么,你答什么。”
“懂!两位爷,你们等等!我马上看!”哈总大喊,麻溜着起身,吴邪上前握着他受伤的手,哈总以为又要受伤,立刻苦着脸,“小三爷!您就放了我吧……啊!!”
咔嚓一下,吴邪吴幽一人一手,给他手指复位了,每得拖延下去脱臼,哈总感觉到很荣幸,可是此时却不知道该哭该笑。
“看吧。”吴邪让开路,哈总揉了揉手,这会才靠近人皮俑,嘴里还埋怨着,“让我装会逼就不行嘛……”
吴幽就站在他旁边,只见哈总看了人皮俑几秒便往后退,正撞上吴幽带着杀意盯着人皮俑,吓得他拍了拍胸口,“小二爷,您别阴着个脸,这人皮俑就够吓人了,话说这点民间术你应该懂的啊……”
“懂一半,全懂就不会让吴邪来找你了。”吴幽右手正叉在衣内,而里面正握着匕首,因为他进屋开始就感觉这人皮俑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随时准备好迎接突发情况。
“别卖关子了,你们倒是说说?”吴邪眯起眼睛,吴幽目光依然没有从人皮俑身上移开,缓缓说道,“这是一种人皮罿,一种阴邪设计,手段极其残忍。”
“小三爷,您听说过青蚨吗?”哈总小心翼翼问道,又是后退一步,直接躲吴幽身后。
吴邪摇摇头,“罿我倒是听说过,是古代用来捕捉鸟,鸟一旦入网,能自动将鸟罩住,皮罿,顾名思义,用皮做的,但是皮罿怎么可能这么大。”
哈总这才解释道,“这么大是因为这东西是用来养青蚨的,对吧?小二爷。”
“嗯,青蚨这个东西如今已经灭绝,是南方一种虫,原名叫蚁蜗,形状像蝉,喜欢附在青叶上,书上记载,青蚨生子,母与子分离后必会重聚一体,相互吸引,哪怕相隔千里。”吴幽继续他的话。
哈总坐在旁边严肃着个脸,“就像小二爷说的,古有用母青蚨的血涂在81文铜钱上,用子青蚨的血涂在另外81文铜钱上,每次去买东西,有时先用母钱,有时先用子钱,用掉的钱都会再飞回来,这样循环往复,钱就永远都用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