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花爷,这小二爷还受伤呢!”霍道夫见他用力不轻赶紧上前拦着。
“要你管?”解臣雨冷冷瞪了他一眼,“他这点伤不会死,这里没你的事了。”
“可是我还没给小二爷上好药。”霍道夫就是不愿意走。
“霍道夫!天真说他不舒服,突然又咳得厉害了!你赶紧过去看看!!”王胖子倒是在这个紧要关头推门而去,慌乱之下拉着霍道夫就要走。
“还不过去?!”解雨臣见他居然还拽着吴幽的手不放,强行甩开,“吴幽这边我来负责就好。”
“行吧……”霍道夫没能分身照顾两人,只好将箱里的药瓶递过去,“照顾好小二爷,我再晚点过来看看。”
“还来?”解雨臣带着怨气夺过药瓶。
“哎哟!赶紧走了!天真都要咳没力气!”王胖子催促道。
“霍道夫。”吴幽突然叫住了他,将怀里早就准备好的药瓶递过去,“这是我托人用鲜血提炼出的药,你留着,照顾好小邪。”
“你一个受伤的人还做这些,难怪伤口时好时坏。”解雨臣锁起眉头。
“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霍道夫接过手才知道这里面药的份量,这么多药得费他多少血啊。
“他们都走了,我可以解释刚才的事情是误会。”吴幽靠着枕头,抬头看着解雨臣。
“不用解释了。”也许是听出他说话都很虚弱,不愿意再计较些其他的,毕竟吴幽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你不是吃醋了?”
“吃哪门子的醋?你不是一向对我都是装傻么……”解雨臣坐在床头,低头叹了口气,“你对我…算了,我习惯了。”
吴幽微愣着别过脸,不知如何面对眼前的人,犹豫再三,可是开了口。
“我有一个娃娃亲。”
“什么。”解雨臣按着太阳穴的动作顿时停下了。
“你不知也难怪,因为也是后来二爷告诉我的,吴解两家一向交好,爷爷收养我不久后便替我定了娃娃亲。”吴幽眼神变得异常的温柔。
“这跟吴解两家关系好有什么关系。”解雨臣觉得他一定发烧烧糊涂了。
“因为是你和我。”吴幽淡笑着,“只是他们当时以为你是个女孩,结果出生……是男孩。”
话语中又夹杂着复杂的情绪,解雨臣能听出他话中的遗憾,男孩……
“我若是女孩,你可会多看我几眼。”解雨臣没敢看他的眼睛,心中有些发慌。
爱一个人,跨越了性别和世俗目光,是犯罪么。
吴幽心中一直没有答案,但他不愿意去尝试,他之前去过一个村庄,那里曾经有两个年轻男子彼此相爱。
但是村庄长年避世,思想更是根深蒂固,出了这种事情,全村以此蒙羞,吴幽亲眼看着他们将两个年轻男子绑了起来,蒙上眼睛分别关进了笼子里。
活活将他们饿了好几天,试图将他们拉回“正轨”,但是那两个人始终没有开口。
风吹日晒下去他们只念叨着彼此的名字,以此确保对方的安全,也剩下唯一的联系。
村民认为,这两人已经深陷其中失去理智,不愿把将两人多留一刻,便找了时间将两人连带笼子一同沉下了大海。
即使两人苦苦哀求摘下眼罩,只为看对方最后一眼,但是村民连碰不不想碰他们,连死都不愿意让他们死在村里。
那又怎么可能完成他们这个心愿呢,于是,看着铁笼沉入大海,越陷越深,直到看不到影子,彻底淹没在里面。
仿佛从来没有来过。
“原来爱一个人是犯法的。”
这个故事就这么埋在吴幽心中,不愿意往前走一步,不愿意靠近心中那个人。
“小花,我们这样挺好的,不是么。”他不能给小花什么,那就一丝希望都不要给,更何况,他深知自己呆不了太久。
回到无名墓,他不知道自己多久才能回来,或许,不会再回来了。
“挺好?”解雨臣眼含泪水,拽着他的衣领,“你吴幽算什么东西,我花爷要什么没有!偏偏在你这里摔破脑袋!”
”小时候,你明明说要娶我的……”他慢慢松开了手。
“那是过家家。”简短的几个字却让吴幽说完心中异常难受。
“因为我是男的?”解雨臣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了,吴幽小心翼翼将他拥进怀里,“不是……但我给不了你什么。”
“你什么都不要做,我只要你!”解雨臣猛然扑倒他,将他按在床上。
“你冷静点!”吴幽力气大,轻而易举反扑了回去,低头看着面前的人,哭得可怜兮兮。
“别哭了,你……给我点时间。”吴幽看不得他掉眼泪,尴尬别过脸。
“你不是受伤吗,力气怎么还那么大,压劳资伤口了!”原来是伤口疼得掉眼泪。
“哦……不好意思…”吴幽慌乱赶紧起身,不仅脸红,连耳根子都感觉烫,他差点忘了小花也有伤在身。
“算了,我这辈子算被你牵着鼻子走了,但是有件事情我还是想提醒你,那个焦老板不简单,我带的人几乎就死在那里。”想起这事解雨臣觉得自己的伤又不算什么了。
“我知道,他听得懂雷声。”吴幽脱下上衣趴在床上,“先帮我上药。”
“你知道就不应该来。”
解雨臣起身坐在旁边,低头小心翼翼帮他上药,这家伙,原本身上那么多伤口,却跟没事人一样。
“我得来,小邪他支撑不了多久,更何况当时你们都在这里,我怕出事。”吴幽闭上眼睛,眉头一皱,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