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机阁一大早就出现难得的热闹,以往规定是禁止喧哗,因为自家老板喜欢安静,不过这次让其破例的竟是他自己。
“干嘛呢干嘛呢,一大早的,我告诉你们,小心你们老板回去看到给你们解雇了!”解雨臣装着一副凶相,挺正着腰板子,不知道以为他才是掌家的,虽然现实也差不多。
“花爷,你快来,我们老板回来了!”
阿远拉着他挤进人群,吴机阁谁都不让谁,恨不得把自家老板藏起来。
解雨臣愣了几秒,生怕自己听错了,直到人群中间那熟悉的身影,刹那间他眼中布满泪水,颤着声音想叫吴幽,可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吴幽带着暖笑向他快步走回来,一把将他揉进怀里:“我回来了。”
“你可算回来的,我以为你……呜…”解雨臣再也没有忍住,趴在他怀里大哭,双手紧扯着吴幽的衣服。
“哎…轻点。”吴幽痛得眉头皱了半天,大伙才知道他又挨打了。
“老板,二爷他又打你了?”
“老板,你就应该让我们去接你,我们绝对不会把你交给二爷!”
“老板,你想死我了,呜呜呜,二爷这么还舍得打你呢!”刘丧挤了半天,终于看到人,跟着也一起哭。
“行了,我还没死了,都干活去。”吴幽交代完一把抱起解雨臣就回了房间。
“哪呢哪呢!小二爷呢?”李加乐和贾咳子等到人散得差不多才赶到,因为十一仓说得做满时间才能走,两个已经坐了一夜的车赶过来的。
刘丧庆幸自家门口见面就是方便,正得意跟他们两个说已经见到吴幽,让他们今晚再来。
另外一边,解雨臣正给吴幽背后上药,看着那道道伤口他还掉眼泪,吴幽笑他老了,变得多愁善感了。
哭鼻子的事情那解雨臣做没几次,顶多在吴幽面前才会哭,当然,今天是例外。
也就是在吴幽面前才会彻底放下花爷的架子,两人都是彼此相惜。
“很痛吧,二爷怎么想的,打那么恨。”说着解雨臣伸手去脱吴幽的裤子,瞧他后股更是一副惨样。
“行了,不抹药过两天也好了。”吴幽知道他没忍心看,也不想让小花内心难受,又把裤子拉了回去。
“不行,抹药了才好得快。”解雨臣泪汪汪看着他,又把裤子往下扯,暗叹白嫖了这么好的身体,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吴幽留意到他的小心思,回头盯着这张可怜兮兮的脸,忽然伸手将他拉过去,一把压在身下。
“哎!你…”解雨臣神情狼狈,自己就这么被提溜过来,没有半点反抗的机会。
一时之间红了脸,回想着这么些日子解雨臣看着他:“真好,终于不是在梦里见到你,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泪水不争气的又掉落,吴幽低下头亲着他的额头,温柔摸着他的脸:“你为我做这么多,我怎么会丢下你呢?”
眼前的人再次靠近,解雨臣脸更红了,头发被揉得都快炸毛了,蹭蹭这蹭蹭那的,心痒得越发厉害,他忍不住哼出声。
以前太多的事情阻碍着两人,于是只能默默陪伴,没人敢往前走上一步,这次至于往前走了,也许他们还有很多个未来。
生活已经这么苦,为什么就不能尝尝一下甜呢,解雨臣知道自己的命很短,只能陪他这辈子。
等那天他老了,死了,看着吴幽年轻的模样,或者跟其他人在一起的画面,他会怎么想?
顾虑多了,胆子就小了,几十年就这么过去了,他不想再等再顾虑下去了,作为解家他想的已经够多,应该图一个陪伴的人罢了。
心灵的释放至于在此刻如愿以偿,快乐总要用得恰到好处。
就这样折腾得他睡死过去,太累了,他也终于不要再继续漫长的等待,一年里唯一一次安心的夜晚。
吴幽没有睡着,静静守着怀里的人,嗅着他身上一股特殊的香气,安心的不仅仅是小花,还有他。
“吴幽,我们要永远永远在一起…”怀里的人在说着梦话,暧昧总能增加感情,但可能吴幽是个例外。
毕竟他的心捂不热的。
吴二白的打永远是没有手下留情,因为他知道,这个人是没有心的,既然痛觉是常人的两倍,但其它一切感觉都很微小。
吴二白只有使了很多的劲,才能提醒他,才会让他清醒,不会往歪路上走,更不会出卖吴家。
深夜吴幽出了房间,穿着单薄衬衫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月亮,露出苦涩的笑意。
背后有人向他走来,帮他披上了外套。
“老板,你又失眠了?”阿远站在他身边,递了杯热水过去。
“睡着了更可怕,要是醒不来了,该怎么办。”杯子的温度渐渐暖了他的手,可是心捂多久都没用。
“老板,你这样阿远看着难受,要不,咱们收手吧?”阿远单膝跪在旁边试探问了一句。
“晚了。”吴幽转过脸,伸出手捏住阿远的下颚抬起,“我从来没有怀疑你的忠心,但我不喜欢你的顾虑。”
这么多年阿远不敢这么直视自家老板,太多书时间都是低着头,因为他知道自己配不上,这么高高在上的吴家大少爷。
可是他怎么活成这个样子,那种居高而又卑微的处境,吴幽明明是大名鼎鼎是吴机阁阁主—小二爷。
是什么原因让他变得步步为营,心裹得严严实实,就算看着手下死在他眼前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他是狠心冷酷,只要他想要的东西,吴机阁拼死也要去拿回去。
似乎在说,你们的命值多少钱?跟我不过是合作关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