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吴邪打出一个照明弹,就在灯光瞬间亮起的瞬间,三人面前出现了一个极其惨白的石碑,非常巨大,几乎他们的身高叠起来那么高,上门密密麻麻刻着回鹘式蒙古文。
那是一种传统的蒙古字体,早就13世纪就起用的蒙古书写文,传说中是从成吉思汗那期演变而来,蒙古字体在一个字是不同位置都有着不同形状,。
可诡异的是,这三个巨碑像是凭空出现,因为三人在这一片骑行一段时间都是畅通无阻,更别提这么近距离的庞然大物会毫无察觉。
吴邪心有余悸看了闷油瓶,生怕这东西又是只有自己看得到,直到看到他和吴幽的目光都停留在石碑的位置,吴邪才稍微松口气,似乎在庆幸自己如今也不是很怪胎。
很快随着照明弹消耗的时间,四周又陷入一片漆黑,吴邪急于再看清石碑的文字,于是又打起一个照明弹,可是他发现,那三个巨碑消失了!
不对,自己打出下一个照明弹的时间仅仅相差几秒之间,那东西就莫名消失?又不是活物,也不可能长腿跑了。
诡异气氛再次袭来,吴邪震惊回想着刚才所见的那一幕,在他们眼前忽热出现一个巨大皇陵,然后又瞬间消失,短短持续不到一分钟。
换做别人估计这会已经吓疯了,但他们这人都是见过世面,还算淡定,只是那一切又是什么东西?
会是传说中的海市蜃楼么?
还是皇陵成精了,跟他们玩瞬间隐身的游戏?
第二个照明弹很快用完,黑暗又再次袭来,急于再次证明自己所看到的东西,吴邪熟练得掏出第三个照明弹。
可这次他没有打起来,而是被旁边的闷油瓶按住了,吴幽也提醒他抬头看看。
吴邪这会才回过神,他们在树林呆的时间很久了,月亮已经在云层里露出,四周也随着被月光照亮。
但是他们依然什么都没有看到,仿佛那三块碑从来没有出现,不过是大梦一场。
“我们应该先处理好眼下的事情。”闷油瓶知道吴邪被吸引了注意力,但在不熟悉的环境下,节外生枝可能是没命。
那人已经消失在他们眼前,树林又是一片黑暗和凶险,吴邪有些犹豫该不该继续进行下去,因为他必须保证不让自己人陷入困境的情况下救人。
更何况那个人已经中邪,这么急着求死把自己埋起来,自己又该不该打退堂鼓呢?
“我听你的。”吴幽知道他在顾虑什么。
吴邪听完笑了,长叹一声对着他和闷油瓶说道:“以往倒斗就算了,现在是救人,还得继续啊。”
闷油瓶认可的看着他,随后他们继续策马飞奔,继续往前。
除了小树林边缘那些尸体已经消失,他们三人没有再遇上之前那些奇怪的事情,而他们追赶的那个人也消失不见,仿佛在那片树林人间蒸发。
吴幽猜那些尸体应该都回到土里,就像一个被驱使的躯体,在某个时间和某个地点会被引入土里完成自我埋葬的仪式。
在吴机阁他见到太多这种诡异的记载,但他以往都认为这其中被人加了水分,而如今看来,或许只是自己不愿意去相信。
仅仅只是开头就这么不顺利,那解雨臣又该遇到什么危险,吴幽不敢想象下去,他怕再次看到那个伤痕累累的解雨臣。
为了找到他,自己不惜跟吴二白做对,应下了重新签下血契承诺,但他不后悔,只有能够把解雨臣安全带回来。
另外一边的吴二白坐到地下室抽了一根根烟,试图让自己冷静。
他知道这次的危险比以往更严重,所以他不想吴幽参与进去,可内心又想他去,因为他得保护好吴邪。
从小到大他就是吴邪最好的守卫者,过去现在以后都会是,他可以是吴邪的兄弟,朋友,但绝不会是吴家的长子。
吴二白一直以来只是把他当作猎犬培养,表现好他便多喂些食物,表现半点不好就会招来满身伤痕。
仿佛是一个机器人,只能根据主人的指令行事,如果哪天不受控制就会被拆解掉。
可古家又何处不是这样对他,他是族里的奇迹,一个个为了争取他取代他的力量,最后血流成河,而他落下一个古家罪人的下场。
吴二白自认为自己比古家人善待他,因为他也明白,吴幽的天生就是个冷血动物,他的心脏根本就是一块石头,是不会有半点温度。
自己既然要控制他这个棋子,就必须让他清楚身份,定下条条框框束缚住他。
外人都在说他吴二白心狠,可是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怎么更好的守住吴家,保护好吴家的血脉延续。
而他从未真正意义上把吴幽当做吴家人。
他还记得第一次将吴幽拖下这个地下室的那天,对方那恨不得杀死他的眼神。
也许连吴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当时的模样有多可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沉重铁链拴在身上的原因。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卑微的狗,只能匍匐在吴二白脚下,永远看着他那擦得发光的皮鞋,踩着他流在地上的血朝他步步逼急。
就因为他说错一句话,就因为他做错一件事情,就因为他让吴邪受伤。
他似乎永远做不到让吴二白满意,以至于他很少夸自己这个儿子,他只是希望这个父亲能够认可他。
但他努力了真的做不到。
吴二白只会一次次当着众人扇他巴掌,只会让他光着膝盖跪着尖石上,只会扯着头发将他拖下地下室被人折磨。
那个父亲根本无法想象自己走进那个地方的恐惧,所以才会拼命挣扎来保护自己。
自己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