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皮肤还要好?
苏裴晗否认地摇头。
宋卿卿大发善心地放他一马,并未过多搓磨他。她将金创药的瓶口打开,一股草药的浓香涌了出来。
她素日里最是不喜这样的味道。
小时候她生病时太医院总会给她开一些难喝的方子,她每次都是偷偷趁着旁人不注意就把汤药倒进窗棂边的花瓶里,直到花瓶里开得正艳的花慢慢枯萎,她这举动才被前来看望她的母后抓了个正着。
只是现在她需要一只手拿着金创药的瓶口,另一只手替苏裴晗抹药,实在是抽不出空用帕子捂住自己的口鼻。
无奈之下,她只能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加快手里的动作。
她将草药从瓶中倒到手中,指尖将其慢慢碾开,随后抬起头凑近苏裴晗的脸,将草药细细敷在他伤口的位置。
苏裴晗顺着她的手微微低着头,余光瞧见她这壮士断腕般的悲壮模样,开口道:“不如臣自己来……”
“不行!”宋卿卿立马拒绝了他。
照他这个不知珍惜自己身体的性子,让他自己上药简直不如将他弃之不顾。
她托起他的下巴,让他再移近了一些。
刚上好的草药的香气在她鼻息间又浓郁了几分。
她垂首瞧了瞧苏裴晗空闲下的两只手,迟疑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说道:“不如……你帮我捂着鼻子。”
苏裴晗顺着她的视线也低下头,他伸出一只手正要直接捂住她的口鼻,宋卿卿急忙阻止,“等等。”
“谁让你这么捂的?”
宋卿卿用没沾上草药的手取出怀里的手帕,扔到苏裴晗腿上。
“你用这个帕子帮我。”
苏裴晗了然地拿起帕子,按照她的意思用手帕将他的手掌心和她的唇隔开。
不用刻意屏息后,宋卿卿顿时轻松起来。
她将全部心神凝注在帮苏裴晗上药这件事上,很快就用草药将他脸上的伤口都遮住。
玉芙端来水盆给宋卿卿净手,苏裴晗走到紧闭的窗边将窗棂打开。
屋外的庭院中隐隐有了几分春色,若是按照往年的时令,现在应当已是草长莺飞的时节。
好在京都的这个寒冬虽过得不易,但城外的难民已经渐渐在朝廷的帮扶之下一个个安顿下来。
宋卿卿擦过手后,见苏裴晗伫立在窗边,久久没有动静,好奇地问:“屋外有什么乐子?”
苏裴晗回身走到她身边,笑道:“听说宫中很快就会有场盛宴,公主可有想好献什么礼?”
一提到宴会,宋卿卿便泄了气。
只因这场盛宴是为了恭贺谢芜生辰所作。谢芜作为一国之母,其寿辰不仅是后宫众多妃嫔参加,更有前朝大臣携眷同行。
她光是想送给母后的生辰贺礼,便已经是想破了脑袋。
现在苏裴晗哪壶不开提哪壶,正说到她烦心的事上。
“还没有。”她趴在桌上闷声回道。
苏裴晗倒是早有所料,从旁提点道:“不如就送公主亲手写的贺词如何?”
这主意宋卿卿早在她十岁那年就已经用过了。她满眼嫌弃地看向他:“没想到堂堂学富五车的探花郎,也能说出这么老旧的点子。”
“公主既然早就在府里练过好些天的字,此时用自己的字画作为礼物送给皇后娘娘不正是最好的贺礼吗?”
苏裴晗继续道:“更何况,我从前在家乡寻到过一个奇珍的墨。用这个墨水写出来的字虽然白日里和其他的字并无两样,但在黑夜中却能散着细微的光亮。”
“听闻宫里的宴会正是在夜晚举行,到时候这份礼物应该能在众多寿礼中一眼便被皇后娘娘相中。”
宋卿卿撑着脑袋沉吟不语,很快玉芙便传来厨房备好午膳的消息。
二人到正厅时,桌上已经摆好了宋卿卿平时爱吃的饭菜。
只不过她此时的心神皆被刚才苏裴晗提醒的话语占满,她只随便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
苏裴晗本秉承着食不言的规矩用着膳,但是身旁人搁下碗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侧首看去,宋卿卿的玉碗里分明还有大半份米饭没有吃完。
“我吃饱了,你继续用膳吧。”
她正要起身去书房,结果一只手却被按住。
宋卿卿疑惑地回头,苏裴晗沉眸冷声道:“吃完再去。”
宋卿卿:?
从前他是向来不会管她吃了多少,怎么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她伸长了脖子往门外看了看。
没有啊。
苏裴晗拉过绣凳,将她按回到凳子上,另用了一双干净的素筷夹了些宋卿卿平时爱吃的菜肴放在她碗里。
宋卿卿眼珠子随着他的动作咕噜转了转。
不对劲。
“你……是不是今天被父皇骂了?”
所以现在才想着办法在她这个做女儿的身上讨回来?
“没有。”苏裴晗一边回答,一边还不忘又往她的碗里夹了个大鸡腿。
“多吃点,再瘦下去就要被风吹走了。”
昨夜他抱着她的时候就觉得她轻得不成样子,再加上玉芙说她近来吃得也不够……
玉盘里的最后一块猪蹄也被苏裴晗放进了她的碗里,宋卿卿瞧了瞧自己这里的大鱼大肉,再看了看苏裴晗那里放着的清粥小菜。
以前好像听嬷嬷说过,猪蹄有丰.胸的效果,那他苏裴晗让她多吃点猪蹄的意思是……
“你!”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