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来人是瓦里玛萨斯,他一面走进来,一面抖着黑斗篷上的雪花,“我去那边侦察过了,扩散法阵还在继续运转,天黑后,它就会蓄满能量,再次把瘟疫喷-she出来,这些凡人,啧,”说着,他冷冷的扫了一眼四周昏迷的人们,“你们肯定会死于第二次中毒。”
“你去侦察了法阵?”达利安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字眼,“那么,那些变成豺狼的人们……”
“他们都精神着呢,就差对着月亮长啸了。”瓦里玛萨斯踱了过来,刚一靠近,达利安就霍的站起身,警惕的盯着他,直把他盯得脸色发黑,脚下拐了个弯,坐到了旁边的木头椅子里,“咳,我有一张珍贵的魔法卷轴,可以让它们都陷入沉眠。但是,它有两个魔法注入点,我们最好快点儿恢复。”
沉默。
“那团原生之血到底是什么?”盯了他一会儿,我问道,“你cao控着它袭击我们?”
那句话让恶魔扫了我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坏心肠的小老鼠!我的罗萨思救了你,救了所有人!倒是你,”说着,他用发黑的指甲指着我,“我怀疑你觊觎它的力量,不想把它还给我!你把它藏起来了?对不对?!”
“别用你那肮脏的心思来揣度我!”
“呵,”他的语调越来越高,语气越来越重,“我开始只是认为你胆小怯懦,没想到你还有小偷小摸的好习惯!实话告诉你,它对你可没有其他好处!把它还给我!”
“我!没!有!”
“是它自己消失的!”达利安朝我前方挡了一步,我看见他微微弓着脊背,拳头攥的紧紧地,“我说过,它好像被时光洪流给冲走了!”
“对,这就是我的疑问!”瓦里玛萨斯死死的盯住了达利安,“为什么时光洪流会出现在她的灵魂中?!”
“我不知道。”达利安冷冷的回答,“我向圣光起誓,我说的全是实话。我可不像你们这些恶魔一样,没有信誉可言!”
“你放屁!”
“没错,达利安说的可不全,你们还狡诈,善妒,恶毒。”我冷嘲热讽的接口,“他居然忘记了,你们用诡计用毒yao害死了无数生命!这儿变成这样,就是你们做的!”
那句话把瓦里玛萨斯气笑了,“我可没做任何事,这个法阵的绘制者,注入瘟疫的人,可都是生长在你们的星球!”
“你诱惑了他们!你当我不知道?你们这些恶魔是不是许诺给他们强大的力量?无尽的财宝?永恒的生命?诱骗不成,你们就会折磨他们,直到他们就范!我可是亲眼见过你们用肮脏的手段诱骗的水妖!”
“小老鼠,向你的圣光发个誓,你见识过我的‘手段’?”
“啊,或许你比不上你的顶头上司玛尔甘尼斯,但是,你觉得我会认为你很高尚?你们一样手段肮脏!”
“哈!肮脏!”瓦里玛萨斯怒的咬起了牙,“说道肮脏,你们这些凡人才叫做肮脏!你以为我没有见识过!要不要我说给你们听听我所见到的?随便哪个,都让人恶心作呕!”说着,他从椅子里跳了出来,指了指躺在地板上的斯戴芬,“这个,自称是农庄管事的妻子,哈,其实她是乘着老皮埃尔醉酒爬上了他的chuang!”
我拧起了眉头,“那又怎样?!她,她爱她的丈夫!”
“嘿,老皮埃尔比她父亲年纪还大呢!他的脸就像驴!你会爱么?!小老鼠?!”
我闭上了嘴。
“老皮埃尔的腿是跛的,因为,他踢过这个兔崽子一脚,”说着,他指了指靠门躺着的一个年轻男孩,“他记恨在心,在一次狩猎的时候,他偷走了老皮埃尔的靴子,让他光着脚在雪地里走了大半天!”
“皮埃尔原谅他了……”
“没错,多感人啊!那个老驴脸居然原谅了他!他打断了他两根肋骨,并把他赶进了茅房,如果里面的臭味让老驴脸不爽的话,他那两根肋骨就会再断一次!”
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转身,他又指了指墙角,“这个,教唆自己的妹妹勾搭巡逻队的红骑士,结果,弄巧成拙,可怜的女孩被烧成了灰,我还依稀记得她的名字,叫索菲亚。”
那句话让我与达利安相视了一眼,我可还清楚的记得那个农夫对我们怒目而视,仿佛我们偷光了他家的南瓜。
“还有那个,”恶魔又指了指壁炉旁的一名农夫,“那个大个子一直都是阴沉沉的,每年冬天都帮人修房顶,我可不止一次听见他和其他人聊起他在屋顶上看见的东西,他说老皮埃尔干遍了这儿所有的雌性,要是他没被关进那个结界里,没准,你也……”
“闭嘴!”我与达利安异口同声,勃然大怒。
可他并没有闭嘴,而是冷笑了一声,“他最好的听众就是他旁边的那个胖子,别看他整天都笑眯眯的,但是,我亲耳看见他向上缴的粮食里撒niao,亲耳听见他向你们的圣光祈祷,让所有人都去死。脏不脏?小老鼠?”
我咬起了嘴唇,没有答话。
“还有你自己,”不期,他撇着嘴指向了我,那个动作让我差点儿惊得跳起来。
“噢!嘶--我从来,从来没做过那么龌龊的事情!”我忍着痛,瞪着他咬牙大喊。
他的嘴角一斜,“哈!你嘴里一套,手里一套,我可见识过!”
“比起你来,我差得远!”
“哈,”瓦里玛萨斯cao着嘶哑的声音笑了,“所以,说什么脏不脏的?我们都一样!别向所谓的圣光那么虚伪……”
“如果你再诋毁我们,我会立刻向你宣战。”达利安逼前一步,怒道。
瞧瞧他们,一个是几乎耗尽了魔力的身体孱弱的魔法师,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