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响起,闻声,那只凶猛的猫头鹰在我面前拐了个弯,又冲出了地下室,只余下狂风掀着我与灰尘四处乱撞。
噢!
*
“每当有人要教你做什么的时候,他的嘴脸就变得无情又刻薄!”我一面暗自念叨着,一面飞快的记着那面水镜中闪过的魔法文字。
没错,风歌老头正利用一只可恶的猫头鹰,逼迫着我看书!
闻言,风歌老头冷笑了一声,“小家伙,一个和颜悦色的人能教会你什么?”
“我父亲教会了我骑马!”
“我猜,他还教会了你认字,你认得几个字?!”
我闭上了嘴,悻悻的将注意力再次击中在了水镜中一闪而逝的图片与字母上。
好吧,配上了图片的文字似乎也没有那么枯燥无味。
在里面,我第一次清楚的看见“打嗝粉”是灰色的,而“盲目粉”却带着明亮的细闪……
我认识了一种红色的名为“扼住咽喉”的药粉,它能让人四肢无力,头晕目眩,却不致死。
我还认识了一种银色的名为“荆棘摧毁者”的药水,它能着短时间里让植物干涸,变成粉末。
让我印象最深的,要数还有那种黄绿色的毒=药,据说是用恐惧恶魔的心制成的,它可以把人从内而外的融成浆糊……
看着图片里那一滩粘腻的液体,我忍不住牙酸的吸了口气,“那种毒=药,”我指了指水镜中开始变黯淡的图片,扭头望向了风歌老头,“星空腐蚀者,你藏有那种毒=药吗?!”
“不,”老头儿坦然的摇了摇头,“老夫这儿的毒=药都不致命。”
“不致命?那有什么用?”
“致命的东西,都是双刃剑,小家伙。而且,很多时候,毒=药这种东西并不是用来杀戮的……它有很多其他的用途。”
我邪恶的斜起了嘴角,“……其他的……比如?”
“比如……让人……口吐真言。”
“……你把折磨人说的这么清新?”
老头子干咳了一声,“而且,你并没有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事请,小家伙。”
“什么?”
“持有的东西能量越强大,相应的,肩上的责任也会越大。”
“责任?”
“没错。当你拥有一样东西的时候,你就必须掌控它,更要掌控你自己。如果你没有做好准备,老夫建议你不要去触碰。”
我撇了撇嘴,我觉得他在为自己找借口。
除了正对着门口的那对大宝贝,他一定没有其他的拿得出手的东西啦!
老头儿仿佛看见了我心中所想一般,哼了一声,“如果你有了星空腐蚀者,你打算做什么?你打算用它杀死谁?抑或是,你有把握击败觊觎它的谁?”
他的话让忍不住仰头想了想,脑海里的模糊的血肉让我缩起脖子,打了个冷颤。
“那么,来选一种毒=药试试手,小家伙?”
目光落在了蒙尘的木桌,上面那些红红绿绿的粉末让我纠结了一下,“……好吧,”我飞到了那瓶星光点点的粉末上头,“我选盲目粉……”
“不不不,”风歌老头立刻打断了我,“麻=痹=毒药才是最好的东西。比如扼住咽喉,和,黑暗侵袭者……”他绕着那瓶银白=色=粉=末转了一圈,“我建议你使用黑暗侵袭者,你刚才就倒在它的裙下。它的毒性不大,但味道很淡,在酒馆里,在饭桌上几乎是无敌的。而且,它很便宜,材料随处可见,地根草灰,野岗花茎,一点点毒刺鱼油和一点点纯水……”
“我偏要用扼住咽喉!”我不服的飞向了那瓶深红的粉末。
“喔!”风歌老头不置可否的做了个请的手势,便飞到了一旁。
借着那如同日光的魔法灯光,我找准了水晶瓶上面如同翅膀的魔纹。
轻轻擦过,橙色的魔法光芒便一路上升,将橡木塞便砰的掀飞出去,顿时,瓶子里也升起了丝丝缕缕的深红色的烟。
只一秒,我便知道它为什么名为扼住咽喉了!
那股如同腐烂尸体的恶臭就像利剑一样直刺我的脑海,又塞子一样堵住了我的咽喉,将我熏的头晕眼花,四肢无力。
啪--
我再次一头栽进了地面的灰尘里,久久的没能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