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舒展,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道:“无碍,他踢了我一下。”
徐今朝眼中细碎星光闪动,瞧的胡良仪心头发暖,她问徐今朝要不要摸摸,徐今朝没动,小家伙太脆弱了,她不敢。
胡良仪拉住徐今朝的手,缓缓的放在隆起的肚子上。盛夏她只着轻薄的纱裙,徐今朝能清楚的感受到肚皮上的温度,硬挺又脆薄。
突然的,肚皮震动了一下,徐今朝猛的瞪大了眼睛,她眼中的光更甚,她小声道:“你好啊,我是姑姑。”
一句话出,姑嫂两人都哽咽了,徐柏舟进来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幕。他叹口气,妻子妹妹关系不好的时候他头痛,关系太好了也头痛啊。
现在徐今朝做的事不是应该他这个当父亲的做嘛,好在他回来后,徐今朝飘忽着和他打了招呼便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药百科,太可惜了,你竟然摸不到。”
“虽然摸不到,但是我能感受到你的情绪。朝朝,你很开心?”
“嗯,真想见到他。”
去掉这个朝代的条条框框,徐今朝越来越喜欢这个身份了,喜欢到即便是原身的生日与她不是同一天,她也很是欢喜。
胡良仪的祝祷似乎起了作用,后面果真就没再接到帖子,是一道帖子都没了。徐今朝觉得好笑,谢玉打开了宾客的匣子,卫弃郁又将这匣子闭死了。
她回忆着卫弃郁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明明这么好看,怎么就都怕他呢。又想到自己刚过来时,也觉得他恐怖如斯,便自己又轻声笑了。
及笄那日一早,徐今朝就被外面的嘈杂声唤醒。她睁开眼睛,瞧着帐顶醒神。覃兮叩门道:“小姐我进去了。”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徐今朝屈膝坐起来,捂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接着搓掉了眼尾的眼泪。她动作不柔,毫不在意自己的眼尾被搓的通红,似才哭过一般。
覃兮瞧见她就意识到了她的小动作,轻轻的哎呦一声。将采衣搁在床头,才履放在床边的脚踏上。
她抻理开采衣要替徐今朝换上,徐今朝接过衣裳,自己利索的穿上又伸出白嫩的脚丫子去够脚踏上的履鞋。
净了面她坐在梳妆台前,由着覃兮将她的青丝打通梳顺。
“小姐安坐一会儿,我到前面瞧瞧去。”
徐今朝圈了一缕发丝缠到指尖,她点头听着覃兮的脚步声渐远。
这一等就等了许久,徐今朝瞧着外面渐升的日头发呆,徐实维应该在迎客了吧,胡良仪的母亲也应该到了。
她在脑子里复盘之前练习的流程,不说做的多好,起码不出错。
胡氏是正宾,她特意赶早了一些,没想到还遇上了别家的马车,瞧见是相熟的夫人带着自家的闺女,立马笑迎过去,互相见礼后热络的攀谈起来。
“嫂子怎也来的这样早。”胡氏搀着人往里走。
圆脸带着福像的妇人,亲昵的接住她的手臂回道:“夏日浅眠,又想着晚了日头毒辣,车里置了冰也闷得慌,索性早些过来。”
她顿了一下,突然凑近胡氏耳边,压低声音道:“也想快些瞧瞧你家这亲家小姑子究竟有多好,劳烦你挨家挨户的去转悠说道。”
胡氏笑推她一把,“在小姑娘面前你可不能没个把门,小姑娘面皮子薄。”
王夫人笑了笑没答话,徐今朝救人这事不用胡氏到她面前说她也听闻了,小姑娘心善她承认,可说她面皮子薄,她是怎么也不认的,京里之前传的那些个混话她也没少听了。
她今日过来一方面确实是磨不开胡氏的面子,一方面是冲着颂安公主来的,她家夫君站的是嫡长一派。
官场上的是由男人出面,后宅宴会自然是由她们张罗。
原来徐今朝在胡家养伤的时日,胡氏每日不见人都是到别人面前夸她去了,今日徐家宾客满座,少不了胡氏的功劳。
仲改容自认为身份不够,并未出来迎客。徐实维担了大部分迎客的职责,这也是他的本职。
他将胡氏引进院后,领着人到了正宾的座位处,多次道谢后才回去继续迎客。
胡氏并没有直接在正宾处落座,而是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院子里的布局,瞧见了几处不合宜的地方便指了身边的妈妈去叫胡良仪改了。
她转了一圈后,还真叫院子里的布局合适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