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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亲(2 / 2)

嫌弃?”惠君奇怪地看了黛隐一眼:“她们世家门阀的妃嫔,哪一个不是猫嫌狗厌?肆意妄为惯了。”

“若我说,要用你那姐姐对付一下玉嫔,你可舍得?”黛隐试探性地问道。

惠君一脸不可思议。见惠君的神情,黛隐又赶忙补充道:“她早已把你当作心中的一根刺,现在同玉嫔关系不好还隐忍不发。就怕日后她投奔喜夫人,便会把矛头调转方向,指向你了。既然如此,何不先发制人,用她来做个棋子,好让宫里的权力不再那么集中在喜夫人身上,你和翁妃这种中立的妃嫔日子也能好过些。”

半响,惠君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带来一点湿润。她幽幽道:“黛隐,你变了。”

黛隐的笑容消失了几分,目光里有些难堪:“惠君是嫌我不够纯良了?”

“我以前觉得,只要我不去犯人,别人就不会来找我麻烦。可是结果你也看到了,在她们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意。”

“如果我不去主动筹谋出击,怕是活不到今天。官家和皇后便会把我当成弃子,到那时,就连母亲的仇我都不能报。”

“所以你怪我,觉得我很毒。我却是不能再变回以前的那个样子了。别人死,总好过自己死。”

“我不是这个意思。”惠君见黛隐误会了,赶忙拉住黛隐的手,着急辩解道:“我是担心,这样筹谋,万一哪一天出了大变故,你该怎么办?又或者,官家不再需要你了,那该怎么办?”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了。现在的我,只能走好现在的每一步路。以后的结局,我无怨无悔!”

妍承徽自从惠君步步高升之后便没了动静。

刚开始,听说惠君晋封的时候,还有力气咒骂两句。等到慧君的位分越来越高:婕妤、嫔、顺仪、慧嫔。妍承徽便渐渐的沉默下来。

直到惠君被封顺仪那一日,官家派了贴身内侍欧尚前来。她满心欢喜的听旨,却听到欧尚传官家口谕,给她赐了个‘妍’的封号。自此,宫中的孙氏,便只有如今高居主位的孙慧嫔。

自那以后,妍承徽便如同破败角落里的一抹灰,人人知晓,但无人在意。她就像是这个偌大宫殿中的寄生虫,苟延残喘的等到生命烛火熄灭的那一天。

岁月经过,白了青丝,松了皮肤。

所幸她居住宫殿的主位颖淑仪,算是个温良的性子。平日里的吃穿用度都是没少过,她也能安然地在自己的宫殿里怡然自得。

今日又是仆人们去六尚领东西的日子。除了主位娘娘们有小厨房的需求,六尚会每日送菜来;其余嫔妃都是由尚食局送一日三餐。真正需要仆人们自己去六尚取东西的,无非是每月的俸禄和一些衣物、用品的份额。这当然是要花钱的。

妍承徽对吃穿早已没了什么攀比的欲望,只对睡前的助眠香熏情有独钟。每日都要在窗前的铜铃中点燃一枚小小的香饵才能睡得着。其中,又最为喜欢一种名叫‘香雨莲’的香饵。

此香饵点燃后烟雾更少,气味更多的是青草的芬芳,夹杂着些许莲花的香甜。不算独特昂贵,但胜在清新。

今日就寝时,妍承徽便吩咐仆人早早点燃香雨莲,自己先去沐浴。

等到沐浴回来,进入房间。妍承徽缩了缩鼻子,皱着眉头唤来宫女,道:“怎么感觉今日的香味道有些不一样?花香味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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