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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血相救(1 / 2)

萧郎君,不知道几天未见,他有没有吃好,有没有穿暖。

阿岚走在回村的山路上,心里的相思如藤蔓般爬上心头,想要割去,却源源不断。

认识萧容已经五个年头了,那时他还是个青涩少年,独自倚靠在桃花树下。嘴里叼着一根湖笔,一手捧着书卷,一手抵在脑后,那样的如痴如醉。

突然思考到什么,就赶紧提笔写在竹卷上。

那时桃花正开的明媚,谷涧清风起,吹散一地花瓣,三两飘在一头墨发间。

也许他的容貌只能算得上清秀,但认真的模样却像有魔力一样击打着她的心房。

想到这里,她心里甜滋滋的。

正傻笑着,村口大树下的人声鼎沸把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阿岚抬眼望去,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把那棵老槐树围了个水泄不通。

八卦来了!她那八卦魂顿时燃烧起来,使劲削尖了脑袋往里探去。

哪有什么热闹可看,人群中间,赫然站立着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孤傲身影。

什么情况,他怎么引起了这么大骚动?

被人包围的他没有一丝慌乱,反而以眼神慢慢扫过众人的脸庞,好像很感兴趣。

突然,他的眼神变了。

阿岚从未见过如此冷冽的眼神,那眼神里藏着根根冰针,似要刺穿与其交汇的目光。

正当她惊诧之余,云熙僵直着脖子,机械式的晃了两下脑袋,尔后竟笔直向后倒下。

阿岚心里一惊,疾奔过去,吃力接住了那绵软的身体,在村民的帮助下,将他抬回了家中。

自他昏迷后,阿岚便坐在榻前守了整整半日,到了深夜,困得不敢睡,只怕他还做了噩梦,或是醒来需要人照顾。

实在忍不住了,她耷拉着眼皮,不受控制地缓缓阖眼,谁知脑袋一扬撞到了墙,疼的她龇牙咧嘴,睡意也全然消去。

突然,榻上一阵干呕声引起她的注意,她急忙睁开眼望去。

这一眼可吓惨了她,云熙正支起上身,一口一口呕着黑血,那血滴在地上,汇聚成一个小水洼。

她霎时大脑一片空白,手脚慌乱无措地拿起手边一团旧衣,向他嘴边探去,想接住那些血。

没用的,云熙刚想告诉她,就被脑子里发出的剧烈疼痛支配,他紧紧抱着头,急促喘息着,脸瞬时憋得通红发紫。

她只能呆呆旁观着,什么也做不了,急的眼泪跟不要钱一样,不断滚落脸颊。

她不禁扑上前去抱住了那蜷缩着的背影,想用温暖去缓释疼痛,胳膊却一不小心横在了他嘴边。

手臂上一阵钻心疼痛袭来,阿岚紧咬牙关,依旧死死环着他。

那温暖的胸怀确实有效,感受到他的渐渐宁静,阿岚也悄悄抽出麻了许久的臂膀,他好似又沉沉睡去。

她为他掖了掖被角,开始收拾起地上残留的血液。

阿岚就是这样一个人,平时遇到受伤的小兔子小鸟什么的,都要心疼到掉眼泪,何况是个大活人。

这天清晨天不亮,她就匆忙踏上了求医之路,连口干粮都没空咬一口。

云熙这两天总是在吐血和睡梦里度过,第一天她让大虎重新绑了大夫来看,大夫却摇着脑袋说无计可施,这一看就是余毒未清。

这时有凑热闹的村民告诉她,可以碰碰运气,去隔壁姑射山看看有没有云游在外的修仙道士,或许还有旁门左道的法子。

阿岚就在这路上奔波了一天,饿了吃几个野果,渴了就着山里的溪水喝。修仙道士没见一个,倒碰见个玄衣郎君。

那郎君当真一身玄黑,气场低沉到可以让鸟都贴地飞行,如今正拦在路中间,吓得阿岚浑身一哆嗦。

这人不要命了?现在恐怕只有皇帝才可以穿玄黑。

“喂,青天白日的,你劫财劫色?”

她试探着,来人却不开口,她咽了口唾沫,继续吓唬他。

“小心我逃跑去报官,就你这穿搭,够砍十次脑袋了。”

那人丝毫不为所动,用低八度的嗓音开口道:“你怎么堕落成这般模样?”

真是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满脸问号地发出一声“哈?”

“想要救他,我有办法。”

那人没有理会她的反应,带着没有感情的语调,径直说道:“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须得取你的血饲喂,在他服下的整整一日,都要守着他,观察他是否不适。尔后若平安无恙,便依照此图所画草药采来,煎服三天后方可痊愈。”

他说罢,从胸襟里取出一张牛皮递给她,随后便自顾往深山处走去。

她端详那牛皮上所画花朵,急忙抬头追问道:“不是,你还没告诉我在哪采啊?”

“悬崖处,缝隙里。”

她顺着那背影看去,这才发现,那人居然没有影子!

一声谢谢就这样梗在喉咙。

“鬼呀!!!!”

她抡起两条腿,几乎以比上山快三倍的时速,一溜小跑逃下山去。

暮色将至,屋内最后一丝光亮也渐渐被黑暗吞噬,云熙被自己剧烈的咳嗽呛醒,勉强撑着身子坐起,墙角的烟尘漂浮在空中,就像此刻的他,不过是命运里一点浮尘罢了。

他讨厌这么弱小的自己,胸口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与命运抗争不过是螳螂挡车,自不量力而已。

他呆滞着,那些烟尘打着旋随空气流转,每一个都身不由己。

还剩多久?

他在心里问自己,不甘与愤懑涌上心头,强烈的情绪化作一股黑气,从角落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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