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感极强,荆棘缠绕着一柄精致锋利的长剑,蜿蜒的枝条延伸出去,有种禁忌的美感。 为什么会纹这样一个纹呢? 少年仰着头在喝水,他也没问纪惜时拿来的是什么药,乖乖的一股脑全都吞了下去。 纪惜时忍不住有些好奇。 她默念着非礼勿视,在心中循环大悲咒压下看见年轻躯体忍不住一直看的冲动,余光忽然瞥到了血色。 在纹上面一点的位置,有一道细长的划痕,伤口的血液已经凝固,看上去已经有一段时,但也不久。 温彦恰好喝完了水,把水杯放在桌面上。 纪惜时:“你受伤了?” 温彦柔柔笑了笑:“是一点点擦伤,我没事的姐姐。” 纪惜时很关心:“消毒了没有?” 温彦摇摇头。 那消毒也是有必要的。 纪惜时还没说话,温彦抢先一步开口:“姐姐,可以帮我吗?” 伤口很浅,但是很长,就导致从外表看起来就显得有些恐怖。 温彦一手撩着衣服,另一手撑在床上,他背靠着床头,腰背的弧度微微弓起,不怎么需要凹造型就很好看。 纹在人鱼线附近,伤口则是在上面一些的位置,位置有些尴尬,得把衣服先撩上去一些。 纪惜时拿着沾了碘酒的棉签按上去。 温彦:“嘶。” 伴随着疼痛的嘶声,腹部白皙皮肤上的青筋也随着抽动起来,纪惜时手抖了一下。 温彦沉沉吸了一口气,汗津津的脸上划不明的神情,语气比平时也要哑一些:“姐姐,我要死了……” 什么话这是! 还是被别人听到还以为房里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呢! 纪惜时抿了抿唇,她告诉自己成功人绝不受到蛊惑,视那优越的材,视温彦那张漂亮的脸。 她一鼓作气给伤口消毒,简单操作结束,随抽一边的毯子盖在了温彦的半截小腹上,遮住了少年的体。 温彦额角已经有汗了,他呼吸从快到慢缓了一会儿,稳定下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姐姐…麻烦你了。” “我麻烦你们的事情才多呢。”纪惜时在床边坐下,问他:“不你这里的伤是怎么弄的?” 这么危险的位置,要是不小心一些都能把人拦腰斩断的感觉。 温彦是轻轻说:“姐姐,你知道我的工作比较杂。” 不论是侍应生、酒保还是秘密职业,都会有危险的。 纪惜时听出温彦不愿意说,她倒不要求对方一定得告诉自己。 “你姐姐知道吗?”但温黛是他的家人,这里的事情还是得告诉自己的好友。 温彦沉默。 他吃了药,药效马上就上来了。 少年拒绝回答的模样,他窝进被窝中一副自己马上就要睡去的样子。 纪惜时低头打算给温黛直接打电话。 神志模糊不清的少年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可以不要告诉我姐吗?我不想让她担心…” 神志模糊的状况下,他的咬字已经不太清晰了,但还是用那双墨色的水润眼眸注视着她。 纪惜时原打算按下拨出键的手顿住。 她有些强硬地说:“但你受伤了,这是家人应该知道的事情,什么都不说反而是对你们双方的不负责。” 温彦看着她。 浅浅的迷恋从眼底浮现,他想伸手碰碰纪惜时的眼,但因为脱力没能够做成功。 高烧中的少年像是寻找着冷源的幼兽,他眷恋地握紧了纪惜时搭在床边的手。 “那…明天告诉姐姐,好不好?求你了…” 他语序有些混乱地说纪惜时在这里,她已经为他处理好了伤口,也吃了退烧药,姐姐就算深夜来也做不了什么,如果睡一觉还没好的话去医院。 纪惜时还是心软了些。 她摁灭了手机,安抚性地回握了温彦的手,小声说:“好啦,别想这么多…你安心睡觉吧。” 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 逐渐安静的呼吸中,少年那张面容在柔软被褥的环绕中显得格外的美丽。 床头黯淡的灯光弥散在镇静的眼里,温彦抬手轻轻触碰纪惜时闭上的眼眸。 “真是的,那个少爷糟糕透了。” “…一直陪着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