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纸上写了一推在九龙国可以买到的药材。
客栈的老板是只蚌妖。一眼便认出宫无斐是龙族,见他肌肤白皙非人,一双眼眸如琥珀,脖子上还生者细小的鳞片,浑身散发着一股清新的露水气。
“是是是,请问这位龙爷您还需要什么。”他笑盈盈的招待。
宫无斐回头问纪沧澜。
纪沧澜想了想。
“我要一壶米酒,还有老盘小菜。”
“好好好,夫人还要什么,小得这店里应有尽有。”
说罢,那老板推开柜台的门,亲自带着二人上楼。
“最好的包厢,保证您二位满意,房间在山崖上,可以望见咱们这最好的房间。夫人您一定喜欢,房间雅致着呢。”
纪沧澜准备解释,不料宫无斐憋着笑,拉着纪沧澜的手,“我们上去。”
*
宫无斐替纪沧澜治好了伤,并将随身带着的丹药喂给了纪沧澜。看到她气息回复平稳,这才放下心来。
“之前,我还有好多话没有说明白,我其实,很在意你忘记了我。”他直言道,眼睛却不敢看纪沧澜,心里面和猫抓一样。
“我就知道,原来你心里面还想着那些事。”纪沧澜坐在窗边,探出脑袋看游神的队伍走到哪里了。她只穿了见内衬,外衣还散在一边。
“想着我们之前的事情,我比你倒霉,我不仅仅记得我的前世,你在我心里种的毒花开没有败落,薛魄,我恨你。”
宫无斐犹豫了一会,他还是决定开口,说出自己的心思,他对纪沧澜是有恨意的。
“明白。”纪沧澜对他表现的爱答不理。“但我不记得了,薛魄的爱情和我纪沧澜没有关系。”
她一如既往的回避这个话题,宫无斐克制自己的情绪,他有些怨毒,就像是身上长着毒疮,治不好。
眼前的女人比过去还要冷漠,她对其他人热情,开心会大笑,难过会大哭,活泼开朗,充满生命力。
可为什么,对他就这么冷漠。
宫无斐想不明白。一别数月,她既然什么话也不想和他说。
毫不关心,似乎他真的只是一个刚刚认识的陌生人。
“胡说。”宫无斐坐到纪沧澜面前,倒了一壶酒送到纪沧澜面前,“你说过,你会永远记得我。”
“君不夜爱薛魄,宫无斐喜欢谁?”
纪沧澜的话让宫无斐一时间思绪混乱。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是一盘捉摸不透的棋。
“宫无斐,你们之间的缘分是建立他们的悲剧之上,我不是薛魄,你不是君不夜。我选择推翻天界一则是因为我是仙,我要尽可能的保证六界太平,二来是我要为过去的自己讨个公道,为我死去的家人复仇。我们是统一战线,有共同的敌人。”
“家人,那我又算什么?”
“你也是我的家人,君不夜是薛魄的家人。”
“那宫无斐呢。”
宫无斐此刻觉得,在她的眼中的自己一定既狼狈又可怜。
他敏感,自卑。过去刻印在骨子里面的情绪一瞬间涌上心头。
渴求着一个答案。
可惜,她不能给。
她为什么不给出来。
纪沧澜还是看着窗外的景色。
“我觉得,是纪沧澜在意的人。”纪沧澜转头,看着宫无斐,认真的说,“但是,我无法让现在的我爱上过去的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宫无斐大笑了几声,他低下头,“好,纪沧澜,你要重新开始,我就如你所愿,你之前是孤的人,现在也必须是,我不强迫你,但你记得,要是你爱上其他人,我一定会杀了那个人。”
他就像一只发疯的恶狼,红着眼睛。
他不愿意在这样,可这是他唯一的办法。只有这样,接着心魔,有的话才说得出口。
“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纪沧澜指了指他衣服上的血迹,“你应该在临川海中闭关。”
“是的,我的心魔是你。薛魄,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我。”说话的人不是宫无斐,而是死不瞑目的君不夜。
“我不记得了,但我会想起来,为了我自己,也为了你。”纪沧澜的余光扫在房间里的一树梅花上。
纪沧澜叹了口气,“你也要明白,我那时也很痛苦。我有之前的感觉,在我第一次渡劫的时候,我感受到当年薛魄的痛苦。”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才要你忘记我,可我弄糟了一切,我又有什么资格自责你。”
纪沧澜容貌秀美,病态之下更是孱弱,令人怜惜。
她不是薛魄。就像他不是君不夜一样。
“宫无斐,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君不夜会输。为什么我们会死。”
她的问题让宫无斐恢复了神智。
“因为我们犹犹豫豫,瞻前顾后。我们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自己,相信自己,我们当时也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彼此。”纪沧澜声音沙哑。
“祸无咎过去看轻我们的爱情,他虽然疯疯癫癫不在意外界,非常自我,但正因为如此,他是清醒的。不爱自己的人,如何爱人。宫无斐我们花点时间爱自己吧,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纪沧澜坐在他面前,一缕青丝滑落,她的脸娇媚精致,若她不笑,仿若想象中的神女。宫无斐很好奇,为什么她看人总是悲悯的,可她这一世明明只是凡人,从前那般的弱小,会生老病死。
“你明明打不过祸无咎为什么要去尝试。”他问。
“过去,我有一个师祖,他需要一海山泽的弟子要为天下而活,不